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荒廢了自己的時間,硬生生地讓殷權把她搶走了。
一切都怪他自己,他還有什麼資格去怪她?去糾纏她?甚至想要強要她,這跟安初語的卑鄙有什麼區別?有什麼區別?
他和安初語不一樣,程一笙是他愛的女人啊,他怎麼能不給程一笙尊嚴呢?一種深深的自責,在他心中升起,難過、痛苦!
他突然下了車,大步上了程一笙家的樓,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誰啊?”林鬱文的聲音響了起來。
“伯母,我是程一笙的同事,薛岐淵!”他還維持著勉強的禮貌。
林鬱文一想,這不是一笙的領導麼,她趕緊把門開啟,看到門口的人嚇了一跳,這怎麼看跟之前那個義氣風發的領導相差甚遠。
一夜未刮的鬍子長了出來,頭髮略有凌亂,帶著紅血絲的眼睛,還有疲憊的表情。
不過林鬱文還是把人讓了進來,體貼地問他:“吃過飯沒有?在這兒吃飯吧!”
薛岐淵搖了搖頭說:“伯母,我不吃。一笙在嗎?”
“在、在呢!”林鬱文說著,一扭頭,看到殷權扶著程一笙出來。
殷權看向他,沒有說話。程一笙有些意外地問:“薛臺,找我有事嗎?”
這個樣子的薛岐淵,真是讓程一笙覺得臺裡出事了!
薛岐淵直勾勾地盯著她,問她:“一笙,我能和你單獨談談嗎?”
程一笙看了殷權一眼,殷權點了下頭,她轉過頭說:“好吧,薛臺您進來吧!”
這裡的地方小,她也只能把人讓進臥室說話。
臥室裡,糖糖剛剛吃了奶,程一笙對月嫂說:“把糖糖抱到她的房間裡!”
所謂糖糖的房間,就是程佑民書房改的那間。
薛岐淵進去後,被程一笙讓在沙發上,她坐到了床上。房間太小,不坐在一起的話只能這樣坐。
外面林鬱文小聲問殷權:“我看那薛臺長情緒好像不太對,他跟一笙單獨談話,不會出什麼事吧!”
“媽,您放心,沒事!”殷權說道。
他知道薛岐淵是從安初語家出來才這德性的,不定被什麼刺激了,不過刺激他的肯定不是一笙。
屋內,程一笙問薛岐淵,“薛臺,是不是臺裡出了什麼事?”
薛岐淵直愣愣地問了一句,“一笙,你怪我嗎?”
“什麼?”程一笙愣住了。
薛岐淵突然抬起頭,那雙發紅的眼睛看著她說:“一笙,我從來沒有回想過自己的行為,竟然對你做出了那麼多不可原諒的事,我對不起你,你怪我也是應該的!”
怎麼突然說起了這些?程一笙覺得今天的薛臺太不正常了。她沉吟了一聲,如實答道:“說不怪是不可能的,不過事情畢竟過去了那麼久,我也不想總想著以前,只希望薛臺以後對我能公平些!”
薛岐淵苦笑了一下,說道:“你知道嗎?昨天我看到了安初語的日記,我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她的心計,還有之前我跟徐涵被算計的那一次,也是出自他的手。我想了一夜,我跟她有什麼區別?我對你做的那些事,給你造成的困擾,我真是……”
原來如此,程一笙心想薛臺現在識破安初語這個人,也不算晚!
薛岐淵仍舊自顧自地說:“虧我還想捧她,還壓你,我真是世上最蠢的人!”
程一笙沒有說話,對於這一點,她的確也是這樣以為的,當然這個氣氛對他說自己的認同,不太合適,只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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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 各有各招
今天薛岐淵就是來懺悔的,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並沒有要求程一笙有所回應。
程一笙沉默地聽著,以她對薛岐淵的瞭解,他能想這麼多,能夠覺得自己做錯了,就已經很出乎她的意料,很不容易了。
要知道,人本身對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是一種很難的行為,更何況是對於薛臺這樣高高在上的人,肯承認做錯了,那真是難上加難,可見這次安初語的真面目,著實刺激了這位高高在上的臺長。
對於程一笙來講,這是一個好的趨勢,最起碼她復出的時候,沒有人再刁難,而她與領導握手言和,也是最好的結果。她真不喜歡與人結仇!
薛岐淵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