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這一種安靜,幾乎是靜止的,在人們的常識裡,不曾意料到這般的睡眠:無人可以否認,他的睡眠,在所有人的睡眠中,也表現出一種絕對、一種狂妄!
無人能夠達到的境界,就稱之為狂妄!試想,除他,還有誰能夠像他那般睡的?
嘉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她叫醒那七個侍女,七女戀戀不捨地出去了,嘉拉著裝完畢,看了看床上的風氏兄妹,低嘆一聲,也走了出去。她清楚風長明不會高興別人打擾他的睡眠,而風幻因昨晚獻出初夜,也是需要休息的。
剛出門,嘉拉便看見迎面而來的風妖,她見他的臉有急色,便問道:“家主,有事找少主?”
風妖劈面就問道:“長明搞了風幻?”
“嗯。”
嘉拉不知道風妖葫蘆裡賣啥藥的,只好據實回答,風妖一聽,也不動聲色,只是繼續道:“嘉拉,我們可能要離開荒塔靈了,西陸有事發生。”
嘉拉驚道:“巴羅金髮兵西陸了?”
風妖搖頭,嘉拉又道:“難道是烈古旗?”
“也不是,是西境的瀘涇發兵拉沙西面邊境,準備奪取整個拉沙,以抗衡南面帝都……嘉拉,你把少主叫醒,他不能繼續在這裡玩女人了。”
風妖越過嘉拉,直往風長明的房前走去,嘉拉急忙開了門,風妖跟了進去,門也沒掩上,走到寢床前,看見赤裸的風長明和風幻,他眉頭皺了皺,回看嘉拉,嘆道:“真的搞了?”
嘉拉也有點怕風妖責怪,支吾道:“家主,少主他……”
“不必解釋!搞了就搞了,什麼兄弟姐妹,我風妖當屁!嘉拉,踢醒他,這傢伙唯一令人不爽的就是不懂得睡覺,每次睡著,都要別人叫醒,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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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妖雖罵在口中,但從語調上來聽,卻是充滿愛惜和歡喜的,畢竟如今的風長明是他的驕傲,是他風妖唯一的兒子。
嘉拉很乾脆,給了風長明一腳,風長明醒來,看見床前的風妖,就道:“老爹,有事?”
風妖笑罵道:“沒事就不能踢醒你嗎?”
風長明跳下床,嘉拉就過來替他著衣,他對風妖笑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老爹也看得出來我昨晚很辛苦,應該懂得體諒你兒子一下,沒事的話,讓你兒子多睡一會……”
“我呸!我還沒找你算帳,你怎麼把風幻搞了?”
風妖罵道。
說笑之間,嘉拉已經替風長明穿好衣服,風長明道:“嘉拉,替風幻蓋張薄被,我跟爹出去了。”
嘉拉答應,風長明就跟隨風妖走了出去,走出門前,風長明道:“爹,什麼事?”
風妖道:“我們現在去見風韓,邊走邊說吧。”
風妖父子見到風韓的時候,風古和風唐兩兄弟也在,風長明坐下來之後,風韓的第一句話就是告訴風長明:瀘涇兵壓拉沙境界。
原來這訊息乃風韓所得,再轉告於風妖。風長明聽了似乎美喲什麼表示,可風妖知道他是不平靜的,這瀘涇畢竟是他風長明的親叔叔,如今叔叔發兵攻打侄兒,這做侄兒的能無動於衷嗎?
其實這並非風長明心裡所想,風妖不知道,風長明在西境的時候對茵媛所做的事情,風長明心裡自知,這茵媛曾是瀘涇的妻子,他當時不曉得,偏偏對茵緩施暴了。他後悔嗎?他不後悔!那時做給鉑琊在天之靈看的,哪怕重來一次,或者是再度重遇,他風長明還要那般的折磨茵緩,只是他始料不及的是,瀘涇是他親叔叔,而瀘涇還活著,不久的將來他必須面對瀘涇……
“長明,你打算如何?”
風韓在講述軍情後,問了一句。
風長明只簡單地說了一個字:打。
風妖驚道:“長明,你真要打?他是……”
風長明擺擺手,道:“他只是我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這仗必須得打。況且我冰旗蓄勢已久,沉默許久,這仗就是重振聲威之時,必打無疑。”
風韓嘆道:“長明,這仗不好打,以我之見,能不打則不打!瀘涇乃是瀘澌大帝胞弟,曾隨瀘澌大帝征戰海之眼,與巴羅金同是瀘澌大帝的左右臂,在巴羅金叛變之時逃生,不料二十年後捲浪重來,且奪下了西陸最重要的關卡之城。其勢正盛,而你三面受敵,若與瀘涇開戰,烈古旗必趁機而入。我即使能夠拖住巴羅蕊大軍,亦不能截住南面帝都之軍……”
風長明搶到:“巴羅金此時最恨的是誰?”
風古道:“瀘涇。”
風長明笑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