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包後,薛忘隨意盤坐著,淡淡道。
“怎麼說他也是大師兄,他若不出風頭。怎麼壓住我的風頭,轉移他人的注意力?”離兒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這些蝦兵蟹將實在太弱,又怎會對大師兄構成威脅。話說回來,你覺得大師兄有幾成勝算?”
薛忘沒有直接回答,想了想,反問道:“你覺得?”
“我覺得這樣不行。大師兄應該主動點,直接和玉星攤牌。若換做我。直接告訴玉星,她若不答應,大不了利用師父先將她強留下來,然後使盡手段,磨上三四年。看她服不服軟。”離兒說話時,小臉紅撲撲的,眼神卻格外認真。
“你錯了,大師兄猶豫不決確實不好,可你這麼做也不對,至少師父絕不會當你的幫兇。玉星再怎麼也是天星聖門的弟子,出身不凡,忠於天星聖門。若換做我,可以找師父間接幫忙,打通天星聖門的關節,利用天星聖門向玉星施壓,讓她自願留下來。”薛忘道。
離兒眼睛一亮,可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你這種方法就算她留下來,也不可能是自願,不過受到了另外一種方式的強迫。”
“可總比你那種方式強。既然玉星不可能留下來和大師兄結成道侶,那隻能用強,我這種方式肯定比你那種方式有效。”薛忘篤定道。
“哼,沒試過,難說。”
“但凡有腦子的都知道我這種方法好。”
“少嘚瑟,你這種方式代價太高,太麻煩,不如我直截了當,來得痛快。我說小師弟,你又想和師兄我爭了?”
“我是師兄,你是師弟。”
兩人原本談得好好,可就像這一路上無數次交談一樣,還沒說上兩句又開始爭鋒相對鬧起彆扭來。
就在這時,破風聲響起,四道人影出現在不遠處的天際上空,直向他們撲來。
而在陳秉善四人身後遠處,莊舟剛剛擊散道符火鳥,正向最後四人趕來,他速度雖快卻也慢了一步,眼見已經無法趕上陳秉善四人。
“他們終於想到了,用我們做人質威脅莊舟。”離兒抬頭望去,莫名一笑,神色輕鬆甚至沒有起身的意思。
“這是他們自認為唯一有可能活下來的辦,可惜,到現在才想到。離兒,你來吧。”薛忘淡淡道。
“憑什麼我來?還有,不準叫我離兒。”離兒不悅道。
“你不是要當二師兄,二師兄不是要保護小師弟嗎。”
“你個自私鬼,自己不想暴露底牌,就要我暴露?”
“就算你出手也無需暴露真正底牌啊,你的底牌不是你的血統嗎……”
“你……”離兒複雜地看了眼表情平靜的薛忘:“那猜拳吧。”
“也好。”
……
一場一面倒的屠殺看得道宮外的修士們沉默無言,氣氛幽靜,近乎詭異。
莊舟的天賦潛力以及戰法固然驚豔絕倫,可透過莊舟,卻讓破浪城眾人乃至玉家一幫強者看到了莊舟背後,那個同樣喜穿一身白袍的年輕巨頭。
一個多月來,竹竿修行一度成為破浪城的笑話,北海三宗宗主掌門看不透羅川的用意目的,更別說尋常修士。直到一個月後的今天,莊舟從化嬰二階的修為腰身一變。成為歸虛修士,在道宮世界大殺四方,所向披靡,這才讓眾人重新回想起了“可笑”的竹竿修行。
如今看來,竹竿修行別有深意,它之所以看起來幼稚愚蠢。是因為一般人無法看出它的虛實。
徒弟如此天才,做師父的,想來應當更加天賦絕頂才是。
一場受人嘲笑詬病的竹竿修行,峰迴路轉,成為了印證羅川手段高深莫測的最好證明。
……羅川鬥上伯世霸,莫非真的沒有一點懸念?
……如此天賦絕頂、神秘莫測的天才人物,就算真的遇上帝君排行榜上的人物,或許也會有轉機。
……羅川可是曾經擊退過帝君的。
不知不覺間,人心開始浮動。原本堅信羅川已被伯世霸擊敗。至少已經逃走的修士,漸漸開始懷疑自己之前考慮得是否不夠周全。
感受著氣氛的變化,玉月桂皺了皺眉毛,死死盯著水鏡中的白袍少年,心中暗道失策。她又怎會想到,羅川看似最普通的大徒弟,竟也如此強悍,這等天才若是招攬回家族。悉心培養個十幾年,麒麟衛中又能多出一名統領候選人。眼下她已將莊舟得罪死。除了擊殺絕除後患外,再無其它可能。
就在這時,一張道符飛出,攔住莊舟。剩餘的四名歸虛高手調轉方向,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