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地方;世間稱之為“兇獸”的物種;都不敢輕易踏足;更不要說生存;除了妖人惡魔;在這裡無法生存。
從邊緣再往北邊去;漸漸的就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千萬裡那麼遼闊;無邊無際;而聖潔的白色卻混雜著斑駁的血紅;到處都是;到處……
充滿著危險;充滿著殺戮
邊緣的另一邊南邊;死林前面有著一條寒冷寬闊的江河穿過;相隔著大江對面的一片平原;在平原上;是連綿十里不斷的軍營;勇猛忠義之軍氣沖天
從這裡開始;天空才有著幾分湛藍。
“喝;哈;喝”軍營之中的一個個校場;激盪著將士們操練戰陣的喊聲;他們排著整齊的佇列;不管長槍營;還是大刀營;每一記揮擊;都爆發出一片片強盛的真力量
他們的臉龐;只有堅毅之色;他們的雙目;只有剛強之光;他們的血氣正在周身作著一遍遍的運轉;淬鍊著他們的體魄與神魂。這是一種軍隊獨有的修煉法門;對命功和性功皆有效果;也只有在軍營之地;與軍中弟兄一起;才可能修煉有效。
雖然將士們喊聲震天;但他們無不是處於入神的心境之中;心無雜念;心臺清明;這也是靜。
而在一些校場裡;也有一隊隊戰獸進行著訓練;它們同樣吼聲如雷;十分猛烈。
北府兵正是有著這些將士戍守邊疆;有著他們巨大的震懾力北域妖魔才一直未能染指中原;多年以前那場草木皆兵的大戰;讓它們恐懼至今。
“駕;駕;駕”
咯噠咯噠;一隊快馬從南方奔來;馬蹄揚起了漫天的塵土;奔向了北府軍營的中心一帶;坐在馬背之上的;全是英姿煥發的年輕男兒。
聽著遠遠傳來的將士喊聲;他們的血;都沸騰起來了。
“這裡就是北府……”有人痴痴地喃說。
“當年康樂公就是在這裡;大破百萬魔軍”也有人激動得滿臉漲紅。
身為謝氏男兒;戰場是他們的夢鄉;北府是他們的歸宿
領在前邊的謝靈運、謝公信和謝瞻;也都慷慨激揚;他們是屬於這裡的;以前可能還有著一些疑慮;但是當他們踏上這片土地的那一瞬開始;他們就已經明白。
先祖的誓願在血氣流動之間甦醒;大破賊;安天下什麼時候北域烏雲盡散;才是解甲歸田之時。
這一天;北府終於迎來了年少一代的謝氏子弟。
十數年前;謝、謝瓊等人曾入北府;皆是碌碌無為;不久就結束軍旅;回去做文臣地官。所以現在偌大的北府裡;雖然康樂公乃是府主;謝氏將領卻屈指可數。
如今謝氏的希望;盡在這群年輕人身上;否則不必皇家或其它氏族奪取謝氏的兵權;謝氏亦後繼乏人矣。
謝氏眾人的到來並沒有引動轟動;沒有影響北府的正常運轉;在先一步到達的忠叔的帶領下;他們在馬棚拴好了馬;就一同前去大都督營帳;在那裡有一眾將領等待著他們。
因為諸多原因;康樂公處於半歸隱的狀態;一年間來作幾番視察;平時則在京城。所以沒什麼大事的話;平日裡北府的最高統帥卻是大都督劉牢之;由他全權處理北府之事。
大都督營帳立於這片軍營的心臟位置;有一座道觀殿堂那麼大;頂上寫著“北府”、“劉”的幡旗被狂風吹得颯颯作響;隱隱散發著一股強勁的威勢
先有小兵通傳;謝靈運一行人健步走進營帳裡去;一看寬闊的營廳中兩邊坐滿了軍裝大漢;上方主帥之位的中年人正是劉牢之;粗硬的臉龐輪廓;濃密的絡腮鬍子;面色紫赤;目光如炬;熊虎般魁梧的身形坐在那裡;如同一座小
上回在蓬萊秘境;劉牢之對謝靈運很是客氣;甚至可以說有點恭敬;哄著小祖宗似的;但是現在;見到他們進來;他的神情目光沒有半點變化;猶如接見的只是些普通新兵。
而兩邊合起來近五十位將領;孫無終、王恭、何謙、劉裕、劉毅、劉季武、劉襲、竺謙之、竺朗之、高長慶、高雅之……
他們幾乎盡都肅著臉容;在他們眼中;這些年輕人不是什麼謝氏子弟;只是些毫無軍功的小子。
整個營廳;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若是心力不夠的人;定然要嚇得雙腿打顫、訥訥難言。
“小子謝靈運;參見劉都督和各位將軍”謝靈運、謝公信、謝瞻等人都喊著自己的名字;雙手作揖;單膝跪下;鎮定自若地拜見諸將。
“嗯;從京城一路趕來;可辛苦?”劉牢之問道;話語雖然是問候;卻沉穩如石。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