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稱為金本水火土“五門方位”,其中還有許多“生克變化”的講究,那也不必細表。羊牧勞在這套掌法上用了幾十年苦功,身法步法配合得妙到毫顛,一時間鐵摩勒倒是無奈他何。
但鐵摩勒天生神力,又是正當壯年,對這“八卦”、“五行”的身法步法,雖然不及羊牧勞這麼熟習,功力之深,卻遠非羊牧勞可及。十餘招一過,雙方優劣,漸漸顯露,在鐵摩勒的掌力籠罩之下,羊牧勞的身法步法已是漸漸施展不開。
羊牧勞身隨掌走,步步變位,招招換式,但他這一套七式的掌法使完,非但追不了對方之“魂”,自己反而給對方迫得透不過氣來、嚇得魂魄出竅。鐵摩勒冷笑道:“你號稱七步追魂。
現在已經是走了七十步了,好,你不追我的魂,我可要追你的魂了!”陡地一聲大喝,雙掌齊出,掌力有如排山倒海而來,羊牧勞倒抽一口冷氣,硬著頭皮叫道:“也罷,我就與你拼了!”雙掌合攏,左右一分,使出了最後的一招殺手——”陰陽雙撞掌”。
鐵摩勒橫掌平削,中指一伸,使出“橫江飛渡”的劍式,掌法中同時夾著刀法劍法,掌劈指戳,銳不可擋!羊牧勞那一招“陰陽雙撞掌”本該腳踏“坎”位轉進“離”方,與之配合,以攻為守的,哪知鐵摩勒掌力盡發,羊牧勞已是力不從心,他腳步一個踉蹌,踏不準“坎”位,卻到了“離”位,只一步之差,就似從“生門”踏進了“死門”,恰好轉到了鐵摩勒面前,等於送上去給鐵摩勒掌劈指戳,鐵摩勒一指戳破了他的氣功,信手一掌,把羊牧勞打出了數丈開外。
羊牧勞筋斷骨折,還想掙扎爬起,鐵摩勒早已上前,一把將他拿著,含淚叫道:“爹爹,孩兒今日給你報仇了。”拔劍割下了羊牧勞的首級,納入革囊之中。
段克邪上前道:“恭喜大哥,終於殺了這個老賊了!”鐵摩勒道:“咱們的大仇雖報,但要闖出校場,卻是不易。今日為我之故,連累了眾家兄弟,我心實是不安。”段克邪忽道:“咦,大哥,你看!”就在此時,只聽得官軍們譁然大呼。
只見空空兒抓著武維揚,已是到了閱兵臺下,校場盡頭,只一躍就提著武維揚,上了高臺。
武維揚喘氣道:“大將可殺不可辱,空空兒,有膽的,你就把我殺了吧!”空空兒把他放了下來,答道:“椎要殺你,我給你送聖旨來了!”
武維揚愕然道:“什麼聖旨?”空空兒答道:“當然是皇帝者兒所頒發的命令,才能稱為聖旨了,這還用多問麼?”武維揚張大了嘴巴,吶吶說道:“什麼,你有聖旨?”
空空兒突然收了嬉皮笑臉的神態,掏出一張紙來,喝道:“武維揚,還不跪下迎接!”將那張紙在武維揚面前一展,只見上面果然蓋有當今皇上李亨的御用寶章,那是決計假冒不來的,武維揚奇怪極了,尋思,“皇上怎會把聖旨交付與空空兒?無論如何解釋,都是情理難通,此事實是教人難以相信!”但擺在他面前的確是蓋有皇帝寶印的聖旨,卻又不由得他不相信,只好跪下,雙手接過了聖旨細閱。
這聖旨上寫的是:“鐵摩勒、牟世傑、杜百英……段克邪、楚平原等十人,行為不端,屢幹法紀,本該收捕,處以應得之刑,姑念彼等尚有報效朝廷之心,前來參與武舉率論才之典,可免追究。唯國家用人,亦有法度,上開諸人,尚未立功贖罪,亦不宜令彼等僥倖進身。著即將鐵摩勒等十人逐出校場,不許參加比武。其餘人等,去留聽便。欽此。”這“聖旨”上雖然仍是把鐵摩勒等作為是“行為不端,屢於法紀”的“刁民”,但口氣卻寬容多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並不把他們當作“叛逆”。
“聖旨”對他們的“懲罰”,只是要將他們驅逐出場。武維揚心想,“這可不正是讓鐵摩勒他們得其所哉?”
武維揚是個細心的人,越看越是懷疑,暗自尋思,“皇上會出乎爾,反乎爾?而且這樣重要的詔書,為什麼不蓋玉釜,只蓋‘至德御用之寶’的圖章?”原來這聖旨上面所蓋的“至德御用之寶”乃是李亨常用的一個“私章”,“至德”是李亨的年號,李亨頗好附庸風雅,在他收藏的字畫上倒是很歡喜蓋上這個圖章,但在正式的詔書那就少用了,不過,有時候他發給一些私人的密詔,偶而也曾蓋過這個圖章。
武維揚遲遲疑疑的問道:“你這聖旨是、是真的還是假的?”
空空兒在他耳邊低聲笑道:“這皇帝老兒所用的圖章總是真的!
你奉行此詔,尚可保全祿位,否則性命難逃,你懂不懂?”武維揚頓時心中雪亮,知道這是假聖旨,但卻是真“御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