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天門修士之間的勝者,便能掌握對方的秘術和技法?又或者……僅僅是我的天門玄神有這能力?”
羅川心中好奇,對於天門之道,他始終是在自己獨自摸索,遇到古怪情況時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金鑾殿中,中年男子盯著近在咫尺,卻已閉上雙眼,彷彿陷入恍惚的羅川,嘴角微揚。
又是一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天才,想要挑戰天門修士的威嚴,最終的結果依舊和從前所有天才一樣,自取其辱!
“這個羅川,也不是那等名不副實之輩,若能收為我用,成為本道的追隨者,日後或許還能再添一名帝君。”
法天道君目光移向遠處的羅敷,雙眼發光,心中繼續想道:“此女不僅容貌傾世,更是難得的陰陽魔君之體,並且還是處子。若同她雙修,說不定還會給我帶來兩三百年的額外元壽……妙極!妙極!”
金鑾殿上,音波環繞,所有人都迷失當場,醉生夢死,唯獨法天道君負手而立,想著今日這一出手所帶來的好處,不禁露出濃濃的笑意。
就在這時,法天道君身體猛地一晃,彷彿喝醉酒般,雙頰浮起兩團紅暈,旋即紅暈消散,臉色蒼白,眼神也迅速黯淡。
在他面前不遠處,羅川睜開雙眼,玩味地看了眼一臉震驚的法天道君,繼續掠向華天川。
目光相觸的一瞬,法天道君只覺羅川眸中幽暗深邃,宛如無盡虛空,一旦陷入,便難以拔出。
“身為天門修士,就這等本領?”
羅川看向法天道君,冷笑著道,左手已按上華天川的脖子。
法天道君的玄神秘技被破,一陣清風從廣場上吹來,拂卷雕樑畫壁,掠過在場每一名修士的眉梢。金鑾殿上,一名名如泥雕木塑的修士,終於恢復了意識和行動,短暫地恍惚後,眾人看到了被羅川一把提起的大自在國太子,以及羅川身旁不遠處,臉色蒼白難看的法天道君。
“怎麼會這樣……”
華陰仙子張開嘴巴,不可思議地望向羅川。
她雖然因為種種緣故,和大自在國王室斷絕往來,可對於她的出身一直充滿自豪。大自在國,隱於混海一隅,看似尋常無奇,實則強者眾多,更是集中於朝堂之上。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高手如雲的大自在國朝堂,竟然攔不住一名諸天一階的修士,甚至連天門修士出手,都奈何不了這位炮灰營之主。
華天風、華天雲、雪妃……金鑾殿上下的道官們也都是同樣的神色,大自在國在混海深淵表面雖不如滄海書院和魔道教宮,可真實底蘊雄厚,身為天門之王的子嗣和昔日追隨者,他們骨子裡始終保留著淡淡的驕傲。
可眼下,這個抓住太子的外來人,卻將他們的驕傲擊碎。
“你放開我!放開我!母后!師父!救救川兒……”
大自在國太子在羅川手下使勁哭喊,哇哇大叫。
“羅道友,你究竟要做什麼……你既知我父王身份,那你該知道我父王昔日的追隨者有多少?你這麼得罪我大自在國,並不是一件明智的事。”華天風上前一步,看了眼哭得稀里嘩啦的華天川,皺眉道:“羅道友,不如我們各退一步……”
華天風還未說完,就被華天雲毫不留情打斷。
“各退一步?大哥你瘋了不成?此人如此對待我大自在國,我大自在國顏面何存?羅川,你當真以為,我大自在國的底蘊,就只是你看到的那麼簡單?我父王昔日追隨者中的真正強者,還都沒有露面。識相的,放開我幼弟,不然你一定會後悔。”
華天雲說完,身後的魔修道官們齊齊鼓譟,威脅著羅川。就連華天風身後的道官們,也毫不示弱地加入罵戰。
“羅川,你果然是膽大包天。”法天道君此時已經恢復了元氣,他對自己的失手雖也有些奇怪,可很快便被羞恥和憤怒取代:“本道之前還準備讓你為我大自在國效力,將功贖罪,如今看來,你的罪過是萬萬不能免的。快放開太子!”
法天道君最後一聲,估計重施,剛想抬手刻畫先天玄紋,就見羅川轉頭向他望來,發出一陣笑聲。
咚!
音攻道技第二重,音如天河!
羅川的笑聲在空氣中宛如一道白色水浪,撲向法天道君,將法天道君的聲音擊潰。
法天道君的先天玄紋刻畫到一半,卻沒了聲音作為載體,手臂一顫,先天玄紋在空氣中散去,臉色愈發難看。
眼見羅川的音攻道技,即將淹沒法天道君,破風聲從不遠處傳來。
眨眼間,四條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