“區區小事,老弟何必發怒?我請你飲酒,到那邊去談談。”那道士道。
“你為什麼要請我飲酒?”中年儒士問道。
“剛才你為什麼要請我的灰孫兒子飲酒?”那道士不答反問道。
“你管不了。”中年儒士道。
“我偏要管。”那道士倔強地頂嘴。
中年儒士不想再多噦嗦,看了對方一眼,回身就走。
那道士偏不讓他離開,擋住了去路,笑道:“怎麼我請你飲酒,你也不賞臉?”
中年儒士怒目看了對方一眼,道:“誰要飲你的酒?”
那道士笑著說:“你又發火了!我請你飲酒是有原因的。”
中年儒士道:“什麼原因?”
道士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中年儒士聽了,立即轉怒為喜,笑道:“道長,真的嗎?”
道士陪笑道:“太上老君怎會說謊?”
中年儒士大喜道:“好,道長,到那邊去,我請你飲。”他說著,在前引路。
道士跟在後面,順便回頭向圍在四周的魔國考生們作了一個鬼臉,他們報之以會心的微笑。
一儒一道離開現場,曲折地轉入一條僻靜的冷巷,停止腳步。
中年儒士問道:“道長,你為什麼不要飲酒,卻帶我到這裡來?”
道士笑嘻嘻說:“這種秘密話,怎好在酒檔裡講,不怕洩漏嗎?”
中年儒士道:“你說得不錯,現在這裡除了你我,左右無人,請道長將把剛才所說的那份秘密交給我,大家都有好處。”
道士笑不離口,但這一次卻是冷笑,道:“你這個暗探,假扮觀光客,想從我灰孫兒子的嘴裡打聽魔國訊息,只怕事與願違。”
中年儒士聽到自己身份被對方揭露,面色微變,但依然毫不畏懼,喝道:“你這野道,既知我是仙探,還不束手就縛?”
道士又冷笑一聲,道:“只怕就縛的是你而非我。”
仙探大怒,正想先落手為強,揮拳打那道士,但忽覺雙臂麻木不仁,無法動彈,心知不妙,連忙改變主意,使用三十六著的走為上著,不料頃刻之間,雙腳也不聽指揮,寸步難移,不由吃驚,當他正要開口叫喊時,卻被那道士輕輕一推,跌坐地上。
同時,那道士也坐了下來,笑嘻嘻道:“老弟,我已在你的身上做了手腳,並且施展了掩耳遮眼大法,使你在此孤立無援,不,呆坐無援,任我宰割。”
這時,仙探始知對方厲害,頓時驚悸萬分,但故意裝作若無其事,淡然問道:“什麼叫做遮眼掩耳大法?”
道士道:“遮眼就是別人看不見我們,掩耳的意思是我們在此談話誰也聽不到聲音,你明白嗎?”
仙探苦笑一聲,道:“你是誰?”
那道士說:“我不想告訴你,以免你聽到了我的大名而驚破苦膽。”
仙探道:“未必!”
道士也不回答,伸手入袋,拿出一把亮晶晶的匕首,冷氣逼人,在仙探面前一揚之後,放在地上,接著又從身邊摸一條透明而細長的軟質膠管和一隻空瓶。也放在地上,一邊拉起對方右臂,卷高衣袖,然後取了匕首,要動手術。
仙探驚疑不定,問道:“:你想做什麼?”
道士微笑,道:“沒有什麼,我想劃破你的血管,抽血入瓶。”
仙探聽了,頓時面如死灰,顫聲道:“抽我的仙血?你是魔國的神醫子嗎?”道士搖搖頭。
仙探道:“那麼,抽血做什麼用場?”
道士道:“飲,飲了仙血,延年益壽,還能增加道行。”
仙探駭然道:“飲仙血?你是魔國的獅首力士嗎?”
道士又搖搖頭,一邊故意使用匕首尖端,裝作找尋仙探臂上的血管位置。
仙探驚惶地道:“且慢!”
道士說:“你有什麼吩咐?”
仙探發急地道:“吩咐不敢。我懇求你高抬貴手,免抽我血。”
道士道:“你倒說得輕鬆。”
仙探哭喪著臉,道:“我與你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
道士淡淡一笑,說道:“不僅是你,我對任何別的仙人也是這樣,一視同仁。”
仙探哀聲道:“你抽去我的血,我不是完了嗎?”
道士點頭,又想動手術了,
仙探又哀求道:“道長,且慢!我有話講。”
道士說:“什麼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