廁忌,冷不防就著了這少女的道兒。
只見這少女手腕一翻,精精兒也恰在此時從側邊一劍刺到,衛越揮杖擋擊精精兒的短劍,同時又要避開這少女的一撞,動作不免稍稍謾了一些,就在他剛剛側身一閃,跨出一步之時,那少女的指尖已碰著了他的手腕,衛越的虎口忽地一陣劇痛,說時遲,那時快,手中的法杖已被少女奪去。衛越大怒,一掌震退了精精兒,伸手便抓那少女的背心,那少女翩如驚鴻,早已走得遠了。
原來這少女套著指環,指環形式特別,形如筆套,包過手指,尖端伸出一根細得肉眼幾乎看不見的梅花針,衛越本來早有防備,閉了全身穴道,但給利針刺著虎口,卻也疼痛難當,這少女就是如此這般使用詭計與偷襲的伎倆,奪去了武功比她強出許多的衛越的法杖。不過,雖然她是使用詭計,但手法敏捷無倫,身法輕盈美妙,拿捏時候,更是不差毫匣,確實也可算得是一等一的功夫。
那少女一個轉身,已到了宇文垂面前,雙手將法杖奉上,笑道:“恭喜你當了幫主,幫主的法杖就等於做官的金印,以後可得當心一些,不要給人再奪去啦。”宇文垂眉開眼笑,接過法杖,說道:“多謝史姑娘,丐幫上下以後都聽你的差遣!”那少女道:“幫忙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再給你懲治叛徒。”把手一揮,她帶來的這一隊女兵,立即加入去廝殺。
兩派的人數本來大致相等,這隊女兵一加入去,宇文垂、馬長老這邊的聲勢大盛,幫忙石青陽與衛越的丐幫弟子抵擋不住,不過片刻,就給這隊女兵活捉了數十人,——捆縛了。
衛越失了法杖,手腕又被刺傷,內家真力,減了兩分,憑著一對內掌。力戰精精兒、柳文湘、濮陽侯三大魔頭,形勢也登時逆轉,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眼看反對宇文垂的這一派就要一敗塗地,人叢中突然有一條影子飛了起來,捷如鷹隼,竟從眾人頭上飛過,群丐連這人的面貌也看不清楚,倏然間那人已在石臺旁邊落下,正巧落在精精兒的身旁。群丐才看清楚了是個滿面汙黑的小叫化。人人驚異不已:“本幫中一個小弟子竟有如此功夫!”
精精兒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一覺背後微風颯然,反手便是一劍,他也以為來的是個小叫化,雖然覺得這小叫化的輕功好得出奇,卻也並不怎樣放在心上。豈知一劍刺去,這小叫化只是略一側身便避開了,精精兒這一劍劍勢飄忽,變化無方一流高手,也未必能夠如此輕易避開,精精幾這才大吃一驚。
這小叫化正是段克邪,這時他的武功已在精精兒之上,精精兒用的義是本門劍法,他當然可以毫不費力的避開,而且不單避開,還在精精兒的肩膊上輕輕拍了一下,示意叫他離開。
精精兒這時亦已看出段克邪的本門身法,更是吃驚,連忙躍出三步,叫道,“你,你是……”段克邪如影隨形,跟在他背後低聲說道:“大師兄就要來了,我看你還是趕快離開這裡的好。”要知空空兒奉了師母之命捉拿精精兒的,精精兒雖然知道師兄對他有心庇護,但也只能私下留情,決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公然放人的。精精兒這幾年對空空兒聞風遠避,就是因為他也想到了這一層。
段克邪這麼一嚇,精精兒果然嚇得失魂落魄,連對同伴也來不及打個招呼,慌忙便逃。段克邪微微一笑,只見五個女兵已圍攏上來,一個女兵喝道:“小叫化,你笑什麼?”段克邪笑道:“我看你們素手纖纖,還是在家裡拈針弄線的好,拿刀弄劍,實是甚不相宜。”話聲未了,早已展開“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把這五個女兵手上的刀劍全部奪下。
段克邪剛剛闖出女兵的包圍,迎面來了一個漢子,雙臂齊伸,向他抓下。段克邪冷不及防,險險給他抓著肩頭,這人正是以分筋錯骨手馳名江湖的奚炳達。他見這小叫他的武功好得出奇,因此拋下了石青陽,親自上來攔截。
段克邪笑道:“你這分筋錯骨手很不錯呀,可惜也還未練得到家!”奚炳達平生以此自負,聞言大怒,“哼”了一聲道:“要怎麼樣才算練得到家,哼,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懂得什麼?”左臂一圈,右掌倏的穿出,五指如鉤,來扣段克邪的腕脈,這正是他分筋錯骨手中極厲害的一招,存心要把段克邪的腕骨扭斷。
哪知段克邪毫不躲閃,就讓他把手腕拿住,暗地裡默運玄功,乎腕登時變得有如鋼棒,奚炳達大吃一驚,說時遲,那時快,段克邪已是一聲笑道:“最少要這樣才算練得到家!”左手一鉤一壓,奚炳達的腕骨反而被他拿著,“喀喇”聲響,登時斷了。奚炳達氣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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