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快就得恭恭敬敬地送我出去。”
週一男一怔,旋即有笑了笑,道:“那就只能祝你好運了。”
這幾日以來,週一男一直都在仔細觀察溫晚。
執法隊審訊的時候,基本上都會動用刑罰,令人痛不欲生,但在週一男的授意之下,這一次對溫晚的態度,近乎於溫和,基本上沒有動過大刑,偶爾揍一兩拳,也是因為這貨態度囂張嘴巴不乾淨……
所以一直到今夜此時,執法隊還沒有拿到任何有用的訊息。
大帳之外。
週一男一身黑甲,腰懸長劍,屹立風雪之中,低眉沉思。
“大人,如果不用大刑,這廝根本不會配合啊。”一個執法隊的成員,在旁邊低聲道。
週一男沒有說話。
不知道為什麼,在逮捕溫晚的那一瞬間,他就覺得,這件事情,不會像是表面上這麼簡單,雖然逮捕令是前鋒營執法隊隊長親自發出,但週一男的直覺告訴他,在溫晚身上留一線,也許對自己、對整個執法隊,都不會是一件壞事。
“大人,大人?”執法隊成員低聲道:“五日期限,已經快到了,這件案子,是隊長親自發出,我們這樣拖下去,恐怕是有會麻煩啊。”
週一男扭頭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道:“再等等吧。”
執法隊成員聞言,搖搖頭,不再說話。
前鋒營的執法隊,共分為六組,共同受節制於大隊長,週一男是四組的隊長,這些年也辦了不少案子,不過因為為人太過於剛直,不懂得變通,雖然頗受大隊長的信任,但畢竟得罪了太多的人,這些年一直不能升遷,止步不前,跟著他辦案的執法隊成員,都是固定的那些人,也沒有什麼發展。
就在這時,異變出現。
滋滋滋的奇異響聲傳來,只見外圍【四龍囚光獄】的光膜,突然微微一顫,開出了一道橢圓光門。
兩個人從外面走進來。
為首一人身形瘦小,還不足一米六,一身黑色袍子,面色黝黑,三角鬍鬚,看起來沒有什麼氣勢,但整個人卻散發著一股陰沉暴戾的氣息,彷彿他周圍的氣流,都在悄無聲息地扭曲一樣,給人的感覺無比奇異,任何人第一眼看到他,總會情不自禁地心驚肉跳。
這人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鷹鉤鼻,面容陰鷙,卻是週一男手下執法隊的成員康旭。
“大人!”
“見過大人!”
週一男等人連忙行禮。
那瘦小黝黑的中年人,正是執法隊的大隊長來俊臣。
“免禮吧。”來俊臣臉上帶著笑,問道:“犯人審訊的怎麼樣了?”
週一男一窒,低頭道:“這……屬下還未審出結果。”
“是沒有審出結果,還是沒有審啊?”來俊臣似笑非笑地道。
週一男不敢在說話。
他看到康旭的瞬間,就知道事情和自己之前的計劃不一樣。
這叫康旭的年輕人,原本是自己著力培養的執法隊員之一,只是後來發現這年輕人急功近利,做事喜歡用非常手段,只計較利益不計較真相,所以後來就慢慢疏遠此人了,此時康旭跟著大隊長來俊臣進來,看樣子是之前跑去來俊臣那裡揭發自己了。
“本座真的是很好奇,居然還有人,是你週一男不敢審的。”來俊臣微眯著眼睛,看不出喜怒,道:“算啦,你不審,我也不為難你,這件事情,就交給康旭去半吧。”
康旭頓時滿臉歡喜。
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當下領命,朝著關押溫晚的大帳中走去。
週一男還想要說什麼,來俊臣卻已經提前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我知道你的心思,溫晚是一員猛將,留下來有益,但這件事情,不是你所能決定,也不是我所能決定……”四周無人,來俊臣這位軍營屠夫,第一次露出了罕見的耐心之色,道:“一男,你要清楚啊,風雲亂世人如狗,我們也只是軍中的鬣狗,咬誰不咬誰,很多時候都不是我們說了算,溫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你保不住他,我也保不住他,一切都隨他去吧。你不願意做那個惡人,就讓康旭去背罵名吧,本座還是很相信你的。”
“大人,”週一男面現感激之色,道:“您這是何苦為難自己,其實……其實一男心中也很清楚,大人您這些年很難做,別人只看到你在軍中掀起腥風血雨,卻不知道您的良苦用心,正是這樣的手段,才震懾了軍中那些不安分的貴族,讓幽燕關如鐵板一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