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那個小荷突然問道:“這位黃公子是吧,我們這一個月可是常常聽到姒姥姥說她遇著神仙了。您真的是神仙嗎?”
黃獅笑笑不說話,而冰凝則應道:“難道我們就不像神仙嗎?”她現在對自己被一群人給忽略了深感不滿。
這時老嫗也發現了謝冰凝的存在,呵呵笑道:“這位是黃公子的夫人吧,真是一對璧人啊!哎,想必千年前我們的女王和中土天子也是這般相配吧。”
這句話倒是把黃獅和冰凝兩人都鬧了個大紅臉。黃獅急忙說道:“老人家,我這次故地重遊就是為了來報答老人家的指點之恩的。”說完,默唸玄功,給姒姥姥施了一個春風化雨之術,使得這位老嫗瞬間就如年輕了二十歲一般,引得人群一片驚歎之聲。
那小荷更是一臉的激動,“砰”的一聲就跪了下來,顫抖地說道:“求兩位神仙收弟子為徒吧。”
其他村民們看到小荷跪下後,也都反應了過來,一齊拜倒於地,口稱師父。
這真是太出乎黃獅和謝冰凝的意料了,他們可不想這麼快後面就跟了個尾巴,連忙推辭。
眾人見黃獅和謝冰凝態度堅決,也只能作罷,畢竟那可是神仙啊,可不能得罪了,只是連道姒姥姥有福。唯獨小荷一人,一臉的堅毅,仍然跪在黃獅和謝冰凝面前。
那些村婦唯恐小荷觸怒了神仙,連忙勸解。但是小荷仍然不為所動,明亮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黃獅看。
黃獅一臉的無奈,只好傳音冰凝立刻離開。
不過謝冰凝看到小荷的樣子著實不忍,暗自將一套佛門的修行功法打入小荷的識海中。才和黃獅騰空踏霧而去,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哪裡還能看到一點妖怪的痕跡。也是,在上古,妖修本就是正途,只是封神之後,草木精怪的地位才急轉直下。
眾村婦看到兩人踏空而去,更是震撼不已,皆伏地而拜,口稱神仙。
而本就跪在地上的小荷渾身一激靈,腦海裡的佛家功法便浮現在眼前。小荷哪還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連忙在地上轉了個身,朝黃獅和謝冰凝遠去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雲端之上,黃獅滿是疑惑:“你怎麼把功法傳給那小姑娘啦,我看她的資質根骨並不出眾啊。”
“是不出眾,不過我卻從她身上看到了我以前的影子。當年我得接引老師點化,在靈山之中潛修,一切都是自行摸索出來的,只有在每年的盂蘭盆會上才能聽到如來和其他佛陀的講經。直至遇到了廣目師父,我才系統的學到了不少法術。呵呵,以前的我,就和方才那小荷差不多,投師無門。所以我就傳了一套功法給她,其他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冰凝有些傷感地說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看上她呢。不過我觀此子修道的決心還是很堅決的,常言道勤能補拙,也許以後會有一番作為也說不定呢,也算是結了一樁善緣了。”
冰凝聽到黃獅的開解嫣然一笑,化作一陣清風,瞬時就把黃獅給拉下了。
黃獅亦不甘落後,默唸玄功,向冰凝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雖然是在子母河邊耽擱了一陣子,但在黃獅和冰凝兩人的你追我趕下,終於是在日落時分,在解陽山北麓落了下來。所謂一回生兩回熟,很快的,他們就來到了聚仙庵門前。
謝冰凝第一次來到聚仙庵也是被這裡如畫的風景給迷住了,在那柴扉前打了一個轉,忍不住嘆道:“哇!這裡太漂亮了,怪不得此地叫做‘聚仙庵’呢,以前‘破兒洞’那稱呼也忒難聽了,一點也配不上這樣的人間仙境。看來你那仇家如意真仙也是個雅人呢。”
“噓——”黃獅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聲說道:“我們現在可是在人家門前,拜託別那麼大聲說什麼仇家仇家的。其實說起來這個如意真仙不僅不是我的仇家,而且還是我的大恩人呢。要不是他讓我在落胎泉裡待了三天,那我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將先天葵水精華和元神完全融合,之後也不一定就能將寒星奪魄刺給煉化了。你說,如意真仙可不就是我的大恩人嗎?”黃獅想到這心裡美滋滋的,忍不住開懷大笑。
只聽庵內傳來一聲暴喝:“呔!何人竟敢在老仙庵前喧譁,破壞老仙的清修。”話音未落,一個赤發赤袍的男子就從牆內跳了出來,嘴上仍然是罵罵咧咧的。
“哈哈!我說如意真仙吶,你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火爆。”黃獅上前抱拳說道。
赤發道人聽到此話後皺皺眉頭,叫道:“不知兩位道友是何方修士,怎知貧道的道場所在?”心中也在回憶,這個小白臉眼熟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