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樣子他們不打算開口,她心中有些發涼,打算就此離開。
就在她覺得沒找到幫她留下的人時,病房門突然被推開,顧念文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
顧念文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她衝到薛岐淵的床前著急地說:“呀,你病了!”她一副快要哭的模樣,轉過頭內疚地對薛父母說:“伯父、伯母,對不起,其實昨天那碗麵我下了料,我就是生氣他拿我當擋箭牌還不認真對待我,所以我才那樣做的,可是我沒想到會害得他進醫院,真的對不起!我就是想懲罰一下的,沒想到……”
薛岐淵都被顧念文這個樣子搞暈了,他甚至以為她是在真的懺悔,他靠在床上,看著她沒有說話。
顧念文跑過來主動承認錯誤,這種做法瞬間就贏得了薛登昆夫婦的原諒,本來這件事就是薛岐淵做得不對,心沒在人家女孩兒身上還要利用人家,太不厚道!
汪欣非常親熱地拉過她的手說:“行了行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他也沒什麼大事兒!”
顧念文眼眶都紅了,“都住院了,還不嚴重麼?我真不知道會這樣!”
就連薛登昆都看不下去了,他也開口說:“好了,先前也是岐淵不對,你們這樣,算平手了,以後好好相處不就行了?”
顧念文心裡鬆了口氣,一笙姐真是料事如神了,聽她的果真安全過關!
她可憐巴巴地看向薛岐淵小心地問:“那你說咱們算是誰也不欠誰了,行嗎?”
薛岐淵正不想她總纏著自己,於是點了點頭,只要能夠就此安靜下來,他就知足了。
“行了,這多好!”汪欣舒心地笑了。
顧念文心也踏實了,她轉過頭看到站在牆邊的女人,微訝地指著她說:“是你?我記得你,那天你也在,薛岐淵說把我當成了你,對了你們是什麼關係?”
安初語見顧念文進來,她便退到後面去了,就是想看看顧念文與薛岐淵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結果沒想到顧念文坦白地將那天的事說出來了。這一刻安初語甚至有些希望,顧念文誤會了,跟薛岐淵分手那該多好?
薛登昆與汪欣一起看向安初語,然後又轉頭去看薛岐淵,找他要個答案。
薛岐淵淡淡地說:“那天你抓著我不放,為了解釋,只好亂想辦法。她跟我沒什麼關係,只是上級和下屬而已!”
安初語的心瞬間沉到谷底,她勉強笑著說:“薛臺,我先回去上班了!”
她這副模樣,顯然很難受,任誰都能看出她被薛岐淵這話打擊的不輕,於是會懷疑薛岐淵這話的真實性。
沒人攔著安初語,等她出去了,顧念文才說:“我怎麼看著她好像很委屈的樣子?”
汪欣過來解圍,拉著她的手笑道:“剛才岐淵因為工作上的事訓她呢,估計她臉皮薄,受不了!”
顧念文心想自己又不是傻子,能看不出來那姑娘對薛岐淵的感情嗎?只不過她不想在這方面過多糾結罷了!她只是“哦”了一聲就將事情過去了,她走到床邊問薛岐淵,“你能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
薛岐淵看著顧念文,想從她身上看出她的真實想法,他很好奇,一個女人昨天還是惡魔,今天就變成天使,可能嗎?
他薄唇微抿,搖了搖頭。
汪欣解釋道:“他現在暫時只能吃流食!”
“我又覺得我罪孽深重了!”顧念文舉起右手說:“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贖罪的!”
薛岐淵說道:“既然剛才說了互不相欠,這件事你可以不用提了!”只要她能夠遠離自己就行。
“好吧好吧,剛才是最後一次!”顧念文頻頻點頭說。
薛岐淵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汪欣問:“怎麼了?”
“去洗手間!”一直在輸液,他能不想上廁所嗎?剛才他就想去,結果安初語來了,後來又是顧念文折騰這麼半天。
顧念文聽了他的話立刻說:“你等等,坐著別動,我來!”
薛岐淵的動作僵住,他要去洗手間,她來幹什麼?難道是要給他拿鞋?不用,這床下有拖鞋。
果真看到她彎腰往床下找,只不過拎出來的不是拖鞋,而是一隻——夜壺……
薛岐淵以及他父母都愣住了,一時間不敢相信,因為他們想到的都是顧念文拎著這個東西伺候他……
不能吧……
這是不是也太快了?
顧念文不解地看向他們問:“你們看我幹嘛?這樣不是省事嘛,要不你輸著液不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