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的女兒一樣的不可救藥。因此,古心族的人離他越來越遠,甚至不願意和他說話,任何重要事情,都不給他參與,把他排除在外。斯雷對此表現得很豁達,他做父親的,為了女兒,他還能計較什麼?人的心吶,都是肉生的啊!
“女王,我可以進去嗎?”
斯雷朝烈冰笑,這笑帶著善意,烈冰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族中的人對她如此的笑,笑中帶著難以想象的親切與和藹的,這是屬於“父親”所特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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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點頭,讓斯雷進了她的房間,她就把掩了,斯雷忽然轉身,朝她道:“女王,你把門反鎖了,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是關於風長明的。”
聽到風長明的名字,烈冰的小小身軀微顫,她於是把門反鎖了,招待斯雷坐好,她就坐在斯雷的旁邊。斯雷注視著烈冰,發覺烈冰的眼神已經失去曾純的色彩。他記得,烈冰以前的那一雙美麗的眼睛,是閃耀著雪的明亮和潔淨的,但是現在這雙眼睛,卻充滿憂傷、墮落、以及難以想象的寂寞。
“那個男孩……就是在雪城的時候你遇到的那個男孩,真的就是帶走我家芳兒的男人嗎?”
斯雷道。
烈冰的眼睛閃了一下,低聲道:“嗯,是他。我本來很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熟悉的,可是他變了臉容,生得更加高大了。我又怕我認錯人!他應該是認得我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不帶我走呢?他說過,再見到我的時候,會帶我走的。是不是他已經把我遺忘了?”
她喃喃自語,語氣中有些怨恨風長明,她不知道風長明再次遇見她的時候,是沒有關於她的記憶的,直到從臨海歸來,風長明的記憶裡才重現關於她的記憶:那是他在吻海遇到的小小的雪天使。
“也許他有別的原因的。由他冒死救芳兒的情況看,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關於他給女王的承諾,或者是別的原因,他不能夠實踐……”
斯雷企圖安慰烈冰,可烈冰的心,豈是他一兩句話可以慰藉的?
“雷大叔,他們在逼我死哩!”
烈冰突然憂傷地說了這句,斯雷的心頭大震,他看見烈冰那雙眼睛裡流出了眼淚,可那淚,不是晶瑩的,那淚,竟然是渾濁的,帶著人世的渾濁……
“不該叫你離開吻海冰峰的。我們為了我們的目的,把你的一切都犧牲了。你在吻海的時候,不瞭解自己的使命,你是吻海的雪裡,潔白的天使。吻海的雪,因為你變得格外的美麗,變得有了生命。可是我們為了復仇,把你抬出來了,又把你往渾濁的人世裡丟……”
“我現在也明白,所謂的復仇,只是一種恆久的自卑的作祟心理,古心族的人,永遠都存留著一種被奴隸的心理,他們想反抗這種心理,可偏偏緊記著聳天古族對他們的奴役。女王——不,斯雷從此不叫你女王。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沒有人真正地疼愛過你,也許除了雪城的那個男孩,你從來沒有感受到人的真誠。芳兒她沒母親,可她畢竟有我這個父親疼她,你卻什麼也沒有的。以後,我叫你冰雪兒吧,你是屬於冰雪的,你沒了父親,就認我斯雷做父親……”
烈冰忽然哭泣起來,埋首進入斯雷的胸膛,斯雷嘆道:“你如果認了我這父親,你就不再是王族的血統,你只是我斯雷的乖女兒,和我芳兒一樣,都是我斯雷的女兒,要是他們敢傷害你,我斯雷就和他們拼了。”
“都多少年了,我斯雷不瞭解曾經的歷史,我只知道所有關於聳天古族的仇恨,都是被他們灌輸給我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聳天古族是如何的壞。但由風長明身上看到,聳天古族的人,有著他們恆世的缺點,卻也有著他們令人折服的傲世長優。誰能夠冒著生命危險只為了救一個曾經被他強Jian過的永遠仇敵?誰又能夠在心靈和身體的控制下,爆發出聳天的狂、召喚出聳天狂傲的鬼雄之魂?只有風長明!他是聳天恆古傳承裡,被聳天狂傲的死魂所承認的、唯一的傳承者?而你,你不是女王,卻也是我們古心族的傳承者,因為我覺得古心的傳承,應該是善良和寬容,而不是仇恨……”
烈冰掙扎道:“我不知道這些,不知道聳天和古心,我只知道,現在他們都想害我,都在看著我,然後笑,他們的笑,讓我感到到冷。他們說,風長明是我的敵人,可要是他們不說,我又如何知道他是我的敵人?然而,這敵人究竟怎麼回事?都過去五百年、甚至千年了,兩個不相識的人相遇,卻說是仇敵。為何會這樣呢?我當年遇見他的時候,他笑得很狂,笑得讓我很害怕,讓我有種要下跪的感覺,可是,他的笑不會讓我感到寒冷,而是讓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