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考上的。
“你們準備公開?”這個舞會是專為王子宣佈他的王妃而設的吧!
“邱爸爸說過,只要宜芬考上理想大學,就不反對她交男朋友。”他笑笑。
又是那抹教人心醉的笑,這一生,教她怎能忘得了這樣的笑容?
“那……我這個‘障眼法’可以功成身退了。”小語輕喟,轉頭看向窗外。
結束了嗎?他們當中只有的“一點點”將要結束了,是吧?
唉……怎能不結束,兩個戀人能公開面對外人,哪還需要局外人的“幫助”?擋風玻璃再也派不上用場。
“這三年多來,謝謝你。”又碰上紅燈,他停下車子,轉頭對著她,臉上淡淡的笑意卻溫暖不了她的心。
“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敲開心上人家的大門,往後要看你自己了。”振作一笑,她知道臉上的窩窩兒綻得不甚自然。
下車,走向邱家,按下電鈴。邱媽媽開了門,接著打扮的像洋娃娃的宜芬出現,揮揮手,道再見,她把宜芬領到僑哥哥車上,親手把她交到他手上。
“老樣子,七點鐘在這裡集合,我送你回去。”碩僑對小語說。
“不用了,今天我自己回去,你們好好玩。”她眼睛睜得好大,怕一眨動,溼雨會自動飄下。
“做事要有始有終,就算是最後一次請你幫忙,也要平平安安把你送回去。”宜芬體貼地握握她的手。
有始有終?他們之間已經要畫下終點了嗎?嚐到鹹味兒,她的心將要滴血,待會兒要不要先上醫院輸個五百西西的血漿應應急?
不要!抗拒這個“終”的念頭,小語忙搖頭,急急說:“不用了,我今天要和朋友去看電影,不回來這裡,我會在七點前回家,你們別擔心我。”
不敢回頭說再見,提著腳步往前跑去。三年了,拐進同一條巷子,等著他的車子離去。
忘記當年是怎樣撒下這個謊言,只依稀記得,當時為了不想坐在後座、不想看他們兩情依依,於是小語哄騙他說,自己有朋友住在這附近,然後躲進巷子,等他車子駛遠,再到附近一家咖啡廳坐著,等到七點整,走回原地,幫他送回他心愛的女子,最後,再由他載她回家。
車子離開……小語走出巷子,捂住疼痛的胸口,想哭卻沒有肩膀,只好獨自吞著淚,讓心臟兀自去疼痛。
和母親僵持著,陸小語手拉行李箱的這一邊,媽媽拉扯另一邊,說什麼都不肯讓她收拾行李。
“小語,我說不準你搬出去!聽懂沒?”媽媽的聲音有著堅持。
“我都上大學了,就不能享有一點點自由嗎?何況學校有宿舍可以住,我上下課方便嘛!”她喘著氣,看向母親,不理解她的擔心。
“不要亂吼,你忘記自己犯氣喘嗎?像你這種三流身體,搬出去誰來照顧?”
雖然幾百年沒再發病,可那麼一次經驗,就讓陸媽媽嚇破膽,三不五時就拿她的破病身體作文章。
拜託,她只不過和感冒病毒交情好些,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嗎?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媽,我十九歲了,不讓我獨立,你能保護我到幾時?”嘆口氣,扔下皮箱,轉身背對母親,她不想看她那張微微抽搐的臉。
“家裡離學校又不遠,碩僑可以天天送你上學,我就弄不懂有什麼理由讓你非搬出去不可。”
她不懂的事才多咧,比方僑哥哥的車是宜芬的專用車,並非用來載她這個閒雜人等;比方家裡離學校雖不遠,可一路上,看宜芬靠在他肩上有說有笑的模樣,就會教她刺目心傷。
“僑哥哥是僑哥哥,我是我,你不要老把我們混為一談。”轉過身,惱怒地盯住媽媽,她眼中的“非分”膨脹得太快,簡直是迅雷不及掩耳。
“你們小倆口吵架了?難怪他好久沒上我們家帶你出去約會。”媽媽自言自語。
“我們不是小倆口,也沒有吵架,你不要把事情想偏。”她快氣炸了!告訴過媽媽幾百次,她怎還是把他們兩個配成雙。人家他有心上人,你女兒算哪棵蔥蒜?也只有你把她當責,在別人眼裡,她什麼都不是!
“不是小倆口,那他幹嘛每個星期都約你出去?說他對你沒有好感才怪。”
“媽,我們這叫正常社交,和你們那種拉拉小手就算毀清白的年代已經不同了。”癟癟嘴,小語不再說話。
“你的意思是說,我變成老古董了?算了、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不管怎樣,我就是不准你搬出去。”她扔下皮箱,和她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