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宛茗,向恂是不曾動怒的,是小舞提醒了向恂,不該冷落宛茗,一點點的忽視都不應該。
向恂起身坐到宛茗身旁,覆上宛茗的手,心思全在臉上,宛茗不禁笑了,“小舞一向口沒遮攔的,別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那你呢?你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宛茗的眼神一躲閃,向恂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宛茗也就沒必要再掩飾,“一點點的……羨慕。”
“恩?為什麼是羨慕?”生氣或失落,向恂可以理解,宛茗又何必去羨慕伍月?
宛茗看著向恂一無所知的眼神,“你最近很緊張伍月,你知道嗎?”
“確實是緊張”,這一點向恂不否認,“更多的是擔心,懷胎十月,在伍月的肚子裡有一個生命存在,光是想一想,我已經不知該怎麼辦了,怎麼能夠坦然接受?”
“你說得沒錯,但是,我不喜歡其他女人帶給你這種感受。”
前言後語連貫起來,向恂恍然,“原來是為了這個?”
宛茗還沒給出回應,向恂皺眉搖頭看著宛茗,“那沒什麼可羨慕的,我緊張,害怕,嫌麻煩,孩子這東西,不要也罷,不要也罷。”
“說什麼呢?”
宛茗不輕不重地瞪了向恂一眼,話不投機就要從向恂身邊走開。向恂趕忙換上笑臉拉住,只是更加欠扁的問題,“真的想要生個孩子嗎?”
氣紅了臉,宛茗甩開向恂。向恂跟著起身,將宛茗圈在了懷裡。拉拉扯扯的動作太大,兩個人都有點呼吸不順暢。
向恂和宛茗兩額相抵,緩緩說道,“對我來說,今生有你已無憾。”
強力的心跳驅使向恂動了心動了情,湊近了宛茗,一吻相貼,便是可以融化所有的柔情。宛茗無法從中脫離,閉著眼睛,更無法抵制向恂的靠近,深入,迷醉人心的蠱惑,任何時候都無法習慣,只能在讓人微微發顫的情愫中眩暈,迷失。
再怎麼捨不得和眷戀,向恂還是放開了宛茗,炙熱的貼近變為靜靜相擁,回神的宛茗還能感受到向恂心口有力的跳動。繼續下去會怎樣,向恂和宛茗應該都知道,這也已經不是向恂第一次退縮了。
“向恂……”
讓宛茗開口同樣有點困難,向恂貼著宛茗的臉頰,怕宛茗想太多,給以解釋,“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雖然已經是我的妻子,但是我從未好好地,認真地對待過這段婚姻,我不能這麼隨意地要了你,即便,我是如此地渴望。”
宛茗再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在向恂頸窩處留下了細微的咬痕算作懲罰。
左手的佛珠掉落在地,向母緊緊地抓住信紙,臉上卻已不見欣慰,而是如臨大敵般的緊張和無措。
“恂兒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夫人,您怎麼了?”蔣川撿起地上的佛珠,放到向母手邊的桌上,看著向母手上的信,“少爺這回都說什麼了?”
“恂兒怎麼可以對公主動情?她……咳咳……”
向母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蔣川趕忙遞上茶盅,“夫人,您喝口水。其實少爺和公主早在成親之前就見過面,她們情投意合,發生了這麼多事,她們還能在一起,今生共結連理是緣分使然。”
“砰!”向母將茶盅很用力地頓在桌上,“緣分使然?這算哪門子的緣分?我和先帝難道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沒有教予她嗎?如果是這樣,還不如讓她以身殉國,至少我對得起先帝!”
向恂的家信被向母撕碎,蔣川震驚之餘,仍然想不通向母如此反對向恂和宛茗在一起的原因所在,就因為是敵國之女?未免又有些說不通。
“明寧大師呢?難道明寧大師也允許恂兒這般胡鬧嗎?”
蔣川答不上來,也不明白婚姻大事怎麼就變成了胡鬧,只是眼下不敢再去刺激向母,帶著滿腹疑惑,蔣川見到了向恂。
“夫人自那之後就沒有走出過佛堂,少爺,你說夫人會不會對公主有什麼誤會?”
就算當時在場,蔣川也只能告訴向恂關於向母的反應,具體發生了何事,蔣川自己仍處在雲裡霧裡的狀態。
“沒有任何誤會,這才應該是正常反應啊”,向恂坐在草地上,折斷手裡的樹枝,頗具自嘲意味地自言自語,“宛茗能那麼快地接受才是不容易,和她相比,我又算做了些什麼?”
“那就慢慢來,夫人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蔣川只能想到向母是因為宛茗的身份而心有芥蒂,“夫人要是不能接受公主,難道要少爺孑然一身地過一輩子嗎?夫人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