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著自己的親人眼睜睜的被那些東西撕爛,所以,所有的人都決定跟著她一起去松嶼基地……”
“那你呢?”文瑣問萍萍。
“我願意跟著阿杜走,她似乎有這個能力,至少,在這個臨時的組織裡,我覺得安全……”
外面的雨依舊不停的下著,高速公路看不見任何的燈光。
超市裡橫七豎八的躺著人,文瑣就靠在貨架邊,而萍萍則上了樓。
因為阿杜說:“男人應該吃苦,把最好的留給女人。”
於是,男的全下了一樓,女的全上了二樓的房間,睡在溫暖的床上。
這一點,無人反對。
文瑣的腦海裡浮現出了親人的音容笑貌,頓時淚流滿面。他極力的掩飾自己的悲傷,在眾人的打呼嚕聲中,和被玻璃隔住的雨聲中,他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凌晨……寒冷把文瑣凍醒了,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了落地玻璃外,另一個臉孔看著他。
那張臉孔對著落地玻璃裡望著,文瑣睜開了眼睛,心頓時冷了,但是他沒有動,因為從他的貨架,對著的地方,正是那張臉孔的正面。
那是一隻紅色的怪物,長著尖銳的牙齒和利爪。它能撥出熱氣,把玻璃呵成了模糊……
文瑣就這樣一動不動的坐著,看著玻璃外的怪物,一定是在熟睡的時候,燈光,把它們從附近引了過來。
雨中,還有幾個模糊的紅色人影在移動。
文瑣甚至,連呼吸和眨眼睛都不敢,就怕這些怪物如同青蛙一樣,只對動的東西有感覺。
接著,一個叫聲傳遍了超市,那是誰突然醒來,看到這恐怖的一幕,發出的驚聲尖叫。
這一聲,立即讓超市的玻璃粉碎,那紅色的怪物用利爪掃破了玻璃,然後衝了進來……
文瑣急忙拔腿朝著樓上跑去,他邊跑邊喊著:“屍菌感染者……!!”
一時間,服務區裡的這棟三角型建築,沸騰了。
文瑣邊喊著,邊敲打邊上的門,試圖躲進去,其中一扇門開啟了,萍萍探出了腦袋。
他驚恐的朝著萍萍跑去,進了房間,急忙把門關上。
越來越多的腳步聲上了樓,伴隨著敲打木門的聲音和哀嚎的聲音。
房間裡,除了萍萍外,還有幾個人,最奪目的就是阿杜。
“屍菌感染者進來了?”阿杜問:“幾隻?”
文瑣搖了搖頭:“外面似乎還有……大約……4只……可能更多。”
文瑣看了看眾人。
“準備……”他喝了一聲,有人從房間的床底下,拿出了幾根木頭棍子。頂上已經被削得異常尖銳。
她們遞給了阿杜一根,她拿在手裡掂量了幾下,擺開了陣勢,對準了房間的木門。
文瑣退到了窗戶邊,他拉開了窗簾的一角,服務區廣場有人在奔跑,朝著雨中跑去,紅色的暴屍就在跑動的人群中閃現……然後追入雨中,再也看不見影子,只有黑暗,和淒厲的慘叫聲。
二樓外的走廊急促的腳步聲響起。
然後聽見,有人在敲門的聲音,而敲的門正是文瑣萍萍呆的這個房間的門。
“我……救命,讓我進去……”一個男人的聲音,外面這個被死神垂青的人,是無法敲開二樓任何一扇門,因為所有的人,都怕死……
阿杜卻旋開了門,那個男人驚恐的表情瞬間僵硬,一隻爪子,從他的心窩處伸了出來,掏出了他的心臟……
原本是想讓這個男的進來,結果卻是大家都願意見到的。
他的心臟被暴屍的利爪輕易的奪了去。
紅色的暴屍已經追到了門外……那個倒黴鬼把怪物引了來,而更絕望的莫過於,阿杜竟然開了門……
文瑣靠在牆壁邊,他的腦海裡只有一個字:死
他頓時感覺,死神並沒有下去追那些一樓超市和外面跑動的人群,他一直在這個房間裡待著,現在,就要取走呆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的生命。
文瑣喘著粗氣,害怕的看著紅色的暴屍張牙舞爪的從門外,撲了過來。
“NND……”阿杜大喝一聲,握著木頭削成的如同長槍一樣的武器,用力朝著紅色怪物刺去。
而這一槍,刺中了暴屍的心臟,暴屍一陣咆哮,紅色的粘液從那傷口處流下,卻無法腐蝕木頭。
“你們這些娘們……還站著幹什麼!!給老孃上啊……等死是吧!”阿杜大聲的衝著身後喊著。
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