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市公安局附屬樓。”
市局附屬樓是市公安局的單身宿舍樓,在市公安局西側二條街後身,由三棟灰色七層小樓圍合成一個冂形,門口有保安站崗,崗亭上閃動的紅色球燈頗有幾分公安特色。雷停的房間在3棟2單元504室,一室一廳,三十二米。
抓著樓梯欄杆三步一頓地走上五樓,藉著樓道里昏黃的感應燈燈光,雷停掏出鑰匙開啟房門,一股親切的墨香、黴味直觸鼻端。他將鑰匙隨手扔到門側鞋櫃上,開啟方廳的電燈,白色的燈光如水波般溢滿房間。
這是一個典型的不修邊幅的單身漢居住的房子,不管從佈置還是衛生程度都能夠說明這一點。
門口對面靠牆擺著一張破舊的沙發,沙發上扔滿了髒襯衣、破襪子、空CD盒、亂七八糟的紙片書籍。方廳裡沒有電視,只有一臺小型CD機和兩個齊腰高的木製音箱擺在沙發對面,CD機、音箱上和地上堆滿了數以百計的CD,CD和音箱旁邊是個小餐桌,上面擺滿了沒有清洗的盤碗和快餐面盒、塑膠袋,一張木椅塞在桌下,椅面上同樣塞滿了書;餐桌旁邊是一個五斗櫥,每個抽斗都抽出半截,襯衣、長褲亂搭著,好象吊死鬼吐出的舌頭。一邊的牆角里是一個灰撲撲的由鐵管、鐵板焊制的三腳鐵架,架上面裝著一個臺鉗,檯面上散放著鉗子、扳手等工具和一些鐵絲、鉚釘和硬幣……那就是雷停自制暗器硬幣的裝置。
方廳北側是狹小的廚房和衛生間,南側是臥室。
雷停甩掉腳上的鞋子,光著腳走進臥室,燈也不開地將自已仰面摔在被褥凌亂的床上。
方廳的燈光洩過來,臥室裡的物件擺設影影綽綽。
雷停的床靠在窗邊,窗頭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