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傷不了老大。你還有什麼後事要交侍的,趁早交待吧!”辛芷站道:“誰勝誰敗,誰死誰生,走著瞧吧!你的弟子沒有隨來,你的後事想已交代好了?那就請吧!”
辛芷姑處處與他針鋒相對,一句也不饒讓,靈鷲上人哈哈一笑,道:“昨晚那個姓段的少年哪裡去了?”辛芷姑道:“你是約我單打獨鬥,與那姓段的有何相干?”靈鷲上人笑道:“這少年武功倒很是不錯,有幾招劍法足以與當世高手抗衡。不錯,我是要與你分個強存弱亡,但卻無意禁止你邀請幫手。在我這方面,我當然是單打獨鬥,決不要人助拳;在你這方面,倘有助手,是並肩齊上也好,是車輪戰也好,我都一樣歡迎。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一個門人也不帶來,那正是為了免得你們心慌的緣故。但我卻頗有意思再試一試那少年的武功呢。”
辛芷姑心道,“這老怪倒是和我同樣驕傲。”當下冷笑道:“以眾凌寡,這是你們靈鷲派的門風,我辛芷姑平生都是獨往獨來,豈能學你靈鷲派的模樣?你要試那少年的武功,還是過了今晚再說吧。”
靈鷲上人給她一頓奚落,禁不住面色鐵青,說道:“我的門人弟子,算來是你晚輩,他們圍攻你固是不該,你勝他們也不見得有何光彩。再說,要刁是你心狠手辣,他們也不會圍攻你。
你殺了我這許多弟子,即使他們曾經對你有所冒犯,也總是你的不是了!”辛芷姑冷冷說道:“你這些寶貝弟子的行為,我不屑和你多說!反正今晚是勝者為強,咱們也大可不必多費功夫理論!你的弟子,我已殺了,你要報仇,那就上來吧!”靈鷲上人大怒道:“好,你殺了我二十三名弟子,對不住,我可要借你的無情劍,在你身上戳二十三個透明窟窿!”
辛芷姑唰的拔出寶劍,冷笑說道:“有本領就拿去吧。請啊!”靈鷲上人雖是動了怒氣,卻也不肯有失武學大師的身份,縱聲笑道:“辛芷姑,你我輩份雖是相同,我總是比你多活了二十年,豈能佔你的便宜?我讓你三招!”
辛芷姑寶劍揚空一閃,唰唰唰連刺三劍,三劍都是刺向虛空之處,根本就不是對著靈鷲上人,三劍刺過,冷笑說道:“你要我敬老尊賢,我已遵命出了三招;現在該輪到我看你的本領了!”說是遵命讓招,實則形同戲耍。
靈鷲上人怒不可遏,一聲喝道:“辛芷姑,你有多大道行,膽敢戲弄於我?”長袖一展,倏的就向辛芷姑捲來,袖角竟然使出劍術的招數,徑向辛芷姑的虎口削下!靈鷲上人的內功非同小可,長袖一展,勁風颯然,若是當真給他削中,只怕未必遜於刀劍。
辛芷姑一個“盤龍繞步”,青鋼劍揚空一閃,一招“流星趕月”,劍尖晃動,抖出了三朵劍花,左刺“白海穴”,右刺“天突穴”,中刺“璇璣穴”,這三處穴道在人身胸腹之間,聯成一個不等邊的三角形,一般的以劍刺穴,即使是空空兒那等上乘的袁公劍法,所刺的穴道,也都是在一條直線或一條斜線上的,如今辛芷姑這一劍刺出,雖然還及不上空空兒一招九式,連刺九處穴道的快捷無倫,但劍勢飄忽莫惻,似左似右似中,叫人無可捉摸,那奇詭變幻,卻似還在袁公劍法之上。
靈鷲上人也不由得讚了一聲:“好劍法!”長袖一拂,把辛芷姑左右兩路的劍點蕩歪,但中路的劍點卻已落到靈鷲上人身上,只聽得“嗤”的一聲,辛芷姑的劍尖在對方的衣裳上劃過,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劍痕,連衣裳也未劃破!原來在這瞬息之間。
靈鷲上人已是運用上乘內功,吞胸吸腹,身軀陡地移後半寸,辛芷姑的劍尖只是沾著他的衣裳,勁力還未能透入他的穴道,已被他輕描淡寫的化解開了。
辛芷姑吃了一驚,連忙收劍變招,說時遲,那階快,靈鷲上人已是一招“春雲乍展”,袖中夾掌,向辛芷姑拂來,辛芷姑身形一飄一閃,避得恰到好處,沒有給他打著。但雖然沒給打中,掌風拂過,辛芷姑的臉龐也覺火辣辣作痛。
這麼一來,雙方都暗暗吃驚,不敢輕敵,靈鷲上人功力稍勝一籌,抱定了個“穩中求勝”的主意,著著搶攻,但卻非躁進,方圓三丈之內,都在他掌力籠罩之下,辛芷姑劍招不論向哪一個方位刺來,都給他掌力盪開。
辛芷姑暗叫“不妙”!情如自己不及對方能耐久戰,倏地劍法驟變,意在劍先,虛虛實實,每一招都暗藏著幾個變化,靈鷲上人只覺周圍劍風颯颯,人影幢幢,就似有十幾口明晁晃的利劍,同時向他攻來一般。靈鷲上人倒吸一口涼氣,仗著幾十年功力,緊緊封閉門戶。辛芷姑劍尖指向之處,處處都似碰上了一堵無形的牆壁,攻不進靈鴛上人廚圍三尺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