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還有什麼天下太同的說法嗎?全天下都是一家……”
“二愣子你讀過幾句書啊,涇國敗給咱大原朝了,那就是敗寇,大哥要是幫錯了邊,回頭把命搭進去怎麼辦?”
聽著七嘴八舌的議論,虎子看了看刑正,試著開口,“二當家,那回我說涇國太子就是大哥去柳州時認識的兄弟,你還記得嗎?”
刑正沉默著不說話,想著前因後果,臉色愈加難看。
“我們都記得”,跟著洪世昌去了柳州的人一下子就想起來了,“是慕容恂,這麼說來,大哥既不是幫原朝,也不是幫涇省,是在幫兄弟!”
“你傻呀,要是慕容恂是涇國太子,那大哥幫她不就是幫涇國。”
不少人被繞暈了,“那到底是怎樣?大哥有沒有危險?還回不回來?我們是等還是不等?”
“不等大哥你想幹嗎?你想出來另立門戶啊?”
“我……二當家!”
“好了好了”,刑正被吵得頭疼,“虎子,你在哪知道大哥訊息的?”
“駙馬向恂領兵第一戰就擊敗了矽國,城裡都傳開了,說是用兵如神,名不虛傳,還說有一個勇猛無敵的先鋒相助,兄弟齊心,戰無不勝。”
“虎子,你說那個先鋒就是……”
虎子猛地點頭,“就是大哥,大哥的名我都記著呢,洪世昌,市集上就是這麼傳的。”
虎子一說,又炸開了鍋,“二當家,現在怎麼辦?我們還能見到大哥嗎?”
“大哥會不會……享了榮華,就不要咱冷虎幫了?”
“胡說什麼?大哥是那種人嗎?是那種人嗎?!”
“大家都別吵了”,邢正良久才開口,穩定著局面,“接下來該怎麼辦,讓我想想。”
四周重新安靜下來,只是冷虎幫每個人心裡再難平靜。都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被洪世昌收留,多年來如家人一般的感情,也難怪會把洪世昌當作頂樑柱。
自從向恂臨危受命,駐守了陸州城,單實兩度受挫,陸州城內的將士和百姓重新有了信心,將向恂的守衛視作固若金湯,每個人重現勃勃生氣。宛茗在軍營裡走了一圈,將士們得了空閒,正在蹴鞠,好不熱鬧。宛茗沒讓手下的人出聲,隔了遠遠地看著,卻不見向恂。
“駙馬呢?”
“回公主,駙馬自早膳過後便沒有出過主帳,一直在裡面。”
宛茗為這樣的回答輕輕皺了眉,自早膳過後……似乎是一直盯住向恂的感覺讓宛茗覺得不舒服。剛想轉身前往主帳尋人,幾句閒聊傳到了宛茗耳裡,讓宛茗不禁站住細聽個究竟。
“你說駙馬真的不動心嗎?這可是復國的大好時機!”
“風險太大,矽國會那麼好心幫著復國嗎?肯定有條件,到時候不受咱皇上的限制,還不是要聽矽國的。”
“那要是能自己掌朝,駙馬未必不會這麼做,我看駙馬聰明著呢,不會幹那種揀了芝麻掉了瓜的事。哪邊更有好處就去哪邊,這有什麼不好取捨的?”
“你就那麼清楚駙馬的想法?我看現在這樣挺好的,特別是三公主,多好的一個人在身邊,駙馬能那麼忘恩負義嗎?”
“你別忘了還有任大人他……”
“咳咳!”
宛茗示意手下的人出聲制止,一看見宛茗,三個士兵嚇破了膽子,低著頭不敢再說一句。宛茗面無表情地走近,“你們從哪聽到了什麼,統統告訴本宮。”
向恂在佈防圖前站了兩個時辰,時而踱步來回,沉思間都沒察覺宛茗來到了身邊。
叫人換走桌上涼透的茶,宛茗給向恂遞上溫熱的茶盅,“連勝兩戰,不驕不躁已是難得,像你這樣繼續埋頭研究的就更少了。”
向恂抿了口熱茶,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古語云,勝不驕,敗不餒,有備方能無患,公主大人不會不知道的。”
“我知道”,宛茗接過向恂手裡的茶盅放好,“但是身體也很重要,帳外將士在蹴鞠,你也去湊湊熱鬧。”
“我不會……”向恂試圖脫身,可又怎麼騙得了宛茗。
“我不信,跟我來!”
出了主帳,宛茗和向恂已經沒有拖拖拉拉,向恂走在宛茗身後,到了蹴鞠場地,將士們都停了下來。
“李副將,紅藍兩隊是如何分隊的,駙馬也想練練身手。”
聽宛茗這樣說了,將士們面面相覷,遠不如方才那般生龍活虎,向恂之所以不願意來,就是怕出現這樣的局面。軍營裡的活動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