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山是個普通的混混,那麼他此時要麼就是哭爹喊孃的叫疼,要麼就是特別裝逼的說沒事然後默默去醫院療傷。
但他並沒有這樣。
王慶山很直接的說明白了,大傻弄斷了自己的肋骨,壓根就沒在意對方是個後生,也不在意外人聽說這訊息後會怎麼想。
吃虧了就是吃虧了,不敢認的才是小人,王慶山一直都信奉著這句話。
當然,這肋骨骨折的傷勢對王慶山來說也只是小事,畢竟他混了這麼多年受過的致命傷都數不過來了,斷個肋骨真跟被蚊子叮沒兩樣。
就在那群《東和貴》的混子猶豫不決是不是要跑路的時候,街區遠處傳來了一陣警笛聲,一輛輛警車由遠而近的開了過來。
在第一輛警車靠邊停下的時候,王慶山的臉色變了。
副駕駛位上坐著的人,是東勇伯。
“小王你沒事吧?”東勇伯假裝關切的走下了車,在看見地上滿是血跡的時候,也沒有半點驚訝或是別的反應,很平靜的笑著:“這事是不是算是瞭解了?”
“條子是你帶過來的?”王慶山問他,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是啊。”東勇伯笑著說道:“我覺得吧,出來混就不該要臉,要臉的人都得吃虧,比如說你這樣的。”
東勇伯似乎也在害怕王慶山這個要命的祖宗,在跟王慶山說話的時候,他都跟對方保持了十來米的距離,等到後面的警車盡數跟上來的瞬間,他才往前走了幾步。
“你說,這事是不是瞭解了?”東勇伯又問了一遍。
“我要是說沒了解呢?”
“這麼多人要是都進了局子裡。。。。。。。”
王慶山的笑聲打斷了東勇伯的話,在東勇伯聽起來,這種狂妄的笑聲真的太刺耳了。
難道他是沒明白現在的局勢?!!
媽的!!我都已經破罐子破摔要跟其他社團擺明態度了!!你還敢這麼跟我笑?!!
東勇伯佈滿皺褶的臉上,隱隱約約的浮現著憤怒。
現在《東和貴》已是四面楚歌,而且上面的人一直讓自己低調辦事,卻又一直在催促自己趕緊把大事做好。。。。。。。
反正所有的社團都在打自己,上面的人也在催,時間也不多了,乾脆就借勢,在這段時間把所有社團都給辦了。
以上的就是東勇伯幾個小時前打的主意,他現在已經不想跟人和解了什麼的,反正也不可能徹底的和諧下來。
今天他走的這一遭,就是為了讓王慶山看看。
白道,究竟是誰的靠山。
“東勇伯,你個老不死的是在嚇我啊?”王慶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咳嗽著笑,一邊揉著眼睛,一步一晃的往東勇伯的方向走了過去:“嚇唬我?你夠格嗎?”
在場的警察一共有二十來個,在看見王慶山靠近東勇伯的同時,他們全都掏了槍,槍口對著的正是那個一臉無所謂的王慶山。
“媽的,一幫子廢物就敢跟我擺譜了?”
說著這話,王慶山已經停下了腳,站在了警車前面,並沒有走到東勇伯的身邊。
“差不多就行了,你說呢?”東勇伯笑了笑:“見好就收,以後你們《東北幫》依舊是《東北幫》,咱們只是把這事瞭解了而已,以和為貴啊。”
“嗯,以和為貴。”
王慶山點了點頭,然後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準確的說,這是個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動作。
所有人只看見王慶山漫不經心的把手抬了起來,隨即猛地落下,一拳砸在了車前蓋上。
警車的車前蓋上出現了一個窟窿,這是讓王慶山一拳頭砸凹下去的證據。
“今天的事兒了,算了。”王慶山收回手,看都沒看那些警察一眼,轉身就走了。
說實話,王慶山也怕白道的人,但他跟白寶國是一路貨色,怕就只怕那些真正坐在上面當權的大人物,害怕下面的這群警察?
我操,在九十年代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還真沒一個警察敢去逮捕王慶山。
除非是上面下了命令要一棒子把他打死,否則只要是聽見有跟王慶山相關的任務,許多警察的反應就是當即一慫。
被事後打擊報復揍一頓是小事,但如果揍人的是王慶山呢?那他媽可是要打死人的!
如果王慶山的脾氣上來了,打死的可不是自己,估計給自己陪葬的還得有幾個家裡人。
王慶山不愛做殺人全家的勾當,但這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