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支撐著自己,對付那一群的暴屍,還能讓他的手指穩重的瞄準著迎面而來的怪物。
文輝示意我們不要出聲音,我把青紅放在了地毯上,那是墨灰色的地毯,青紅靜靜的躺在上面。
外面突然傳來了奔跑聲,從我們的門前奔跑而過,我們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我緊張的喘著氣,看著文輝的背影,而文輝則看著門的背影,我們祈禱,這扇門永遠不會有任何的聲響。
“咚……咚……”如同低音炮傳來的腳步聲,每一聲都震撼著我的心靈,那似乎是死神逼近的聲音。
它們在二樓的走廊來回的奔跑,我們看不見外面的情況,因為這間經理室四周不是落地玻璃,而是牆壁。
我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然後又聽見了“咚……咚……”的腳步聲,只是這個腳步聲停在了我們的門口。
我看著文輝的背影,我知道他留意到了,他也我們一樣,正在凝神靜聽著門外的動靜。
也許門外那隻全身流著紅色粘液的暴屍,正在用它人類的鼻子嗅著門內的氣味。
文輝一隻手比著不要輕易動彈的訊號,另一隻手從腰間掏出了衝鋒槍,對準著木門,準備當怪物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用這把槍裡的子彈,和它決一勝負。
但這無非就是送死。
因為槍聲將會吸引更多的怪物前來。
門外的腳步聲突然間快速的向前奔去,然後我們聽見了一聲尖叫!
“啊~~~~~”
那是一個人的聲音,如果我沒有聽錯,對……是一個人,是一個倖存者的聲音。
他在門外走廊的某個房間裡傳來,淒厲的哀嚎,他是誰我們不知道,也許是躲在這個大廈裡的倖存者。他頂替我們被發現了。
這麼說,他是我們碰見的少數幾個倖存者,只可惜我們見不到他,只能聽見他被暴屍撕扯的痛苦的哀嚎聲。
我低下了頭,文輝轉頭看我的時候,我知道他和我一樣震驚。
他的眼神告訴我……倖存者!
我的眼神會給他……絕望!
我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因為我們進了這個地方,然後把原來躲在裡面的安全的人,帶入了一個不安全的境地中。他也許是因為我們而死。
“啊……”那是一個男人淒厲的叫聲,當最後一聲高調的尖嚎後,只有那來回奔跑的腳步聲,和那如同踩著爛泥一樣的咀嚼聲。
我們就這樣靜靜的站著,站累了就坐在地毯上,我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房門。
當外面的噴跑聲漸漸的消失後,我們才在房間裡打量了一下,一張3米長的黑色紅木辦公桌,桌上辦公用品一應俱全,辦公椅後是落地玻璃窗戶,窗簾半拉著,可以看見對面的海鮮什錦餐廳大樓。
木門的左手牆壁上掛著一副馬到成功的國畫,下面有一張乳白色的皮質沙發和鋼化玻璃桌。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檔案櫃和保險箱。
文輝讓我幫忙把青紅抬到了皮質沙發上,然後從那檔案櫃裡尋出了一件毛毯蓋在她的身上。我想他一定也很清楚,辦公室裡多少都會私自備一點,何況是經理室。
“青紅還好吧……”文輝擔心的看著青紅。我搖了搖頭。
她也許撞到了頭,我雖然著急,但我不是醫生,我們都不是,所以只能看著,希望她能自己醒過來。
“曉樂……沒事吧……”文輝輕聲的問,曉樂點了點頭,他已經非常的虛弱了。右腿的疼痛讓他無時無刻不咬著牙齒。
“我們該做些什麼!”文輝焦急的在房間的地毯上走來走去。
而我,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他們的痛苦,我都能理解。
………【(十三)病發】………
我蹲坐在地上,看著文輝在檢查著曉樂腿上的傷口,他露出了愁苦的面容。
曉樂依舊頑強的微笑著,他腿上的褲子依舊被磨破成了幾條絲狀的布條,上面沾滿了褐紅色的血水。傷口可以看見那白色的骨頭,我想這一定非常的疼痛。
“可……千萬別沾到那些帶了病毒的雨水才好。”曉樂說:“比起來這些傷口算不了什麼……可是真的……很痛。”曉樂說。
文輝搖著頭,看著他,我想他也想不出什麼安慰的話和治療的方法,除了曉樂的腿傷讓他幾乎失去了行走能力外,那沙發上的青紅也讓在場的人擔心和焦急。
“你蹲在那幹什麼?”文輝轉頭看著我說:“想個辦法,看看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