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陸公子在這邊各自選一條紅綢布拿在手裡。”
陳舉人一說,薛凱,陸承海徘徊在前,兩人相距甚遠,就要做選擇。薛凱的不屑一顧,陸承海的緊張慎重都被慕容恂看在眼裡,悄聲對身邊的蔣川吩咐道,“你站到對面去,看我的眼色,分別拉第二,七,十三,五十七,六十條紅綢布。”
“少爺,您要做什麼?”
慕容恂神秘一笑,“蔣川,按我說的做,我不能看著他們略施小計,如此正大光明地橫刀奪愛!”
蔣川轉身行動,大廳中央,薛凱已經成功在握地挑了一端牢牢地抓在手裡,挑釁的目光在催促猶豫不決的陸承海。陸承海一咬牙,停住徘徊的步子,皺著眉頭就要伸手去選,卻在觸及紅綢布之前被人抓住了手腕。
“陸公子,一生幸福,真的能如此草率兒戲嗎?”
陸承海抬頭看向慕容恂,不解的表情裡還有很多無奈,“我不能放棄,別無他法。”
“若是此法並不合理,甚至可事先安排,公子放棄與否,根本毫無差別。”
慕容恂依舊是淡淡地說,周圍的人群裡唏噓一片,議論聲不絕於耳。三方特地來食府就是要公正地做出一個決定,結果慕容恂一句話就否認這件事的合理性,先不說其他人,陳舉人第一個站出來不服慕容恂。
“你是何人?憑什麼插手知府大人的家事?口出狂言是要挨板子的!”
慕容恂鬆開陸承海,轉身看看拿起扇子直指自己的陳舉人,錯開眼,不正眼看他,“有理不在聲高,只要我能證明這個方法行不通,相信知府大人不會由著令千金因為一個荒唐的辦法嫁人,否則非但成不了佳話,而是,笑話。”
“你……”
陳舉人被慕容恂氣得滿臉通紅,慕容恂不管,自顧自地說,“怎麼,不敢讓我試試你這了不起的辦法嗎?”
慕容恂三言兩語,震懾了在場所有人,知府和薛升都在暗自思量。
“她是誰?怎麼有膽子跟知府,薛商人作對?”
“可能真有辦法也不一定,知府大人不是更中意薛凱嗎?興許裡面有鬼……”
“那陳舉人也是收了好處吧,為前途著想,他不敢得罪知府大人,如果真是相互勾結,知府大人不就相當於賣女兒求榮麼?”
“誰說不是呢,不然咱也可以去牽紅綢布,問題是會把女兒交給沒錢沒勢的窮人家嗎?”
“陸家二公子家境殷實也不差,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大人不怕,何不讓這位公子一試?” 本是細碎的交談聲因為這話一出,支援慕容恂的人多了起來,“讓她試,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陳舉人想的辦法也不一定就是對的。”
“沒錯,沒錯……”
老百姓都翹首看著,知府楊丘平想要用官威壓人還少幾分底氣,使了個眼色讓陳舉人答應下慕容恂的要求,實則也沒太把年少的慕容恂看在眼裡。如果慕容恂看出來了,那麼這次評判作廢,知府還是有機會打響他的如意算盤。如果慕容恂沒弄清楚狀況,女兒既可以名正言順嫁入薛家,知府抓人教訓也有了藉口。權衡二者,楊丘平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失,端起茶盞,靜等著看好戲。
陳舉人從慕容恂身前走開,皮笑肉不笑,“那就請你讓我們開開眼界。”
慕容恂淺笑,臉上全是自信。人群中的上官宛皺了眉頭,目光不離慕容恂,眨了眨眼睛在想辦法。
慕容恂闊步在九十九條紅綢布面前走著,“在下為何說此法行不通,接下來就示範給大家看。”
小舞擠在人群裡伸長脖子看了看,“小姐,你看慕容公子那得意樣,說得像真的一樣,還不知道……小姐,小姐,你去哪兒?”
不顧小舞,上官宛走到了最前面。慕容恂先牽了第七條紅綢布的一端,按理說,蔣川應該在那頭選擇第二條,根據紅綢布交錯的紋路,這兩端屬於同一條紅色綢布,而蔣川和慕容恂都是男子,數次選擇都是這樣的情況就足以推翻以此選親的合理性。但是,站到慕容恂面前的人變成了上官宛,動作竟比準備好的蔣川還要快一步。
被上官宛打亂計劃的慕容恂一時之間不明白上官宛的用意,難道出乎意料地,上官宛和知府有交情?
看出了慕容恂的疑惑,上官宛輕啟朱唇,“公子可曾想過成功證明此法不通會帶來的結果?”
這是上官宛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給慕容恂唯一的提示,慕容恂知道上官宛話裡有話,看著上官宛沉默下來。上官宛也不催慕容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