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酒餞?”酒保道:“那位公子爺喝了我三斤白乾,吃了我一隻燒雞,外加兩斤滷牛肉,他可不是像你們這樣光付錢的,他這麼撤腿一跑,我可向誰討去?這還不算,那女的還打壞了我一張椅子,這可不是我活活倒媚麼?”史若梅好生失望,心道:“這故事沒頭沒尾,只知他們打廠一架,卻不知這兩個是什麼人。”她聽得不過癮,對那貪得無厭的酒保也就不予理睬了。
段克邪忽道:“你做這個小買賣賺錢不易,我替他們賠償你吧.”又掏出一錠紋銀給那酒保,那酒保眉開眼笑,說道:“這怎麼好意思,你老給的賞錢已經夠多了啦。”口裡是這麼說,一雙手已忙不迭的接過了那錠紋銀,段克邪道:“你收下這錠銀子,我再問你。”那酒保道:“你老儘管問吧,只要是小人知道的定當奉告。”段克邪道:“那少年公子是不是眉心有顆紅痣,很惹人注目的?”那酒保怔了一怔,道:“不錯,你老怎麼知道?他是你的朋友?”段克邪道:“我認得他,也可以說是朋友,所以我代他付你酒錢。”
段克邪站了起來,走到往子旁邊細察那個掌印,史若梅聽了段克邪的說話,也隱隱猜到了幾分,卻不便當著酒保向段克邪詢問,只是跟在段克邪後面看那掌印。段克邪道:“這是大乘般若掌的掌力。奇怪,少林寺從來不收女徒弟的,這女子卻怎的會使這種佛門的上乘武功?不過,她的功力卻是還未夠精純,你看這掌根部份,陷入深些,指痕卻就淺了。但話說回來,一個女予而能有此功力,那也真是極不容易的了!”
段克邪正在留心察看掌印,推測那女於武功的深淺,忽聽得他們那兩匹坐騎大聲嘶鳴,段克邪回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
段、史二人那兩匹坐騎是紮在路旁一棵樹上,段克邪聽得馬嘶,向外望去,只見有兩個漢子正在用刀割斷扎馬的繩索。段克邪大吃一驚,喝道:“好大膽的偷馬賦!”“啪”的一掌拍打桌於,借這一按之力,已是使出絕頂輕功,身形如箭,“射”出茶亭。
但還是慢了一步,那兩個突如其來的怪客已是騎上馬背,其中一人把手一揚,一團銀光閃閃的東西飛進茶亭,但卻不是對著段克邪,而是恰恰落在那櫃檯上,原來是一錠紋銀。那漢子叫道:“我家小姐昨日打壞你店裡的傢俬,這錠銀子是我家小姐賞給你的!”
另一個漢子則在縱聲笑道:“你這小子不配騎這樣的好馬,我們也不白要你的,這錠金子算是向你們買馬。”大笑聲中,一團金光燦爛的東西飛出,這回可是朝著段克邪打來了。
段克邪大怒道:“豈有此理,誰要你的金子?”衣袖一揮,將那錠金子一卷一拋,反打回去,那漢子接到手中,虎口隱隱作痛,大大吃驚,急忙反手一拍馬臀,催得那匹駿馬四蹄如飛。
他們這兩匹坐騎本是經過訓練的戰馬,認定了主人之後,輕易不肯讓生人騎它的。但這兩個漢子卻不知有什麼功夫,竟使得這兩匹駿馬對他們服服帖帖。段克邪暴跳如雷,以“八步趕蟬”的絕頂輕功迫去,那兩個漢子回頭一望,見段克邪緊迫不捨,在他們後面也不過數丈之遙,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這兩人心意相通,動作如一,齊聲喝道:“好小子,你既不要金子,那就賞給你鐵蓮子吧!”兩人四手齊揚,十二枚鐵蓮子便如冰雹驟降,都朝著段克邪打來。
這一回他們是拿出打暗器的功夫,存心打傷段克邪的,當然與剛才丟擲金子的用意不同,十二枚鐵蓮子分扛段克邪十二道大穴,而且挾風呼嘯,勁道亦頗不弱。這兩人的暗器功夫在江湖上也差不多算得是一流的了,但用來對付段克邪那卻還差得太遠,段克邪一聲冷笑:“原物奉還!”一記劈空掌發出,十二枚鐵蓮子都像了頭。
可是這十二枚鐵蓮子也未能打到那兩人身上,原因是那兩匹駿馬跑得太快,鐵蓮子追趕不上,在他們後面落下來了。
段克邪“八步趕蟬”的絕頂輕功在數里之內疾遠奔馬,要是普通的坐騎,早已追上了。可是這兩匹卻是日行千里的迅馬,段克邪再受了暗器一阻,人馬之間的距離更是拉長,轉眼之間,那兩匹駿馬已是絕塵而去,看不見了。段克邪知道追也無用,只好放慢腳步,過了一會,史若梅才氣喘吁吁的趕了到來。
段克邪苦笑道:“追他們不上,咱們只好走路啦。”史若梅氣呼呼地道:“真是可恨!克邪,你無論如何也得設法取回坐騎,這是秦襄所贈的寶馬,咱們竟讓它給人搶去,有何面目再見秦襄?“段克邪笑道:“你先把氣消消,我是在想法子呀。逃得了小鬼,逃不了大廟,咱們只要查明他們是哪個廟裡的小鬼,就可以把他們揪出來啦!”史若梅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