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小柔臉上浮起一絲笑容,遠處的紫雲看向冉風君的目光也緩和了許多。
“可是。恩情歸恩情。如今仔細想來。從羅道友和你師弟現身御龍號起。似乎就充滿疑團。我們做不成的事,似乎你都能做到。究竟是我們太差,還是你運氣太好。又或者……有著其它什麼見不得人的原因?”
看向侃侃而談的冉風君,小柔微微失神,俏臉上露出少許失望,而另一邊的紫雲則握緊拳頭,眼中噴射怒焰。
除了容小甲等人依舊在幫羅川,不少原本站在羅川一邊的帝君後裔沉默起來,就連孔馭風和項少星也面露深思。
笑聲響起。
在冉風君開口後,帝君後裔中還敢發笑的,就只有一個人。
遙望舟外虛空的袁世天轉過身,看向冉風君,輕輕搖頭:“冉兄又怎麼知道,羅兄就沒有一些超出你想象的能力和本領?家祖常說,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即便一些平常看似不顯眼的修士,說不定也身藏著某樣你一輩子無法觸及的本領。羅兄不願說,是他的自由,你又何必仗著冉帝世家的背景,咄咄相逼?”
袁世天話音落下,不少帝君後裔微微點頭,他們被冉風君的話挑撥起一絲妒意,卻在聽了袁世天的話後煙消雲,不由心生慚愧。
冉風君深深望了眼袁世天,微微一笑:“袁道友說得沒有道理,也罷,廣天普聖的師座們法眼通天,任何事都瞞不過他們。等到了廣天普聖,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說著,冉風君轉向羅川:“羅道友,這艘醜師號本道很喜歡,不知本道出多少聖元幣你才肯割愛?八千萬可夠?”
“八千萬已經多了。當初拍賣時,只不過六千多萬。”另一名帝君後裔道。
“不賣。”羅川笑道:“再翻十倍也不賣。”
“也罷,君子不奪人所愛。”冉風君面色不改,隨即話風一轉:“燕小乙雖會操舟之術,可看起來也是初習。我這位尤兄家中多出操舟大師,更是自幼修習操舟之術,技藝精湛,為了早日到達廣天普聖,本道建議讓他代掌鬼醜號。卻不知羅道友舍不捨得……”
冉風君話沒說完,羅川便笑道:“只要小乙願意,本道自然也不會反對。本道有些累了,先去打坐片刻。”
說完,羅川轉身走出操控艙,很快消失不見。
冉風君怔了怔,似乎也沒想到羅川這麼痛快地讓出醜師號的掌控權。
除了冉風君身後的幾名死忠,其餘帝君後裔紛紛皺起眉頭,對於冉風君的咄咄逼人生出些許不滿。
齊心月黛眉蹙起,不滿地看向冉風君,在場除了袁世天,也只有她有底氣和冉風君叫板。
齊心月剛想說什麼,耳邊響起低沉的傳音。
“論起玩弄手段,羅兄終究比不上帝世家中的翹楚。醜師號的掌控權一旦讓出,等到了廣天普聖,羅兄再想要回,幾乎是不可能。”
齊心月瞥了眼身旁的洪共流,面無表情,低聲傳音:“早先就曾聽人說過,冉風君此人看似誠人君子,大度豪爽,實則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毫無情意可言。哼,這個羅川,看他平時還很精明,今日卻被冉風君玩弄於股掌,奪走鬼醜號,等到了廣天普聖發現這一切,他心中定不好受。”
洪共流略有些詫異地看了眼齊心月:“聽說你認他做弟弟,原本還以為你鬧著玩,沒想到竟是真的。可是他讓你想到了齊……”
“不許提他名字。”齊心月眼中露出惱怒,高聳的胸脯起伏,半晌平定,語氣微微複雜:“我弟弟若還活著,還要比他大上幾歲。當年他離家出走,獨自一人闖蕩九天界時,也不過十三歲……一樣的詭計多端,喜歡扮豬吃老虎給人驚喜,就連笑起來也是一樣……”
“是啊,可惜了。他若還活著,光論天賦,至少會輸給冉風君。”洪共流嘆道。
齊心月搖了搖頭,勉強一笑:“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我去找羅川了,那個小子身上的秘密,可比我們還要多呢。今次他雖被冉風君擺了一道,不過吃一塹長一智,受點教訓也好。”
說完,齊心月轉身走出操控艙,手捏印法,運轉頂尖身法,化散無影,悄無聲息地向小飛舟深處潛去。
小飛舟的舟艙實際面積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小,堪比五分之一個御龍號,然而它內部的結構卻彷彿迷宮一般,彎彎繞繞。
齊心月兼帝君和祖尊兩家之長,身懷諸多絕技,很快便找到了一間舟艙。
那間舟艙位於醜師號迷宮般的舟艙深處,隱藏於旮旯角落,若非齊心月法門了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