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們找到了一個黑坑,上面還有幾塊整齊的花崗岩石塊,這個邊界似乎曾經有一道牆分隔著,但現在已經不存在了。他們三個人窩藏在坑裡,雖然雨水讓他們難受,但至少露出兩隻眼睛觀看前方的情況,心裡會覺得多少安全一點。
他們看見了*槍焚燒那女人。
也看見了,那女人並沒有在*槍的攻擊下。
然後隊伍四散開去,哀鴻遍野,從後方潰散開來。滿眼都是火光……
唯一慶幸的是,隊伍沒有朝他們的方向跑來,沒有引來那個被屍菌感染的女人。正巧是他們的隊長,在他們躲藏的三人的前方位置,因為他站在那個位置,所以這些逃亡計程車兵並沒有從這裡逃來,大致上都是往兩邊逃去。
奔跑的人一個一個的倒下……
那些依舊在堅守職責的人,把火槍噴到了同伴的身體上,就因為他們發現,這一切都源於那個他們發現的女人。
她的動作迅速,在這樣的黑色天空下,漆黑的土地,燈光照耀不到她,她用她異於常人的行動讓所有人絕望。
“看見了嗎?”宏剛沉靜的說道:“她背部的觸手……”
“那個女人?”青紅回答:“我看見她跳到空中撲向令一個人,再撲向另一個人。”
胡川在一邊哆嗦的聽著他們的小聲的耳語,害怕的看著身後無邊的漆黑。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感染者……”宏剛說道。
“我也沒有見過。”青紅回答:“我看……我們還是別動好了。”
“暫時先這樣。碰見她,我們死路一條。”宏剛說道:“先靜觀其變。”
“我同意。”青紅打著冷顫說道。
“那似乎是這個部隊的隊長,他們撤退了?”宏剛說:“希望那個女人能去找剛才分散而去的其它部隊隊伍。這樣,我們這裡才暫時安全。我擔心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天而降。”宏剛從那撤退的部隊抬頭望著天空。
胡川和青紅也下意識的望著天空。
那漆黑的顏色,沒有什麼能比絕望這個詞來形容它更為貼切了。
“我不想被抓住……”胡川說:“我寧願得輻射死掉。”
“那我寧願被抓住。”青紅回答:“至少死得快點。”
宏剛搖著頭:“我擔心的正是這個,那些被她抓住的,也許沒有死……”
青紅不禁倒吸了一口寒氣。
“你的意思是……?”
宏剛點了點頭。
“你看見了前方坡下那追燈掃過的亮點嗎?這些士兵丟盔棄甲,估計也不是正規軍,我必須拿把武器才有信心。”宏剛瞄著前方坡下東邊那些倒在泥濘中的人。
“你瘋了……你不是說他們有可能沒有死嗎?那就是被屍菌感染了。”青紅說。
“他們沒有那麼快甦醒,我只要沿著邊界線過去,就可以了,唯一的危險就是,那個怪物說不定在那個方向。”
三人沉默。
“前面剛才迎面跑來計程車兵也有倒下的……”宏剛冷靜的說著:“既然西邊有可能那怪物在那,那麼我就向前跑……看見了嗎?大概600米左右躺著的人。”
“太危險了。”青紅抓住了宏剛的手臂:“別去。”
“沒關係,我還有力氣,裝甲車正在撤退到基地西邊,他們是清理行動,估計這樣的環境沒有配上狙擊槍,也瞄不準我,那餘火的光芒還不足以讓我暴露我的目標。我在泥灘上俯伏前進就不會曝露目標。”宏剛說。
“別去。”青紅懇求著說:“我擔心。那怪物。”
“沒有武器,我們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宏剛說完,轉頭望向西邊邊界線那。那裡還有殘留的槍聲和火光。
“我不能坐以待斃。”說完,宏剛不顧青紅的反對,翻下了邊界牆。
快速的到達了斜坡下,然後俯伏在泥濘中。
青紅和胡川揪心的看著他。
宏剛慢慢的接近那倒在泥灘裡計程車兵。
他在泥堆裡用胳膊和兩腿關節快速的前進著,他一方面警惕的看著西邊的動靜,一方面注視著那撤退的隊伍。
在這個邊界線上,原來有一道邊界牆,阻隔基地範圍大約一平方公里的半圓形範圍,這段範圍寸草不生,灰塵厚實。
在邊界線以外,就是松山村,這裡也許以前是個小丘陵地形,但不排除被常規導彈削平的痕跡。或許還有許多的叢林,但如今只有一片荒蕪。
宏剛慢慢的接近那第一具倒下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