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位新郎官不是她的,而是景緻的。
運籌帷幄的蕭瑜在心裡補了句,對程諾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程諾無奈的揉了揉她的頭髮,朝一旁的景揚點了點頭,給他鼓氣。
看著景揚,徐嶠那畫了濃妝的臉差點就花了,她熱淚盈眶的朝景揚奔過來,伸手就想抱住他時,景揚卻嫌棄的朝旁邊一閃,當著眾媒體的面,又似乎是忘記了媒體的存在,淡淡的說了句,“我有潔癖,嫌髒。”
這一句話等同一則大型新文,瞬間,圍繞左右的媒體炸開了鍋,但在景揚再次開口時,又紛紛閉嘴,豎起了耳朵聽著。
“身為律師,不得不提醒你,你在走一條很危險的路。涉嫌恐嚇,誹謗,綁架,及危害他人人身自由等罪名……而且,你這場婚禮就算逼得我顯身,依舊沒有任何法律性,我就算陪你演完戲,我們依舊沒有任何關係。”冷聲說著,景揚再次爆出眾人不知道的事情,而那些罪名就讓想想力豐富的媒體,天馬行空的往更多事情上想著,甚是結合了前陣子的種種事件。而蕭瑜,始終和程諾站在景揚的身旁,並肩而立,接受中眾人目光的洗禮。
徐嶠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好容易穩住了心緒,她極力迎著笑臉,伸手想去挽陸煜,卻被他一下子閃了過去。她只得收回手說,“景揚,時間快到了,去換衣服吧,結婚證的事兒我和爸媽商量好了,我們回頭就補辦。你呀,別為這種事兒生氣好嗎?”
她還不算笨,一句話很好的遮掩了一半,似真似假,引得媒體朝另一個方向想去。說罷她朝服裝師遞了個眼色,就要請人帶景揚去換衣服,但景揚卻說,“我是來參加葬禮的,就穿黑色。”
一句話,惹得徐嶠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直接昏過去。好在她堅持的頂住了,仰著僵硬的笑容,瞧著程諾、蕭瑜,全都一身黑,和著真但她徐嶠的婚禮是葬禮嗎!而這時,大廳的門再度開啟,徐家夫婦拎著眾多親朋好友走入大廳,徐晉也帶著他那幫兄弟進來,往這邊一瞧,就看見了一群記者正圍著舞臺這邊,而走進才發現,人群裡被圍著的彷彿星光閃爍般的三人。
徐嶠朝她大哥身後掃了眼,差點直接休克過去。這些人絕對沒安好心,都是一身黑,是巧合還是真如慕寒說的,把她的婚禮當作了葬禮?難道,讓他和她結婚,比讓他去死還難嗎!
“大哥!”
“徐晉,你壓根就不配但我兄弟,無恥、自私!”徐晉正面臨選舉,各方面的評價分都很重要。而今,景揚這句話一撂出來,媒體報到處去,他的仕途也算是完了。但他的確先對不起景揚在前,沉默一會兒,只淡淡的說了句,“老七,去換衣服吧,觀禮的人都來了,你和阿嶠……”
“徐大哥,知道的你們是世家,不知道的,我還以為你是手眼通天的孫猴子呢,人都給你們送來了,難道連氣都不準生了嗎?哦,或者說,你連大家的嘴都要封上,嗯?”蕭瑜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席話,她明白在這群“黑衣人”中,只有她最合適和徐晉唱反調。一來,她和徐晉素無瓜葛,沒有朋友之情,也沒有兄弟之義。二來,兩人身份相當,再加上她現在背後又多了個宗政家,更敢和徐晉對著幹。
所以,蕭瑜就是礙於這些,將得罪人的差事自己給背了起來。
“蕭瑜!”
“誒,徐大哥,你可別瞪眼睛。我們也都是講理的人,眼看著你們那什麼13點14分的好時間也就快到了,不管你們是想一生一世,還是一生一死,咱們都先把禮做到。至於景揚的禮服,他既然不想換,就別讓他換了吧,我瞧著黑色也挺好的。黑色配白色,不是有句話叫黑白配,永恆的經典嗎!”蕭瑜別有深意的說了幾句,言辭多有冒犯之處,可徐晉就只能乾生氣,半點都不能動她。
她是對,是他對不起他們……
最後,徐家還是妥協了,而景揚也在蕭瑜的一再暗示下上了臺。接著,賓客就坐,各路受邀而來的媒體,也在一旁錄製著當前盛況。可漸漸的,他們發現,這場婚禮簡直和預想中的差異太大了。
按著蕭瑜他們的吩咐,景揚只要做自己,表現出機械木偶的模樣。他的不甘,他的痛苦,他的種種都在這一刻揮灑自如的表現出來。站在神父臺前,他看也不看被徐父挽著走來的新娘,更沒有去接新娘的手,而是擺了個臉色給徐父看,接著在徐父將女兒的手硬塞給他時,他厭惡的推開,尷尬的氣氛霎時遍襲全場。就連神父都覺得詭異,在將宣誓詞讀完後,問禮時,新娘一口答應,新郎他問了三遍都沒理他,神父冷汗直冒,他不停的拿著袖子管當毛巾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