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不對勁。”
雷停笑笑,說道:“胡扯,就是想通通風,所以一個人上樓頂坐了一會兒。”
景東仁說道:“算了,我才懶得管你為什麼不對勁呢!這點小事兒你自已能搞定。”
雷停點頭,煞有介事地說道:“謝謝領導的信任,我已經搞定了。”
景東仁立即嘻皮笑臉地攬著雷停的肩膀,說道:“他們已經查到了打給張淑芳的最後一個電話號碼。”
雷停立時神色一振,問道:“是誰?電話是什麼時間打給張淑芳的?身份資料查得怎麼樣?”
兩人並肩向樓下走去,景東仁說道:“那個號碼屬於一個叫孫紫娟的女人,她是張淑芳以前在工廠裡的同事,和張淑芳一樣,也已經離婚,獨自一個人在外面租房子住,租的房子好象是在白中區的金虹名苑。時間顯示是案發當晚十點十七分。”
雷停面無表情地說道:“派人過去走訪了嗎?”
景東仁說道:“去調查的人沒有敲開孫紫娟的房門,據鄰居講孫紫娟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就算回家也是很晚的時候回來,所以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給孫紫娟的父母家也打了電話,孫紫娟的父母說已經有近兩個月沒和她聯絡了。”
雷停猛地停住腳步,說道:“如果現在找不到這個孫紫娟,那這個人很可能……”
景東仁睜大雙眼:“你說她也遭兇手滅口了?”
雷停點頭:“有這個可能。讓我們把手中的線索結合在一起想一下,張淑芳死前曾經洗過頭髮,她皮包裡的手機不翼而飛,兇手在現場等待的時間很短,現在再加上一條,最後給張淑芳打電話的孫紫娟有獨自居住的房子。”
景東仁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如果找到將這些線索穿連起來的線,就可以再現當時的情境?”
雷停緩緩點頭:“兇手極有可能與孫紫娟有非同一般的關係,他說服孫紫娟打電話約張淑芳到孫紫娟的租住處,想讓孫紫娟套問出張淑芳心中的秘密。結果孫紫娟費了大半夜的時間也沒能從張淑芳嘴裡得知這個秘密。所以她就在張淑芳即將離開的時候,第一時間通知了兇手,兇手開車提前趕到東江小區,埋伏在張淑芳家樓下,伺機行動。在除掉張淑芳後,兇手擔心警方會從張淑芳的手機找到線索,所以取走了張淑芳的手機,結果卻是欲蓋彌彰。”
景東仁打了個響指:“讓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雷停臉上沒有一絲輕鬆的神情,淡淡地說道:“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進入到孫紫娟的租住房裡,尋找旁證。如果我的推測不錯,兇手在殺掉張淑芳之後,會在第一時間返回去將孫紫娟帶到一個隱秘的所在,將她滅口。那麼,如果能在孫紫娟家的洗手間找到張淑芳遺留下的頭髮或皮屑,就可以證明我的推斷。如果能夠找到一瓶潘婷洗髮水就更加理想了!還有,張淑芳的屍檢結果出來沒有,我要知道她胃裡都有些什麼東西!這也是確定張淑芳到過孫紫娟家的另一旁證。”
景東仁一臉不解地說道:“屍檢報告我剛才還打電話問過,差不多快出來了。這個潘婷洗髮水是什麼意思?”
雷停點著自已的鼻子,說道:“在現場的時候,我清晰地聞到張淑芳頭髮上的味道就是潘婷洗髮水的味道。”
景東仁恍然點頭:“怪不得平時你一有時間不是去圖書館就是往超市裡鑽,敢情是去收集資料啊!”
“你也不錯,懂得舉一反三了。”雷停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做一個合格的警察,想破案,歸根結底還是要研究人以及所有與人相關的事物,這就需要掌握儘可能多的生活訊息。超市多理想啊,又可以觀察形狀,又可以聞到味道,可以知道又出了什麼新產品,看看什麼樣的人都會選擇什麼樣的產品,惠而不費,一舉數得,是個收集資料、觀察人的不二去處!只是可惜,沒有幾個警察懂得這個道理,就算知道也都懶得去做。現在的人都自認為聰明,根本不屑於做這種傻功夫!”
“警察是個最簡單的職業,想做好卻很難,雖然舉手投足間都可以做功課,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用得上,到最後堅持下來的千里挑一。想混日子倒是極其容易,隨便抓著個小偷就玩命地揍他,餓他幾天不讓他睡覺,說不定就吐出幾個不知真假的積年舊案,不聲不響地就立上一功,最後再找個沒結的案子扣他頭上,直接送進大牢,還自覺為社會除了一害,看見誰都挺著胸脯子,牛逼哄哄,不可一世,就算沒把褲衩子穿在外頭也自覺著象個超人!每天逍搖快活,簡直是神仙都羨慕的好生活。”語聲淡淡的卻透著一股發自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