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貨,跟那些老闆談事,大多都是潘子出面去辦,現在他走了,老子還真不知道讓誰來頂他的位置。”
“錢東來啊,那孫子可精了。”鬼榮甩了甩瓶子,確定裡面沒有剩下的白酒後,這才把瓶子放在了地上,然後開啟了剩下的兩瓶白酒,遞了一瓶給二哥。
二哥接過白酒,仰頭喝了一口,擦了擦嘴:“嗯,也只能這麼辦了,先讓老錢頂著,以後再找個猴精的上位。”
“三寶的行蹤,我會幫你留意的。”鬼榮喝著酒,漫不經心的說道:“只要那孫子沒跑出海城,咱們就有找到他的一天。”
“謝謝。”二哥嘆了口氣:“大過年的讓你來參加喪事,夠晦氣的。”
“媽的,是我自己來的,又不是你讓我來的,你有那麼大的面子啊?”鬼榮罵罵咧咧的說道,很是無奈:“老子一個人待著也很無聊好嗎?要麼就是吃飯喝酒,要麼就是打牌嫖娼,這日子過得也太沒意思了。。。。。。”
這時候,貴子走了進來,低聲對二哥說:“人已經抓住了,但只有四個活口,有兩個死在半路上了。”
鬼榮一聽,頓時就衝二哥跟貴子豎起了大拇指:“牛逼啊!這麼快就抓到真兇了!”
“傻逼。”二哥瞟了鬼榮一眼,罵道:“要是抓著真兇了,我還能是這表情?早他媽興高采烈的去給潘子報仇了。”
“那麼你們抓的是。。。。。。。”鬼榮疑惑的看著二哥。
“三寶的朋友。”二哥這幾天抽菸抽得太多了,現在說話都有些咳嗽,臉上帶著一種死氣沉沉的神色:“咱們混黑道,那就得守規矩,三寶玩了這麼一手狠的,我也不能不還禮啊。”
說著,二哥站了起來,拍了拍鬼榮的肩膀。
“哥們,願意陪我去海邊吹吹風嗎?”
鬼榮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是黑道的人,還是白道的人,都這麼認為。
他可以說是海城之中最沒有底線的黑社會,因為他什麼事都能幹出來,而且吧,他為人心狠手辣,反覆無常,他做過的那些過河拆橋的事兒,數都數不過來。
就因為如此,願意跟他做朋友的人很多,因為怕他,但真正願意跟他交心做兄弟的人,只有那麼幾個,而且這些人裡,誰都沒有後悔過。
二哥不喜歡鬼榮,真的,他覺得鬼榮做事太狠太絕,而且還是個吸毒的癮君子,跟他做兄弟簡直就是丟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二哥還真不後悔有鬼榮這個兄弟。
無論是二哥虎落平陽的時候,還是二哥如日中天的時候,鬼榮都還是那一副從未變過的樣子。
平常兩人該罵就罵,該吵就吵,時不時的還得動起手幹一架。
但只要二哥有什麼麻煩,鬼榮總是會假裝不經意的去幫二哥解決了麻煩,然後自己上門讓二哥請他喝酒,說這就是謝禮。
吳師爺曾經說過一句話,讓二哥的印象很是深刻。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或許自己能跟鬼榮相處到這個地步,也是因為這句話。
其實鬼榮還是個挺寂寞的孫子,因為害怕他的人太多,忌憚他的人也太多,願意用真心跟他相處的人,還是太少了。
一個小時後,二哥他們一行人便趕到了海邊的一個貨倉。
這裡位於南港區跟新河區的交界處,可以說是個最容易發生摩擦跟矛盾的地方,但自從二哥他們把這一片的街區打下來之後,這裡就平靜了下來,沒人敢再來這裡找事了。
“哎喲,感情你是帶著我來貨倉吹風啊?”鬼榮用手捏著鼻子,一副嫌棄的表情:“你們這貨倉也該打掃打掃了,媽的,一股子腥味。”
“這裡又不用來裝貨。”二哥皺著眉頭:“用來辦事的地方,要那麼講究幹嘛?”
在貨倉的正中間,有四個人被鐵絲牢牢綁住跪在地上,臉上滿是血跡,被鐵絲捆綁的地方都爛掉了,可見那些動手的人有多使勁,直接把鐵絲勒進了這幾個人的肉裡。
如果不是有幾塊髒毛巾堵住了他們的嘴,恐怕這幾個人早就開始放聲慘叫了吧。
本來這幾個人面前只放了一張椅子,但貴子見鬼榮也跟著來了,二話不說就去旁邊的房間裡拿了另外一張椅子出來。
等二哥跟鬼榮入座後,貴子將放在地上的那個工地錘提了起來,走過去,遞給了二哥。
“我暫時不想聽見你們的聲音,我問什麼,你們點頭或者搖頭就行了。”二哥面無表情的問道:“三寶在哪兒?你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