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地,嚇得正在假寢的守門神判魂不附體,他還以為是天坍下來了。
踢開廟門的聲音早已驚動了楊戩,康張姚李四太尉,郭申直健二將軍,許多草頭神以及那隻惡狗——哮天神犬。
那惡拘領頭如飛衝出,張口狂吠,直撲土郎君。
土郎君一見狗勢兇惡,連忙撩起打拘棒,夾頭夾腦向那哮天犬擊下,不料狗頭一側,頭部未中,卻打中了它的狗嘴,鮮血直流,痛得它叫聲慘厲。
土郎君見到一棒得手,順勢飛起一腿,把那惡狗踢翻倒地,立即縱身衝前,用左手扣住狗頸,右手從身邊拿去嘴套,套在狗頭上,連拘嘴一併套住,只露出雙只狗眼,一邊牢牢地牧緊了嘴套,不讓它叫出聲音來,一邊又在它的狗頭上套上頸圈,頸圈的邊緣是一條六尺長的鋼鏈。
土郎君捕狗的手法熟練,顯然他是狗的剋星。
等到楊戩與四太尉二將軍出來相救,已經不及,因為小夫子和金木水火等四位郎君迎面攔住,使他們無法援救。楊戩等只得眼巴巴地看著土郎君把那哮天犬牽開。
那哮天犬靈性十足,看到主人出場,以為有了救星,所謂人仗財勢,狗仗人勢,於是它大發狗性,又開始與土郎君糾纏掙扎,並竄起狗身,作人立狀,用狗爪直撲仇敵,但土郎君心狠手辣,揮動無情的棒,“拍,拍,拍!”三響,打在它的臀部上,頓時皮破血流。
可憐的哮天犬,它的狗嘴已被套住了,嘴巴叫不出聲音,只好流著狗淚,讓土郎君牽著走開,但它還時時迴轉狗頭來盯看它的主人。
那時,楊戩正與小夫子論理。
“何方孽妖,你們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場所,竟敢上門撒野!”楊戩厲聲喝道。
“二郎聽著,天宮會議議決,所有宇宙列國的麟鳳龍龜之屬必須放歸本國,仙國,佛國,太空國等都已遵囑照辦,即使是你的國王地母娘娘,也已把她心愛的鱉魚放還,但你這個小小的神祗,竟敢逆天行事,拒絕交出哮天犬,罪犯天條,自有天國前來問罪。”小夫子道。
“既然如此,你們就把狗帶去吧!”楊戩道。
“這個當然,但事情還未了結。”小夫子道。
“什麼事情還未了結?”楊戩問道。
“你仗著與玉帝是親戚關係,拒絕交狗,倒也罷了,但你為何打傷本國的使節,白統散人?”小夫子責問道。
“並非本神拒絕交狗,實因那哮天犬追隨本神多年,它與本神已有深厚的感情,尤其是狗,最講義氣,所以它再三不肯離開本神。”楊戩辯護道。
“那麼,狗不聽話,你就動手打人,並且把白統散人拘留不放,是何道理?他犯了什麼罪?”小夫子嚴厲地問道。
“那白統出口謾罵,態度惡劣,所以,本神略施懲戒,不料出手太重,招他的足踝扭傷,行走不得,並非把他拘留。”楊戩道。
“嘿嘿!說得好輕鬆.現在他在何處?”小夫子問道。
“在本廟養傷。”楊戩道。
“把他交出來!”小夫子用命令式的語氣說話。
楊戩自如理屈,只得忍氣吞聲,吩咐看門的神判入內把那散人白統抬出來。
不久,兩個草頭神兵用擔架抬著白統,走出廟外。
小夫子用手一揮,他的意思是叫他們把白統抬到那邊土郎君所站立的地方去。
土郎君牽著哮天犬,站在路邊等候。
於是小夫子道,“二郎聽著!兩國交戰,不辱來使,何況兩國並未交戰,你知罪嗎?”
楊戩道:“本神一時火氣太盛,犯此過失,不日自當親到貴國,向通天太師叔請罪。”
小夫子道:“沒有如此容易!我王有旨,要我當面通知你,他叫你自己放火燒了二郎神廟,遣散帳前一千二百草頭兵,以及鬼差神使,同時你親自把白統負在背上,與我同到碧霞宮請罪,可能他還要罰你做三年苦工。”
楊戩聽了,勃然變色,怒氣衝衝地說道:“我在灌江口為神,乃是天國玉皇大帝所封,貴國國王無權過問。”
小夫子連聲冷笑道:“嘿嘿嘿,今日之事,由不得你……火郎君何在?”
火郎君閃身而出,說道:“卑職在!”
小夫子命令道:“放火燒廟!”
火郎君道:“遵命!”他一邊說,一邊縱身出去。
楊戩大怒,奮身要想阻擋火郎君,但動作不及小夫子敏捷,因他已在要道上被對方截住。
那時,康張姚李四太尉與郭申直健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