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綠營軍的首領。
“劉大人。”
欒子辰先下一揖。
劉鎮跟傳言一樣,長著一副虎背熊腰的彪悍模樣,眉宇之間盡是勃勃英氣。不過他這塊頭雖大,神色卻不可憎,反倒讓人無來由的親近。
劉鎮見了欒子辰,這就快走幾步來到他的面前,與欒子辰一般作過揖後,才將欒子辰引到前廳坐下,
“久聞京城三公子之首的欒大人文華無雙世上罕見,今日一見方才知道此言不虛。”
欒子辰隨著劉鎮的牽引坐下,將桌子上的茶盞拿在手上喝一口,這才又抬起頭來,
“今日的見劉將軍也是子辰之大幸,只是沒能見到劉將軍實在是可惜。”
“父親此次能被聖上選中帶領一萬御林軍前去北地禦敵,也是皇恩浩蕩所致。我劉家三代將門,唯獨父親這一輩沒有徵戰過沙場,這次父親能夠一嘗所願大施拳腳,對於父親而言,也是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出征之事,可是劉將軍自己請纓的?”
不知怎麼的,當欒子辰聽到劉鎮說,出征一事是劉將軍自己惦念許久的事情的時候,他的腦袋裡就又想起了欒政與他說過的一句話。
欒政說,夏顏給了每個人心中所想。
莫不成,這劉將軍自動請纓前去禦敵,也是三皇子早早預料好的?
“不錯,周國戰事一直不順,周瀾帶領的鐵甲軍端是厲害無比,鄭國公與其對峙許久也沒有進展,甚而我軍還隱隱有了敗相。面對這種情況,父親又怎麼可以安居京城不問世事?自是提槍上陣才不枉費先皇的恩寵。”
先皇的恩寵?
欒子辰將桌子上的茶盞拿了起來,低頭又抿了一口。
聖上如今還在朝堂之上,不說是聖上的恩寵反倒說是先皇得恩寵,此等言論,當真無妨?何況當年先皇欲廢太子的事情天下皆知,便是現在,談及先皇之事都是避之又避,劉鎮如今堂堂正正地說出來,莫不是對聖上有所不滿?
只是不待欒子辰再做應答,一個穿著藕色紗裙的小姑娘卻是從門外探進一個腦袋來。
“你就是欒子辰嗎?”
欒子辰聞言,這才將視線轉到門外,
“不錯,我就是欒子辰。”
那個小姑娘見欒子辰應了她,這就從門外頭走了進來,倒是劉鎮看見她進來,當即就呵斥一聲。
“芸兒!這裡是前廳,你一個姑娘家這樣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
劉芸顯然是被劉鎮寵愛過了的,便是被這樣呵斥劉芸都沒有回去的意思,反倒悄悄地走到欒子辰身邊,還好好地看了他幾眼。
劉鎮拿劉芸沒辦法,只好搖了搖頭後對著欒子辰苦笑,
“這是我家妹子劉芸,自小被我寵愛慣了,欒大人莫要覺得失禮才好。”
欒子辰笑著說無妨。
只是劉芸一直看著他,讓他覺得有些怪異,
“姑娘一直看著我,莫不是在哪裡見過在下?”
劉芸搖搖頭,
“今日是芸兒第一次見大人。從前總聽人提起大人,所以芸兒自聽到下人說大人來了,就跑著過來了,有失禮數的地方,還請大人莫要怪罪。”
然後欠了欠身,就又從正門離開了,從劉芸進來到離開,都沒有用了一盞茶的時間。
聽人提起?
難道……是夏歡?
劉鎮對自家妹子來了又走了的事情也是無奈得很,對欒子辰說了幾句抱歉的話後才把話題轉到正事上來,
“欒大人此來可是為了二皇子的事情?”
欒子辰抬眼看向劉鎮,
“不錯,我這次來的確是為了二皇子。京城藥人之事尚未查得透徹,案情也還有些許漏洞,也許二皇子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呢?”
“其實誰是正真的黑手並沒有那麼重要,皇上想讓誰是兇手誰就是兇手,我想欒大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劉鎮從主位上站了起來,走到欒子辰得身邊就在他的耳際說了一句話,“聖上與欒政欒大人的事情,大人想必也知道。何況二皇子手裡還有五萬兵馬……”
欒子辰聞言猛地看向劉鎮,
“五萬兵馬?”
劉鎮點了點頭,
“這也是聖上一直忌憚的,若是把這五萬兵馬交出來,聖上不再忌憚二皇子,二皇子自然就可以安安穩穩地被放出來了。”
“你是說,聖上將夏歡關起來,就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