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拿捏的。而黃勝一家人微言輕,以權壓人的把戲對他們雖然有效果,但是別人肯定不拿他們的話當一回事兒。
找來找去,也就好像只有剛剛說話的這個當兵的好像比較合適。這當兵的不知道是幹什麼的,但他操著小城一帶的口音,明顯就是小城去當兵的。既然他家在小城,而且又是當兵的,那他就是最合適的人。只要逼他改口,這事情就好解決了。
本來王黃梁的想法是好的,要是一般人,在自己的父母官面前,這改口是很正常的。可偏偏這陳東不是一般人,他是將軍的乘龍快婿,怎麼會受一個小小的縣委政法委書記的威脅?再說了,他們一行人急急忙忙的過來,也都還沒表明自己的身份。除了特別關心小城政治的人,誰知道他們是哪裡的阿貓阿狗?
所以當王黃梁再次對陳東說話時,陳東壓根就沒有正眼瞧他,讓這個縣委常委的面子上很不好過。但這事情畢竟要解決,沈局長他是鐵定要救的,於是有些威脅陳東的說道。
“小同志,你說話可要負責任啊。胡言亂語是有後果的,作為一個政法委書記,我是有權利向你們上級反映情況的。”
王黃梁也是逼不得已,這個時候還要吸引大校的目光本來就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但他偏偏必須做。因為這沈局長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要是沈局長出了什麼問題,他也不好過。
將軍的女兒他威脅不了,當然只有威脅這個小城出去的當兵人。只要把這件事情過了,其他的都好說,現在也顧不得什麼大校將軍的了。只有快刀斬亂麻,把事情的性質改變,這沈局長才有出路。
本來這件事情是個小事,要是一般人聽到也就是笑笑。罵人嘛,誰沒罵過?王黃梁自己也沒少罵過那些當兵的。可這次不一樣,剛好就當著將軍的女兒面前罵了當兵的。這下就不好說了,小了說是辱罵軍人,不成體統。往大了說就是地方幹部妖魔化軍隊,造成了軍民關係緊張,這是要負政治責任的。
王黃梁可不希望這沈局長出這麼個事情,要是鬧大了,不光沈局長保不住,就是他們這些縣委的頭頭腦腦們也不好過。因為部隊裁軍,軍隊這幾年轉業的幹部就很多。
可是現在根本就沒那麼多位子給他們安排,本來還有國企可以安排很多人。可現在的國企倒的倒,賣的賣,國企也安排不了那麼多人。這本來是個全域性性的問題,誰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解決,軍人們就算有再大的不滿也沒地方出氣。
可這下好了,沈局長一句當兵的都是丘八。可就是給無處發洩的軍人們一個理由,怎麼的?我們軍人保家衛國,在你們地方上的幹部看來我們就成了丘八?
等軍人們發起脾氣來,那問題可就大了。鬧不好就會有更高層的博弈出現,到時候沈局長這個始作俑者固然沒有什麼好下場,可這縣局的人也會跟著倒黴的,而且提拔沈局長的王黃梁書記是鐵定要倒黴的。
這也是他們幾個縣委常委急急忙忙趕過來的原因,要不就是將軍的女兒再牛,他們這麼多常委也不會來的那麼整齊。實在是這件事情關係到了他們的烏紗帽,他們不得不來。
所以,王黃梁也不得不當著大校的面威脅起了他的兵,要是失敗了,什麼事情都完了,他威脅不威脅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成功了,雖然他也沒有了繼續上升的可能性,但畢竟保住了現有的位子,對他來說是很幸福的了。再說了,他本來的進步空間就很小,現在不過是把這很小的機率封掉,沒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王黃梁這帶著威脅的口氣,陳東就笑了,笑得很是開心,笑得一干常委都有些心驚膽顫。陳東笑完,突然嚴肅的說道:“這位領導,你說我是在說謊?按你的意思就是說這沈局長根本就沒有罵我們這些當兵的是丘八?是不是?”
本來覺得陳東有些不對勁的王黃梁,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到:“小同志,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說沈局長就一定沒有說過那樣的話,但我也沒說沈局長就一定有說過那樣的話。萬事要講究證據嘛,我們可是法制社會。”
王黃梁的官場推手倒是打得挺好,可陳東的回答就讓他欲哭無淚。原以為是個軟柿子,哪裡知道這個當兵的也不簡單,生生的就把他的威脅給磨滅了。
陳東嚴肅的對站在一旁的大校說道:“馬師長,你給我做個證明。我陳東,作為周將軍的警衛營長,在此以我的人格保證。我剛才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要是有半句虛言,我自己會上軍事法庭,等候軍隊給我判決。”
聽到陳東這句話,不光王黃梁這政法委書記懵了,就是縣委書記何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