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
站在羅川身後的仇風忍不住了,一個閃身出現在陳末身前,冷笑著釋放出威壓:“一個小小道輪境修士,竟敢在這裡口出狂言!滄海書院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次帝君的威壓只是稍露一絲,陳末等人便支撐不住,東倒西歪,無比狼狽。
“夠了。仇風,退下。”羅川如夢初醒般抬起頭,喝退仇風。
陳末等人紅著臉,站穩身形,看向退回羅川身後的仇風,暗暗吃驚,卻沒想到羅川身後的一個老僕,便有不啻於書院三代最頂尖師兄們的修為道行。
“次帝君。”
天都玉家的三名公子也都一怔,神色窘迫,他們聽說羅川來到南部灣,想也不想拍馬趕來,直到臨了才想起關係還不錯的滄海書院第六代核心弟子陳末,匆匆喚上。眼下方才發現,光是羅川身後的一個老僕,便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更別說羅川了。
“滄海書院。沒想到滄海書院在混海深淵……本來就在,卻是我忘了。”羅川深吸口氣,看向陳末,微微一笑:“你們院主,可還好?”
陳末一怔,深深望了眼羅川,隨即笑了起來。
原本他聽玉家公子說起來那天榜第三的羅川,如何勾結天星聖門和迎仙城的修士,拿玉星塵做踏腳石,成就名聲,陳末還有些將信將疑。可眼下,陳末卻信了幾分,對於羅川生出一絲不齒。
滄海書院的院主,乃是真正的神仙一流人物,與世無爭,只守著混海深淵,幾乎以一己之力,抗衡混海一帶的邪道魔門。
羅川就算名揚天辰,可年歲不過三十左右,年紀輕輕,更是從未來過混海深淵,怎會認識滄海書院院主。
光是此人這一問,幾乎可以判定,他十有八九是一個靠著攀附權貴強者,賴以成名之人。和玉家公子所說的,並無二樣。
“我們院主。你也認識我們院主?”
陳末眸底閃過一抹不屑,淡淡道:“我家院主長居混海,久不出世。不知羅首座是怎麼認識我家院主的?難不成真是傳說中的神交?”
陳末語氣中透著濃濃譏諷,滄海書院弟子和玉家修士無不冷笑,就連酒樓中的邪派修士也聽出了陳末的弦外之音。也是,這羅川不過三十出頭,怎麼會認識滄海書院的院主?
“不錯,的確是神交。”
羅川挑目望向酒樓外,嘴角泛起笑意。微微感觸道:“早知他在這,我第一時間就該去拜訪他。”
“拜訪就不必了。”陳末笑道:“聽說羅首座曾在迎仙城陷害過玉家公子玉星塵,又在君月城對玉家公子玉如辰見死不救。修行之人,若不問道心,豈和禽獸無異!敢問羅首座,你這麼做,可對得起自己的道心?”
羅川打量了眼另一邊的天都玉家修士,如何不明白是天都玉家惡言造謠,眼前這名滄海書院的書生卻被玉家的三名公子當槍使。
“有何對不起。玉家那二位公子,從頭到尾。羅某都沒有主動惹他們。他們自作孽。關我何事。”羅川淡淡道。
“你狡辯!”陳末大喝一聲:“羅川,你可敢對著自己的道心發誓,你從沒想過去害那兩位公子?呵呵,不敢是嗎。你若不是心裡有鬼。豈會不敢發誓!”
羅川瞥了眼陳末。神情變得冷淡,不再理會。
他如今的心境大不一樣,可不代表他會平白無故承受別人的羞辱。之所以不理會,完全是看在昔日滄海書院之主對自己的那番恩情上。
不僅羅川,玉星仙子也詫異地瞥了眼陳末,以及陳末身後那三十來名義憤填膺的書生,搖了搖頭,輕嘆道:“這滄海書院還真是個奇葩。傳人如此迂腐頑固,不會變通,真難想象它竟在混海深淵屹立不倒這麼多年。”
一旁的瑤羽帝君微微一笑:“玉星啊,你是不知,滄海書院也修心境,這幫修士的心境還在最低層,只是必經之路,等心境高了,自然不是這樣了。滄海書院的傳承之精妙,並不在天星聖門之下。況且,滄海書院的弟子,也不真的像你想的那麼迂腐。”
“多謝師祖指點。”玉星仙子畢恭畢敬道,這一路上她和瑤羽在一起甚為尷尬,全然不知以什麼身份自處,好在瑤羽帝君並沒怎麼為難她,且還不時指點一二,倒讓她暗暗感激。
然而對於瑤羽師祖這番話,玉星仙子卻有些不以為然。像陳末這樣的不叫迂腐,天下還有誰不迂腐?
“原來是天星聖門的道友。”陳末聽到玉星仙子和瑤羽帝君的交談,朝向玉星仙子拱了拱手,肅然道:“不知天星聖門為何助紂為虐,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