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巴黎,天氣還是有些冷的,不過這裡是市中心,又在紅磨坊附近,所以人並不少,大多是遊客。
程一笙在飛機上睡了覺,所以現在並不算太累,殷權拉著她的手,她在四處看巴黎的街道。其實這裡算是法國的老街老巷,兩邊有很多的酒吧還有飯店,即使很晚了,也是燈火通明。有的酒吧上面寫著英文的“真人表演”,酒吧裡燈光很是昏暗,可以想象,裡面是什麼樣的表演了。
這個地方,真是男人的天堂。
巴黎是個講究高度自由的國家,廣場中有很多人隨意坐著或是躺著,這裡看起來很亂,治安應該不算好。程一笙這才明白,為什麼一向只有鍾石跟隨,可這次,身邊多了很多像鍾石這樣的大漢,還有黑人保鏢,原來如此。
這樣的一行隊伍,讓程一笙與殷權兩人,自由地走在路上,沒人打擾。
“餓不餓?我們要不要吃完再回去?”殷權側頭問她。
“好啊,要不去家小飯館裡吃?”程一笙指著一家看起來雖小卻很溫馨的飯店。
其實這一帶的風格,都是比較類似於紅磨坊的那種,燈光昏暗曖昧。
飯館真的不大,程一笙與殷權再加上保鏢們,基本上把飯館擠滿了。別看店小,可人家該有的禮儀一點都不少,標準的動作,紳士的姿態。
在店家的推薦下,點了鵝肝還有蝸牛餐,牛排與甜點。點完餐後,服務生看向程一笙說了一句法文,旁邊劉志川立刻翻譯說道:“美麗的東方小姐,您真是太漂亮了!”
程一笙聽了自然高興,喜笑顏開地說了一句,“merci!”
這是法文中的“謝謝”,程一笙不懂法語,只是來之前惡補了一些。來法國一趟,要是不能跟法國人簡單地對話,那豈不是很遺憾?
殷權看她這麼快就用上了,覺得好笑,等服務生走了之後,他才笑著打趣她,“你倒是會學以至用!”
程一笙非常得意地看向劉志川問:“我剛才發音準確嗎?”
劉志川馬上翹起大拇指,誇讚道:“太太您說的非常準確!”
這笑,真是狗腿極了。
要說劉志川怎麼跟來了?他這次主要的工作就是當翻譯。別小看劉志川,他能當上殷權的特助,除了能力突出外,硬體上自然也是過硬的,他有很多的證書,精通不止一門語言,法語就是其中之一。所以這回,他可派上用場了。
“怎麼樣怎麼樣?”程一笙看向殷權,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
殷權但笑不語,此時菜上來了,殷權故意地說:“快吃吧,別得意了!”
“讓你學你不學,你這就是妒忌、赤果果的妒忌!”程一笙當時學的時候,非要拉他一起學,結果讓他毫不客氣地給拍開了。
殷權其實很喜歡看她這副狡黠的樣子,很有活力,看她開心,他也開心。
程一笙很快便被蝸牛餐吸引了,她笑著說:“我還以為蝸牛餐是咱們的那種小蝸牛,我正想呢,那麼小,有什麼可吃的?再說了,蝸牛那個樣子,我也吃不下呀,原來是田螺一樣的東西!”
殷權還沒說話,劉志川就介紹了,“太太,法國的蝸牛餐其實就是田螺一類的,只不過不是一個品種,有很多是海螺,不一樣!”
程一笙拿起桌上的不鏽鋼工具問他:“這個應該是吃蝸牛餐的工具吧!”
殷權剛要開口,劉志川搶先答道:“這個夾子是用來夾蝸牛的,旁邊的雙齒叉,把肉叉住,然後轉出來!”
殷權已經很不高興了,對法國瞭解的不止劉志川一個,他還想在老婆面前顯擺一下呢,結果劉志川這嘴怎麼那麼快?
劉志川只顧著獻殷勤,早忘了你搶了人家殷總的風頭了。
殷權微沉著臉,等他說完,然後很體貼的給了一句,“你也累半天了,趕緊吃吧!”
劉志川背上立刻冒出冷汗來。照他的經驗,要是殷總訓他幾句那沒事兒,殷總這種不會體貼人的男人,要是突然體貼你了,那就麻煩了。他開始檢討自己剛才哪兒不對了?他表現挺好啊,對太太照顧挺周到,有什麼不好?
沒怎麼戀愛的男人,有時候就是不懂戀愛中男人的心理。鍾石斜看劉志川,有些幸災樂禍。所謂旁觀者清,一直少言的鐘石,看得可是清楚。
這邊殷權已經挑出蝸牛來,送到了程一笙的唇邊。原本是想跟她說怎麼吃的,結果讓劉志川給搶了,乾脆就不讓她自己弄,讓她只管吃就好了。
程一笙對這夾子很好奇,所以挺想自己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