恂的手臂,沒有血色的嘴唇動了動,向恂聽不見,但是向恂能懂,慢慢地在床邊坐下,和宛茗雙手相握。
撥開宛茗臉頰邊被汗沾溼的細發,用手心擦去宛茗額上滲出的汗珠,看見宛茗舒緩了眉心,向恂的心也放下了。傾身往前,一個吻落在宛茗唇上,溫潤的觸感,撓到了心底最是柔軟的地方,情難自已。兩情相悅地相愛已是不易,怎麼就沒有好好珍惜而是偽裝出無情?
小舞端著水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人永遠無法用語言形容出緣分,愛情是個什麼模樣,但是當親眼看見的時候,你會相信,那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斷更實在對不起大家的喜愛,我努力!
第33章 春風化雨憶初心
夜深了;向恂靠在床邊淺寐,手被宛茗握著。宛茗一有動作;向恂就會醒過來;看見宛茗沒有不舒服的感覺才會繼續闔上眼睛。宛茗額上的熱度退了下來;向恂撤走宛茗敷著的絲帕;讓宛茗睡得安穩一點。病中熟睡的宛茗有絲嬌氣,抗拒喝藥,難受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而向恂也願意寵著,哄著,捧著。
靜悄悄的房間在燭火中被一片柔和的氣氛籠罩,輕淺的呼吸來自兩個好夢的人。
宮裡沒有不透風的牆,特別是關於這皇宮之中兩位絕對的主角。任柏水身穿朝服,隨行四位太醫,一早就到了宮中求見宛茗。小舞根本攔不住,也沒有理由,畢竟任柏水帶了太醫就是來給宛茗瞧病的,雖然向恂對宛茗來說比任何草藥都管用。
被門外的喧嚷吵醒,為免打擾宛茗休息,向恂輕輕地拿開宛茗的手,給宛茗拉好被子,躡手躡腳地下床,開門的一瞬間就把門帶上了,並不歡迎地看向任柏水。
“小舞,怎麼回事?”
想讓任柏水給向恂行禮說明來意恐怕要站到日上三竿,向恂也不屑,口氣明顯不愉悅地問向小舞。
“回駙馬,任大人帶太醫來給公主看病。”
以為有了正當理由,任柏水氣勢雄赳赳,似乎看準向恂不能把他怎麼樣。向恂沒理睬任柏水,抬頭看了看天色,“不過卯時,任大人倒是勤快,只是這個時辰去朝堂合適,到公主寢宮來好像就不合常理了吧?至少,這裡不是臣子可以隨便進出的地方,任大人以為呢?”
任柏水還未反駁,向恂走到任柏水後面四位太醫面前,“公主的燒已經退了,才服下藥休息,依太醫們看來,需要將公主叫醒,以便各位太醫給公主把脈嗎?”
“呃,既然公主在休息,臣等就不便打擾,在太醫署隨時等候公主傳召。”
其實向恂說的,太醫們都考慮到了,只是沒能說服任柏水,才白跑了這一趟,費力不討好。
向恂滿意地揚起嘴角,側身看著任柏水,伸手朝著任柏水來的方向做出“請”的姿勢,“任大人,公主很好,不勞費心,請回!”
任柏水盯住向恂的眼睛,威脅味十足,“如果公主有什麼事,縱使你有十條命都擔當不起!”
“如果你不想公主有事,就請你離她遠一點,因為有一點你可能不懂,女人的名節比性命還重要,她是我的妻子,沒有誰能比我更名正言順地照顧她!”
“哼!”任柏水甩袖離去,大清早憋了一肚子悶氣,純屬自找。
小舞還沒從剛才嗆著火藥味的場面中回神,向恂轉動有些痠麻的手臂,看著這個發愣的丫鬟,“小舞,待著做什麼?快進去照顧你家小姐。”
說完之後,向恂和小舞都覺出了不對勁,小舞俏皮地笑道,“是,向公子。”
這下換向恂頓了一下,小舞又回頭問了,“您昨晚肯定沒睡好,再躺會還是就傳早膳?”
“都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出宮”,向恂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吩咐小舞,“不是在城北就是城東,如果她找我,你就差人告訴我。”
小舞笑開,開心地答應下來。於是向恂也就莫名地有了好心情,一抹淡笑掛在了唇邊。
“向恂,向恂”,洪欣昨天一整天都沒看見向恂,一半好奇一半擔心地找到向恂常待的書房,但只見拿著雞毛撣子撣灰的福生,“向恂又沒在這裡嗎?”
“我說洪姑娘,你不能直呼我家爺的名號,這是大不敬!”
“那該叫她什麼?你覺得叫她駙馬,她會高興嗎?我們是江湖人,都按江湖上的規矩來,沒那麼多婆婆媽媽的禮儀守則。她到底哪去了?不會又被她那個喪心病狂的弟弟纏上了吧?”
聽說了向恂和向愐打起來的事,洪欣就後悔沒在場幫向恂。洪欣認定向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