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疼他的爺爺,一想到當年女兒的慘死,白庭軒的心裡,就忍不住一陣的刺痛!
他看了許久,方才平復自己激起波瀾的心,抬步走了進去。
門口前臺小姐一聽這位先生上來就找殷總,便微笑地問道:“先生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是他外公,難道還要預約?你直接彙報給他就好!”白庭軒沉聲說道。
前臺小姐心中一愣,從來沒聽說過殷總有外公啊,不過殷總的外公是隨便能冒充的嗎?還問問的好,於是她立刻撥通劉志川的電話,說了此事。
劉志川也是同樣的想法,但本著不要弄錯的原則,他趕緊敲門進了殷權的辦公室,問道:“殷總,樓下有位自稱是您外公的老人要來見您!”
“哦?”殷權眉一挑,立刻就開了監控畫面,他心想著,這位外公難道終於肯露面了?不在後面搗鬼了?
畫面切到了門口大堂,果真一位腰板挺得筆直,清瘦但目光矍鑠的老人站在前臺處,不是他十幾年未見的外公,又是誰?
殷權站起身,越過劉志川,立刻往外走去。
劉志川不明白殷總是什麼意思,這人到底是真是假?不過他轉念一想,如果是假的,殷總直接就把人轟走了,還會親自出去要迎接?
他立刻吩咐下面準備好茶招待貴客。
殷權直接乘坐電梯下了一層,快步走到前臺,然後沉聲叫了一句,“外公!”
前臺小姐沒想到這位還是真的外公,雖然她剛才的行為沒得挑,但她還是擔心自己得罪了這位老人,於是慌忙之下竟然跟著殷總叫道:“外公,對不起,剛才我有眼不識泰山,沒認出您!”
開玩笑,這裡面除了殷權,沒人能夠認得出。
白庭軒倒是沒有生氣,反而殷權目光一冷瞥向前臺小姐,愣是把人瞥得一身冷汗,差點虛脫。
什麼人才能跟著殷權叫外公?這世上只有程一笙一個女人才有這樣的可能。那位前臺小姐自知失言,可是在殷總目光的逼視下,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兀自在那兒顫抖著。
白庭軒驚訝殷權怎麼變成了這樣?在他印象中,殷權是個陽光開朗的少年,為什麼會變成如此可怕的樣子?他聽說過外界對殷權的傳言,但是他認為,那是殷權那麼年輕做生意怕被人欺了,所以才偽裝成冷漠的樣子。
他忍不住開口叫道:“殷權……”
殷權轉過頭,看向他說:“外公,我們上去再談!”
“好吧!”白庭軒點了點頭,在殷權的攙扶下,向電梯走去。
殷權對這位外公的態度,比對殷宗正可恭敬多了。
上了樓,劉志川好茶已經沏好,立馬就給端上了,還滿臉堆笑地說:“老先生,您嚐嚐,這是殷總珍藏的最好的茶了!”
“嗯!”白庭軒點頭,很給面子的拿起杯。
殷權卻嫌劉志川廢話太多,隱有不耐地說:“你先出去!”
劉志川立刻點頭,敬畏地說道:“是,殷總!”
喝茶的白庭軒並沒有放過殷權這種表現,心裡的猜測,又證實一分。他放下茶杯,決定試探一下,於是說道:“殷權,對於當年你不跟我離開,是否後悔?”
殷權的目光有所緩和,他斂下眸說:“外公,我並不後悔!”
“哼,難道你忘了殷宗正的表現了?你在這裡,是怎麼給你媽媽報仇的?”白庭軒加重了語氣。
殷權一聽到“仇”這個字,目光陡然冷了下來,但是隨即,他的目光又為之一暖,這讓白庭軒十分的不解,想要弄明白殷權在想什麼。
殷權說道:“我的仇,一笙已經替我報了!莫水雲被趕出殷家,與殷建銘離婚了,她目前人在牢裡,殷曉璇也在一笙的查證下證明不是殷建銘的孩子,現在不知在哪個角落裡苟活。”
白庭軒低笑了兩聲,說道:“你這是在為你老婆說好話?”
殷權說道:“我不必為她說好話,她就是那麼好!”
“你倒是自信,對你好,還讓那個老頭住你們家?”白庭軒嚴厲地問道。
“外公,讓爺爺住我家,是我默許的,一笙從來不會不顧我的意思去做。更何況一笙替我孝順爺爺,既不會讓我愧疚,我也不用讓自己委屈孝順他!”殷權陳述道。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嘍?”白庭軒問他。
“不錯,一笙是繼我母親之後,讓我感受到愛的女人。是她把我從黑暗的人生中拯救出來。”殷權非常中肯地說。
十幾年未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