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且免以後再害良家婦女。這是惡人悲慘的下場,雖說有應得之罪,但孟英身漿深仇,積恨已久,無怪她的報復手段似乎太過毒辣。
這時,孟英也不再理會宋傑像殺豬般的痛哭,平靜地走了回來,接下去繼續對杜錦屏道:
“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相反地,你必須答應我,否則,我就把你與宋傑同樣處理。”
杜錦屏看到了宋傑被懲治的慘狀,已嚇得面無人色,觳觫不已,哀求道:“王娟,你可否給我考慮三天,再作最後決定?”
孟英沉吟一下之後,道:“好,三天之後,我再來找你……不過,我警告你,你是逃不了的,因我要勾去你三魂六魄中的—魂一魄,讓我掌握在手,作為抵押……”她說著,長袖向杜錦屏面前一揮,這是她剛才用於其妹杜錦芬的同樣手法,消滅了對方逃走的念頭。孟英看到杜錦屏雙眸呆木,接著道:“錦屏,你走吧!於是她自己也像鬼魅那樣在現場消失。
這時,高踞樹上,向下俯看的王行,正擬縱下樹來,追趕孟英孟玉娟,可是後者去勢太快,瞬息不見影蹤,同時,那邊與孟英同來的三男二女業已包圍了他的父親,王侗,二個兄弟王進和王順,以及表妹史小青,開始爭淪起來。
由於骨肉情深,王行不得不打消了追趕孟英的主意,終於停住身子,側耳傾聽他們為什麼爭論,首先一個削骨臉的小夥子,指著史小青罵道:“爛腐貨,你不念夫妻之情,與本區富家子石甲通姦,倒也罷了,但為什麼你還要串同姦夫,振遣職業殺手,將我謀害,棄屍荒野,引得群狼前來爭食?地方上的人都相信我戚孫喬是被惡狼咬死,因此誰也不加追杳。你們姦夫淫婦把這件事做得天衣無逢,得以逍遙法外,卻不知天有眼睛,今天被我尋到,你還有什麼話講?”
史小青面色鐵青,當時攤起雙袖,兩手在腰間一託,裝出像潑婦的樣子,氣呼呼地反唇相譏道:“你這‘下作黃子’,死鬼,生前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整天兜搭—般紈挎之徒,問柳評花,喝雉呼簏,在外嫖賭不論金錢,害得家裡老孃吃的是黃糙米,以鹽當菜,醬油衝湯,穿得衣衫檻樓,捉襟見肘,這種生活叫老孃如何忍受,何況你這王八蛋,慣剪朋友的邊,別人來偷你的老婆,也是公平交易。至於你被人殺害,那是你作惡多端,命該如此,不與老孃相干。”
那峭骨臉的小夥子道:“你這個水性揚花的賊婆娘,臭婊子,雖是十惡不赦,我孫喬如果死在別人的手裡,倒也心甘願意,但你兜攬姦夫,謀殺親夫,使我死不瞑目。現在我已在森羅殿告你狀,特來取你的狗命……”
史小青毫不畏懼,雙手向前一拍,右腳一蹬,猶如白相人嫂嫂,大聲道:“你告狀,嚇不倒老孃,閻羅王是吃飯的,不是吃屙的,也講道理……何況你耍榨石甲的財,替老孃做牽頭,結果被人家先下手為強,賠了夫人又賠命,做了鬼還想翻本,捧出鬼王來嚇我,老孃怎會怕你?”
戚孫喬道:“既然你連閻羅王也不怕,足見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色,我不先給你一些苦頭嚐嚐,你也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說著,立即趕上前去,拉住了史小青的長頭髮,拳打腳蹋,而她也不甘示弱,伸出一手五指,在孫喬的臉部亂抓,頓時抓出了幾條血痕,又撲過去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痛得他哇哇大叫,連忙鬆開了握髮的手,於是兇性狂發,用腳踢她的下身,這一著引起了她同樣的報復,連忙衝過去,用頭左撞對方的胸膛。來得正好,他捧住她的頭,不料顧到了上面,管不到下面,卻中了對方的毒計,因他的陰囊已被她雙手扣緊,加勁不放,扣得他兩眼發白,痛苦不堪,不免咬牙切齒,一邊咒罵,一邊扼緊了她的喉嚨,使她透不過氣來。
到底男人的勁力比女人強,史小青的喉管被戚孫喬扣扼,掙扎不脫,不久,就吃不消了,玉手用不出勁,自動放棄了掌握中的陰囊,而他也因憤怒到了極點,加倍施展勁遭,突然她的腳力消失,站立不住,身子一動也不動,顯然已被扼死,斷氣了。
戚孫喬把史小青的屍體往地上一拋之後,雙手連忙捧住自己的陰囊,兩眉皺了一下,似乎尚有餘痛,勉強走了幾步,想想氣不順,心不甘,又走回來,在史小青的下身加踢一腳,然後蹣跚地走出村去。
現在,廣場上尚剩王行的家人,已被另外的二男二女盯緊管住,無法溜脫,而四周的觀眾也因還有好戲可看,都賴著不走。
當然,事關骨肉,王行心裡格外焦急,可是在真相末明之前,也不便挺身而出,妄加干涉。他是個懂道理,識大體的好漢,決不願做出違性悖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