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分外的醉人!
“我等了你好一會兒!”
聲音分明很悅耳,也很動聽,但江山卻只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冷意。
飛過去的落葉,枯枝在一句話中便已然被震得粉碎,便是連那道捲起的風似乎一下子也撕裂成了數道,突然便從他身邊吹過,刮進了懸崖之下。
“過幾日我便要出海,聽說前些日子你和白丫頭走得很近。。”語氣平靜到了極點,臉上掛著似有似無的笑意,任誰看著這情景都以為是兩個至交好友在夜半敘舊。
江山卻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沒來由的似乎在打戰,燕傾城越平靜他越覺得恐怖,眼神哪裡敢眨上半分。燕傾城的修為他根本就看不透,他就越發的小心翼翼了起來,此時已經無法抱怨自己的大意,來自於燕傾城的壓力,幾乎已經讓他喘不過氣來。
汗水滴滴而落,精神更是集中到了極點。便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足以觸動江山繃緊到了極點的弦。
“這是我決計不允許的事情,她,是屬於我的!”燕傾城並沒有什麼豪言壯語,淡淡的聲音卻仿似擲地有聲。
她,是屬於他的!
他說的本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沒人可以干預!誰也別想干預!
這是獨屬於他燕傾城的驕傲與自信!
江山的心中有怒火在燒。
不,白丫頭不是屬於他的!絕不是。。
手掌握成拳頭,竟然有跳躍的火焰在拳面上燃燒。
那種如山的壓力似乎都在火焰中微微的燒裂,傳來一聲輕微的龜裂的聲音,江山終於感覺到自己輕鬆了些。
“不,絕不是!”眼裡是明亮的怒火,江山伸出拳頭揮舞。
燕傾城便忽然向著江山走了一步,這一步來得極輕,便是連石頭上的灰都沒有濺起半分,但江山拳頭上燃燒的火焰,卻突然地滯了一滯。
眼裡露出讚賞的神色,燕傾城喃喃的道:“大地之炎麼?不錯,你又進步了!”
“看起來,似乎你已經突破到了金丹境,加上這大地之炎,實力已然不錯,只是。。”
燕傾城搖搖頭,似乎有些惋惜:“還不夠!”
他突然大步而來,白衣在月夜裡面飄飛,每走一步,青石上便生生的給踩出了兩隻齊膝深的腳印。
一連串的腳印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燕傾城有如鬼魅。
“我承認之前讓汪顧道來殺你,或許有些低估了你,但現在。。”
白衣鼓盪而起,一下子將他身後的缺月便給遮住了,燕傾城的臉龐便影在白衣裡,他整個人便像是開在月夜裡的白色的花。
“這一切都結束了!”
燕傾城的手從花心之處伸出,無聲無息的伸向江山,這一握之下,便什麼都結束了。
他始終覺得殺人是一門藝術,不一定非要暴力,也可以唯美。
他已經用他的修為生生的禁錮了一小片空間,他很確定此時的江山絕對是動彈不得,所以他握出去的手並不求快,反而是極慢,仿似要去摘一片花。
江山確實已經是動彈不得,但他的眼神卻沒有慌亂,便是燕傾城整個白衣都要將他完全籠罩住的時候,他的眼神仍然透露著鎮定。
他沒可能從燕傾城施展的禁錮空間裡掙脫出來,不代表其餘人不能,最起碼顧羽就行。在燕傾城極慢的一握之時,江山卻正在以神念和顧羽溝通。
燕傾城的白衣完全將江山淹沒,右手便要死死的將江山的脖子握住,顧羽也已經極其短暫的控制了江山的身體。
緩緩的抬頭,眼裡是目空一切的自信。
“你錯了。。”江山同樣在笑,“這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江山的笑是黑色的笑,只是嘴角微微的牽扯,便是連臉上都沒有一絲的笑紋,看起來很是詭異。
他抖了抖肩,擺了擺手,緩緩的踢了踢腿,就彷彿是做了一連串最最簡單的動作,那原本完全禁錮的空間便瞬間分崩離析。
彷彿是玻璃一般完全的碎掉了。
緊接著江山踏步出拳,拳頭砸出,卻先有一股火苗從拳面上射出。
那一縷大地之炎奇快無比的沒入了燕傾城的白衣。
燕傾城有一絲的愕然,瞬間笑容便重新回到臉上,後退,只是一步,便已經後退了十丈,已經到了懸崖邊上。
白衣在他飛退的時候,便已然有如蟬皮一般脫落,他人一落地,白衣也正好飄在他眼前,燃成了沖天火勢。
火光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