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元親自前來,定能治好司馬小姐的病。”
“火修元”三字傳出,除了羅川和琉月道長外,其餘人皆是一怔。
“什麼!令師也會來!火大宗師不是在閉關探求天丹之道……怎麼他老人家……”孔洞山身體微微顫抖,眸中閃露狂喜。
“呵呵……”一名身著灰褐色道袍的清瘦中年男子,從玉公子身後走出,輕笑一聲,淡淡道:“我師尊原本是在閉死關,不破天丹之謎絕不出關。可誰叫我家玉公子面子足夠大,三請師尊,終於打動師尊,師尊答應來東華宗為司馬小姐看病煉丹,不過要稍過兩三日。”
“玉公子……孔某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公子之恩,孔某銘記於心,永世難忘。”孔洞山滿臉感激,連連作拜,若非礙於輩分和身份,差點要行大禮。
“太好了,若是火大宗師親自前來,司馬小姐定能藥到病除。”
“是啊,如今天辰部洲只有三位丹道大宗師,只有火大宗師坐鎮仙職盟,能請到他出面,玉公子定是付出極大的代價。”
“不愧是天都公子,今日算是見識了。”
孔洞山身後的幾名仙職修士紛紛道。他們也看到了羅川,卻都假裝沒有看到。
“仙職盟會也不是鐵板一塊,大道衍師形單影隻,丹道、獵靈是同盟,牧道、法陣、煉器又是一夥。孔洞山是牧道、法陣雙修,司馬會長則是煉器宗師,東華宗分部原本有個丹道宗師駐守,可就在司馬小姐中毒之後,他便藉故離去。”
羅川耳邊響起琉月道長的傳音。
“沒想到玉公子竟然幫忙請來了火修元。這一下可不好了,丹道宗師王絕本來就是天都的人。玉星塵這一下又籠絡到牧道、法陣、煉器三脈。十大仙職流派中,他已經佔了一半。”
說完,琉月抬起頭,卻見到羅川毫無反應。不由一急:“君上。你可不能坐視不管啊。要知道。月姑娘和天都玉氏一脈可是死敵。如今北極大帝大鬧天辰,天都玉家眼看也是坐不住了,這玉公子四處遊走。收買人心,招攬異人,若是天都玉家趁勢崛起,對月姑娘可是大大不利。”
月姑娘……月羅剎?
想到九龍君記憶中最令他難忘的那個強大女君,羅川忽有些頭疼,眼見琉月面露疑色,羅川冷笑一聲,傳音道:“她的事,本君才懶得管。”
聞言,琉月道長心底一輕,抿嘴一笑,沒再說話,對於君上和月羅剎這對冤家的事,她比誰都清楚。君上嘴上說不管,卻一定會去管。
瞥了眼琉月,羅川舒了口氣,幸好他靈光一閃,及時轉變口風,他若表現得很在意,十有八九會讓琉月察覺到什麼。
“王宗師,還請移步仙職分會。司馬小姐就全靠你了。”孔洞山朝向王絕拱了拱手道。
“去吧王老,事關兩位會長,你可一定要盡心。”玉公子神色微微嚴肅。
“公子放心,公子對王某有大恩,既是公子交代的是,本道一定會辦好。”王絕淡淡道:“寒冰玄毒雖是不治之症,可本道有四分把握延緩病情,拖到師尊前來。”
孔洞山、王絕一行人正要離去,身後突然響起一陣輕笑。
“火修元是火脈丹師,你這位王宗師想必也是。以火攻寒,聽起來有幾分道理,可事實上卻是大謬特謬,荒唐透頂,錯得太過離譜。我想,王宗師定是還沒有請教過你師父,倘若已經請教過火修元,那我只能說,火修元那什麼三大宗師的名頭……真是狗屁不如。”
啪!
王絕腳步猛然一頓,飛快轉身,死死盯著羅川,眼中閃過暴怒之色:“你說什麼!黃口小兒!何德何能!竟敢汙衊我師尊!”
不僅是王絕,孔洞山和一眾仙職修士也都面露怒色,好不容易請來火修元師徒,乃是不幸中的萬幸,羅川這一開口若惹得王宗師一怒離去,那一切都只能前功盡棄了。
玉公子抬起頭,看了眼羅川,嘴角揚起一個難以覺察的弧度,輕嘆一聲,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羅道友這是何必呢,難道非要把仙職盟會全都得罪一遍?”
刀候齊雲峽暗暗搖頭,原本他也很看好羅川,卻沒想到羅川破罐子破摔,為了出氣,竟然出言羞辱火修元師徒。
眾人之中,唯獨琉月眼睛一亮,這一刻她精神抖擻,只覺重煥青春一般。
熟悉的感覺縈繞心頭,琉月站在羅川身後,一如昔年無數次站在那人身後。她又一次在羅川身上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目光中生出一絲痴迷和緬懷。
“本道的話難道不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