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業,是不是太晚了?他只好指望重新回到殷氏。
顧晴忍不住一笑,說道:“大哥,你來找一笙啊,真巧,那一起吧!”
都碰上了,還能不一起嗎?殷鍾凱臉黑似鐵,顧晴心想這平時不苟言笑的大哥都扯開臉來了,她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程一笙聽說顧晴和殷鍾凱一起來了,她忍不住驚訝,這兩個人湊一起來是什麼節奏?在這個時候,殷鍾凱來,難道是讓她原諒高詩音的?畢竟薛臺告了高詩音姐妹,那顧晴來幹什麼?她跟殷江漢還有顧晴沒有來往也沒有過節。
她猜測著的時候,小楊已經將人帶到了會客室。
殷鍾凱暗暗打量著這裡,顧晴則明著打量。兩人很明白,能夠有這樣規格的會客室,程一笙在臺裡的地位自不必說。
因為是程一笙的親戚,所以小楊沏了給嘉賓才會沏的茶。
殷鍾凱與顧晴一聞茶香就知道這茶的級別。他們從未重視過程一笙所謂的事業,因為他們覺得,程一笙事業做得再好,也比不得做生意。但是現在,他們稍稍有點改觀了,程一笙的社會地位,還真不低呢。
沒有多等,也就是品兩口茶的功夫,程一笙就進來了。
湖綠底兒的旗袍,紅的黃的紫的鮮花印映其上,油畫風格。她臉上略施薄妝,卻端地容光煥發,和他們這些近來灰頭土臉的殷家人,簡直有天大的區別。
這大概是殷鍾凱最認真地看程一笙的一回,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集了女人的智慧與感性,的確令人難以抗拒。殷權為她沉迷,也不算意外。
而顧晴心裡則想,同樣是女人,瞧人家命好的,看看自個兒!好命也讓那幫子敗家子給敗完了,現在還讓她還舍臉求人,什麼事兒啊!
程一笙還是她那慣常的微笑,親切地問:“大哥、二嫂,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顧晴也不管殷鍾凱,率先說道:“一笙,你看我們家本來只有兩個人上班,現在兩個人都失業了,以後日子真是沒辦法過。我公公我不管,可是江漢他,我求你跟殷權說說,讓江漢回殷氏吧!”
原來是這樣,程一笙沒想到二嫂會跑來求情,但是轉念一想,她也明白了,這大概是二伯讓她這麼做的。
殷鍾凱沒有說話,他倒是想先看看程一笙怎麼回答顧晴,要是有戲他再說,否則讓人拒絕簡直太難堪了。
程一笙面露難色,說道:“我向來不插手殷權工作上的事,你們也知道他這個人,很霸道,自己決定的事,不容別人插手,我擔心到時候適得其反不說,還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說的都是實話,反正兩人聽明白了,程一笙不樂意管。
顧晴想也明白,人家這麼幹就是為了把殷家人踢出去,現在都再弄進去,這不是白費功夫嗎?顧晴抿了抿嘴,然後說:“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們聊,我回去覆命!”
她的話也暗中指明瞭她為什麼會跑過來。
殷鍾凱見顧晴走了,剛才聽到程一笙的話,他也不好意思再為自己的事求她,於是轉言說:“三弟妹,我今天來,是為了詩音,你看我也沒想到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們家現在正是難的時候,你看能不能不追究了?”
程一笙無奈一笑,說道:“大哥,我就是一直拿您當家人,我才沒有追究過大嫂。看在你們的面子上,詩悅我也沒追究。可是我們臺長那邊,我就沒辦法了,那還是我的領導呢,本來連累了人家我就很過意不去,我可沒臉開這個口啊!”
本來這也就是殷鍾凱臨時找的話,現在見程一笙這樣說了,他也沒再堅持下去,而是說道:“那既然如此,我也不為難你了,我先回去了!”
程一笙站起身,客氣了一句,“那我送送大哥!”
殷鍾凱尚在失神,沒注意她說的話,自己向外走去。程一笙看他沒吭聲,心裡鬱悶,這大哥怎麼也不反過來客氣一句?那樣她就不堅持了!
殷鍾凱哪裡還有心情客套?他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程一笙看出來他的鬱悶,在後面故意問了一句,說道:“大嫂也沒個兄弟,這下大哥有時間了,是不是該為大嫂家忙活一陣子了?”
殷鍾凱眼前突地一亮,然後轉過頭看向她,程一笙臉上帶著詢問的表情,看不出什麼。殷鍾凱微微彎了唇,說道:“是啊,你大嫂總是怪我不管她家的事,這次有時間,也該顧一顧高氏,免得她總怨我!”
沒了殷氏,還有高氏。殷鐸絕對不是做生意的料,更遑論詩音和她妹妹了,那高家,將來不是他的麼?他怎麼就沒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