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莊舟臉龐又紅了幾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咳,咳……”
“咳咳……”
離兒玩味地瞥了眼莊舟,擠了擠眼睛,故意咳了幾聲。
薛忘看了看莊舟,又看了眼玉星仙子,最後目光落向離兒,眼中閃過一抹恍悟之色。隨後也咳了起來。
“你……”離兒不滿地瞪了眼薛忘,咳嗽聲又加重了幾分。
薛忘眼觀鼻鼻觀口,彷彿看不到離兒一般,昂著頭,咳嗽聲很快又蓋過了離兒。
兩個人你咳一聲我咳兩聲,彷彿賭氣一般。咳嗽聲越來越大,只讓一旁的莊舟面紅耳赤,心中無語到極點。
“你們著涼了嗎……不該啊,羅川應當全都佈置好了才是。”
玉星仙子茫然地望向離兒和薛忘,她雖是長袖善舞之輩,可對於男女之事並不熱衷,更是無法想到一個少年人會對自己產生某種不該有的情愫。
“不要管他們。”
瑤羽帝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旁觀者清,瑤羽帝君對於羅川三徒的反應自然瞭如指掌,好笑地看了眼莊舟。隨後望向遠方,目光變得有些複雜:“先不管其它事了,你們三個可知道,你們的師父,昨夜遭遇勁敵,如今生死難料。”
“什麼?”莊舟猛地一怔。
“怎麼會這樣。”離兒臉色一變,眸中竟多出幾分寒意。
“不會吧。就這裡也有人能傷得了羅川?”薛忘眉頭皺起,臉上浮起濃濃的困惑和不信。
“那人單論實力。或許稱得上破浪城乃至北海的第一人,你們師父昨夜被他擊敗。逃入虛空,不見蹤影,至今未有訊息。”瑤羽帝君淡淡說道,說完,她仔細打量起三人的反應。
令她意外的是,無論莊舟、離兒還是薛忘。神色都很平靜,似乎並沒有多少擔心。
“你們不擔心?”玉星仙子有些好奇。
“沒什麼好擔心的,無論是誰,都傷不了師父。”莊舟聲音平靜,提起羅川。他的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侷促和不安,彷彿充滿自信。
“是啊,我估計是,羅川……師父假意引誘那個人,中途設計埋伏,想要以最小代價誘殺那人。”離兒眸中閃過一抹寒光,十分冷靜地說道。
“何止呢。羅川……也就是我師父的局,定然比這個還要大許多。他引走那人,假裝落敗,其實另有目的。破浪城中,定有許多人已經上當,甚至中計了。”薛忘淡淡說道,語氣平靜。
聞言,離兒皺了皺眉,看向薛忘。
譁嚓!
半空中,似有閃電碰撞,兩人面無表情地對視著,誰也不曾相讓。
“你們真是……”玉星給仙子搖了搖頭,她本想說不知者無畏,可又覺得,為人弟子對自己師父有信心,是理所當然的事。她想要解釋說明些什麼,又無從開口。
一旁的瑤羽帝君嘴角浮起苦笑。
羅川的這三個徒弟一個比一個對自己師父有信心,尤其是離兒和薛忘,他們兩人年紀輕輕,一個是世人眼中的傻子,另一個是廢柴,可說出的話卻充滿陰謀陽謀,仔細一聽,還真有幾分道理,可深想下去,卻又讓人頭皮發涼。若非這二人修為實則太低,幾乎沒有,瑤羽帝君幾乎還真要信了他們的話。
“等等……”
瑤羽帝君突然想起什麼,目光逐一掃過莊舟、離兒和薛忘,眉頭皺起,面露好奇:“你們的修為……怎麼沒有半點進步?”
“這……是啊,羅前輩可是說過,這五日修行是專門為你們提升修為道行的。”玉星仙子插口道。
“這個……”莊舟摸了摸腦袋:“師父給我們下了禁制,說是能夠隱藏修為……他說這樣去參加選拔大比,更有優勢。”
“連本君都看不透的禁制嗎……羅川這小子。”瑤羽帝君臉一紅,不由哼了一聲,她可是知道羅川天門修士的身份,以先天玄紋下禁制,連她也無法看透。
“那選拔大比,我看還是不要去了。”玉星仙子遙望遠方,開口道:“若羅川在還好說,如今羅川不在,情況或許有些不同了。”
順著玉星仙子的目光,莊舟三人望向東北方向。
在那裡,是一座大火山,也就是莊舟平日裡練槍的火山灘塗。
清晨時分,晨曦只出現了片刻,很快又被混沌的雲霾籠罩。暗沉的天色下,那座火山灘塗散發著炎炎灼熱。氣息如焚,遠遠盪開,竟熱得聞道江都化作霧水。
從破浪城四面八方,升起一道道劍光雲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