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誰留在這兒,誰他媽就是孫子!”
“哄,”其他警員跟著起鬨,一群或穿警裝或穿便裝的警察孩子般嘻鬧著跑出樹林。
樹林外百米外的孟平路口停著兩輛110巡邏車,雷停看了看身邊的八九個警員,皺眉說道:“現在局裡的用車也太緊張了吧!再這麼下去,以後出現場都有搭公共汽車的可能了!”
景東仁在一邊又裝起了杜長東:“經費緊張,經費緊張,你們又不爭氣,多破點大案,我在上面說話也硬氣些!”
“沒完沒了還!”雷停一拳擂在景東仁肩膀上,目光望向前方路邊的公共汽車站牌,心中一動:“這裡通向礦區的只有一班公共汽車吧?是不是273?”
旁邊的警員答道:“只有一班,就是273,每個大一點的礦場都有通勤車,一條公交線路足夠了。”
雷停又問:“公交車和礦場通勤車的末班時間是幾點鐘?”
警員想了想,說道:“公交車是九點十幾分,通勤車沒有正點,也談不上什麼末車,因為礦場加班也沒準兒,所以多晚都有通勤車。”
景東仁停止笑鬧,看看公交車站牌,又轉頭向孟平路里面看了看,隔著此起彼伏的高矮屋簷,仍能夠清晰看到34號那紅磚到頂的屋簷翹角。
看著雷停,景東仁說道:“你懷疑34號的兇手是坐公交車或通勤車離開的?”
雷停說道:“這裡除了公交車和通勤車,最多的就是大型載重卡車,兇手不太可能自已開車來,從他捆綁受害人的手法上又不象是經常幹體力活的樣子,那也就排除了卡車司機的可能。他作案時需要揹著一個裝滿犯罪工具的大包,這附近又沒有停靠腳踏車的痕跡。當所有可能性都被排除掉之後,最後剩下的就是最具可能的!”語聲略緩:“兇手應該是乘坐公交車來到這裡,至於如何離開我還沒有想通。等會兒先派人去公交公司調取案發那天273車上門口上方的監控資料,如果我的推斷正確,我們就能夠看到這個兇手的頭頂和衣裝了!另外還要派人去各個礦場通勤車車隊訊問一下,走訪案發那天當班的司機,看能不能發現這個背大包的人!”
景東仁和其他警員一起點頭。
十二點四十七分,雷停、景東仁等警員回到市局刑警隊辦公室。
雷停去杜長東辦公室做情況彙報,景東仁的屁股剛剛捱到椅子,就被先回來的丁國春拉到了旁邊。
“我這回真是開眼了,沒想到雷停的硬幣飛擲這麼神乎其技!連純鋼打製的尖刀都打出那麼大的破口!”丁國春仍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微帶喘息地說道。
景東仁仰天打了個哈哈,說道:“這算個屁呀?!我們有一次出特勤,雷公一硬幣飛出去,把對方已經對準他的步槍槍管都打凹進去了,楞讓那小子連槍都打不響!打破把刀不是太正常的事兒了嗎?!”
“啊!”丁國春又張大了嘴巴,忽然又象緩過神了似的問道:“他踢人的功夫從那兒學來的?太厲害了,看著亂七八糟的,但又狠又準又猛,一眨眼的功夫,十幾個人全讓他給放倒了!”
“呵呵,”景東仁甩開丁國春的手,坐在椅子上,悠閒的象個大爺,搖頭晃腦地說道:“那是他揉合截拳道、北派譚腿、旋風鴛鴦腿的精華自創的腿法,我們軍的副參謀長給取名叫做破亂腿。取的就是亂中取勝、以變破亂的意思。就這一手腿法,我們軍裡玩散打的沒一個能捱過三招的。那時候特種營有個呂大熊,身高膀闊,一米九六的身高,二百六十斤,號稱打垮特種營、壓扁特勤隊,囂張至極,聽說雷公的腿法厲害,找上門來叫喚著比武,雷公根本不理他,說功夫再好也不是跟戰友使的。可這呂大熊油鹽不進,楞是一連三天堵在我們隊部嚷嚷,說特勤隊將熊熊一窩,最後把雷停惹火了,走出門口二話不說連踢兩腿,就是幹踢,沒有變化,沒用技巧,取的角度踢的部位都不變,就是看呂大熊能不能擋得住!結果呢,呂大熊擋格的雙臂骨折不說,肋骨也折了三根,在醫療隊哼嘰了二個多月!”
丁國春象聽故事似的露出一副悠然神往的表情:“破亂腿。太牛了,跟武林俠客似的!雷公還有什麼絕招你都跟我說說?!”
“有腿無拳,想贏也難!”景東仁愈發得意起來,雙腳翹到桌子上,繼續說道:“除了這破亂腿,雷公還結合通臂拳、八極拳和詠春拳的特點自創了一種拳法,他自已取名叫反正拳。但這拳法究竟是個什麼樣,卻沒人見過。雷停說只有破了他腿法的人才會看到反正拳,這小子是把這拳法當成最後的殺手鐧了!”
“破亂腿、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