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彥廷倍加不安,說道:“爺爺,您別客氣!”
“客氣什麼?我可沒客氣!”殷宗正說完,又問他:“你看過你姐姐沒有?”
“去看了,我媽留在那邊幫忙!”鄭彥廷說道。
“哦?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殷家可有的是人手,搬個東西什麼的不在話下!”殷宗正說道。
“謝謝爺爺,沒有了,那邊姐夫都安排得齊全,我媽也幫不上什麼忙,就是說說話!”鄭彥廷如實說道。
殷宗正點頭,心想這孩子實誠,不虛!他不由誇讚了一下自己的孫子,說道:“殷權辦事兒,就是讓人放心!”
一直在旁邊站著的殷建昌心裡可不爽,剛才是老爺子對個外人還是個晚輩那麼殷勤,還什麼都不是,你讓他坐不說讓你兒子坐?現在呢又一個勁的誇殷權,也不看看現在誰給你殷氏賣力,誰
養活著你?殷權再有本事,他賺的錢分你一星半點了嗎?
殷建昌忍不住開口了,說道:“殷權啊,你可算是結婚了,你不知道我們都為你操著心呢,這回你結婚,我們可高興呢,你看看殷宅是不是大不一樣了?這可都是我們出的力!”
這就是殷建昌了,嘴上說的永遠和心裡想的不同,他也永遠都知道如何為自己謀求利益,他出了力,幹什麼不讓殷權知道?否則殷權以為是老爺子出的錢呢!
殷宗正精明的很,能讓這幾個把功勞攬走?於是他淡淡地說:“這不是借你結婚的由頭,把殷宅翻新了一下,這些錢呢,是由殷氏的幾個股東分紅的錢出的,當然你的股權裡,也出了一些!
”
可別忘了,這殷氏不是給你們的,別以為動的就是你們口袋裡的東西。
不過殷建昌還有招,他馬上跟殷權說:“是啊,所以這次四叔還特意給你準備了新婚禮物,是點意思!”
他命人將東西拿來,只見一個銀盤上,擺放著的是一個紅本,紅本上,是一張不算大的紙,一眼看去就知道,這是一張支票!
殷建昌笑著說:“黃金地段公寓一套,還有五十萬隨時轉賬的現金!”
坐在沙發上的鄭彥廷嚇了一跳,怎麼有錢人送禮都是這樣送的?他想了想自己送給一笙的錢,二千八,不由臉紅,是不是太少了?可是他剛工作,賺的又不算多,這些錢已經是他目前幾乎所
有的錢了。
其實殷建昌所說的黃金地段的房子,不過是二環內,而不是一環內。
顯然殷權知道自己四叔什麼人,對他的話,只是淡淡地說:“謝謝四叔!”沒有一點高興的意思。
殷建昌則想的是,殷權果真財大氣粗,對於這些,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的,可是他覺得作為親戚,他給的可不少啊!你不能以你自己錢多來衡量是不是?你應該用親戚之間來比較對嗎?於是
他把目光放在了鄭彥廷身上。
他也不知道這小子叫什麼,於是笑著問:“殷權太太的弟弟,你給你姐姐、姐夫送的什麼東西?”
這圈子繞的!他雖然知道殷權老婆叫什麼,但是他就是不叫人家的名字,他這種人,非要拿著那個腔調,他骨子裡也是瞧不上殷權老婆的,一個娛樂界的,有正經女人嗎?不都是陪睡上位的
?他之所以理會,那是因為她的身份是殷權的老婆。
所以他叫人,都是帶標籤的。
鄭彥廷是個簡單的人,他不喜歡繞彎子,所以這關係他愣了一下,然後回味,然後才給捋順。
他對殷宗正是敬畏,所以有些怯怯,但是這個人一看就是對自己不善,更主要的是,一副看不起一笙的樣子,憑什麼啊?
於是他挺直腰板,不卑不亢地說:“我給得真沒您多,只不過二千八百塊。但是這些錢,不是找父母要的,是靠我自己工作賺來的,我一共有三千塊,留下二百生活費,這二千八,已經是我
積蓄的所有了。”
“好!”阮無城喝彩起來。
這裡面,也就是阮無城能夠這麼誰的面子都不顧,單純的去喝彩。
鄭彥廷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尤其是欺負他姐的更不行。小時候一笙是個女孩子,只是比他年長兩歲,個頭比他略高一些,就可以用她那並不強壯的身板去護著他,替他出頭,跟男孩子打架
。那麼現在大了,他比她高那麼多,是該由他護著她的時候了。
我不靠父母,靠自己賺錢,你行麼?我能把自己幾乎所有給了我姐當新婚禮物,你送的東西,又是你積蓄的多少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