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著覺的。殷權坐在沙發上等著,手癢的又想去開電腦看看那些人們是不是還等著,他伸出左手打右手,說道:“手賤吧,那群人要是深夜等著的,肯定是肖像你老婆的,看了更生氣!”
殷宗正果真掛了電話就給錢總檯打去,也不管現在是幾點。
錢總檯被吵醒,真心不高興,不過一看電話,他馬上精神了,坐起身叫道:“殷老爺子!”
“小錢啊,你睡覺呢?”殷宗正聲音聽著是不錯,不過裡面的質問聲還是能聽到。
錢總檯心想這老爺子從不主動給他打電話,打個電話多半是跟程一笙有關,心裡有個底,他小心地問:“老爺子,我沒睡、沒睡,您老有何指示?這麼晚了還不睡覺?”
“唉……”殷宗正長長地嘆了聲氣。
錢總檯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問題很嚴重?
殷宗正惆悵地說:“小錢啊,我知道你們臺裡,對一笙非常的重視,這點我真是高興極了。不過我心裡這叫一個矛盾啊!”
“老爺子,您怎麼矛盾了?快說來聽聽,可不能讓您心裡不痛快,老年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好,說出來,小錢給您想辦法!”錢總檯積極地說,也不顧肉麻,自稱“小錢”。
“你看我想一笙事業發展的好,現代女性,有事業,那是好事兒。可我又怕她累著,節目多了吧,身體能吃的消嗎?她還打算要孩子呢,要說她今年可也不小了,眼見就奔三的人,頭胎這麼晚,二胎可怎麼辦?”殷宗正還想著二胎呢,要是程一笙知道老爺子的想法,估計後悔當初嫁給殷權了。
生孩子多疼啊!程一笙可是怕疼的,勉為其難地生一個交差行了,再生一個,她受的了嗎?
錢總檯明白了,敢情是臺裡讓程一笙頻繁錄節目,老爺子心疼了。也是的,誰娶到程一笙這樣的女人不都得當寶貝給養著啊,能忍心這樣操勞嗎?更何況殷家也不差這點錢,殷權更不差這點錢。
當初薛岐淵說讓程一笙把生孩子的節目都錄出來的時候,他心裡就打鼓啊,能行嗎?殷權那麼心疼。可薛岐淵一說臺裡沒撐起檯面的,沒了程一笙,你廣告費都完成不了目標,別提現在的高贏利了。利益的驅使讓錢總檯硬著頭皮答應了,現在好吧,連老爺子都出來反對了。
錢總檯忙說道:“殷老爺子您放心,這件事是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能讓下人這麼隨便幹嗎?明天我就整頓!”
這個時候,當然是要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了。
“可是我又希望一笙的事業不受到影響,唉,真是挺為難的!”殷宗正這是要保證呢。
“別為難,您千萬別為難,我向您保證,一定不會受到影響的,真的!”錢總檯信誓旦旦地說。
“呵呵,那就好,小錢你就睡吧,我掛了!”
聽聽,殷總正這聲音哪有一點為難的意思?這老爺子,掩飾都懶得弄了。
掛了電話,殷宗正果真如殷權所想的那樣,心急地給殷權打過去電話,中氣十足地如同彙報成果一般的說:“殷權啊,解決了,既不會讓一笙累著,也不會影響到一笙的休息,你就放心吧!”
“嗯,爺爺,您睡吧,相信一笙會感激您的,就這樣了!”殷權說罷,掛了電話。
殷宗正擰著眉嘟囔,“這小子,給你辦了事兒也不多說兩句,真是白眼狼!”
殷權想著趕緊摟老婆睡覺呢,大半夜的跟老頭子有什麼可聊的?
錢總檯那邊心裡可是不痛快了,你個薛岐淵,害死我了,他大半夜的給薛岐淵打電話算賬。
薛岐淵忙到很晚剛回家準備睡覺,看見錢總檯的電話進來了,不敢停擱,忙接了起來。
“錢總檯,您有事?”薛岐淵恭敬地問。
“薛臺,剛才老爺子打電話來質問了,你看你出的什麼主意?讓老爺子上了心。這麼大歲數的人要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那可是殷老爺子啊,n市跺個腳都能抖一抖的人物!”錢總檯氣哼哼地說。
“哦?老爺子打電話了?”薛岐淵心想這多半是殷權的主意。
錢總檯怕殷家,他可不怕。於是薛岐淵多少有點賭氣地意思,說道:“既然怕累著,那就不要上節目了,多少人盯著呢!”
“你渾啊,程一笙是一般的人物嗎?是實習生嗎?跟著你真是不靠譜,下回再也不信你了。我告訴你啊……”錢總檯已經換上了命令的語氣,“回去不許給一笙小鞋穿。不能讓一笙累著,也不能影響一笙的事業,要是她心裡有個不舒坦,我就找你算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