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兩人換了坐騎,一路趕往關主府。
等到了關主府外院大門的時候,杏兒已經在門口等了半天了。
顯然是早就收到了訊息了。
看到葉青羽,這個小小書童就迫不及待地衝過來給了葉青羽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砸了葉青羽一拳,這才興奮地道:“好傢伙,你終於回來了,我就說嘛,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你這種傢伙,怎麼會輕易就死呢……”
葉青羽:“……”
話是個好話,但是聽著怎麼就這麼不順耳呢。
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呀。
“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哎。”葉青羽嗅了嗅:“好像是花香,最近在練習插花嗎?”
“喲,鼻子還挺靈,你屬狗的呀!”杏兒美滋滋地在前面帶路,回頭過來罵了一句。
“汪汪!”呆狗小九很不滿意地叫了兩聲,表示請不要隨便罵狗。
杏兒哈哈大笑了起來。
柳宗元也捂嘴。
葉青羽的突然出現,讓兩個人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的陰鬱一掃而空,心情前所未有地高興。
很快來到了內元軍機閣跟前。
柳宗元拍了拍葉青羽的肩膀,道:“好啦,葉兄弟,我就送你到這兒,接下來的事情,劉先生會和你說……等到回頭有時間,來前鋒營找我喝酒,你這個兄弟,我柳宗元認定了。”
“一言為定。”葉青羽笑著道。
對於柳宗元這個沉默正直的遊擊將軍,葉青羽也是大有好感。
柳宗元大笑著離去。
杏兒帶著葉青羽進入軍機閣。
二層。
推開房間門。
書桌面前的劉先生,正在提筆作畫,一身白袍,飄飄出塵。
“你來了,坐,葉侯爺。”
他指了指對面的亞麻蒲團。
【畫聖】是唯一一個見到葉青羽之後,依舊淡然如初的人。
葉青羽被這一聲‘葉侯爺’弄得哭笑不得,坐下之後,連忙問道:“劉先生,到底怎麼回事?軍部這次封侯,有些草率吧?”
……
……
半個時辰之後。
葉青羽走出了關主府。
走在熟悉的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塵世的氣息,讓與世隔絕了一個多月的他,倍感親切。
在路邊攤上吃了一些小吃,這才朝著白馬塔走去。
一個月未曾回去了,也不知道白遠行和吳媽怎麼樣了。
葉青羽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回去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一炷香時間之後。
白馬塔遙遙在望。
前面的人流變得變得密集了起來。
“嗯?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白馬塔旁邊,圍了這麼多的人?”葉青羽突然發現,在白馬塔的周圍,竟然是圍了不少人,裡裡外外水洩不通,隱約之中,還傳出來什麼哭聲,還有一些大喝咒罵之聲。
怎麼回事?
葉青羽心中一動,擠開人群,鑽了進去。
就聽一個哭聲,從最裡面傳了出來——
“白大人,你可要一定為我做主啊,我男人真的沒有偷餉銀啊,那銀子是白大人您發給我的工錢啊,白大人,您可一定要給我證明啊……”這聲音惶恐至極,帶著哭腔,但葉青羽很快就聽出來,不正是自己僱傭的那個婢女吳媽的聲音嗎?
這鬧的是那一出啊?
他擠到人群最前面,沒有現身,靜觀其變。
就看白馬塔的門口,吳媽趴在地上,淚流滿面地痛苦,雙手緊緊地抓住了白馬劍奴白遠行的腿,正在苦苦地哀求。
另一邊,幾個輜重部執法隊的軍士,四下裡將吳媽和白遠行都圍住,還有一個看起來四十五歲的漢子,渾身血跡,已經被打的昏死了過去,鐵鉤穿透了琵琶骨,被倒拖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從傷口沖流淌出來,染紅了大片的地磚,情狀慘不忍睹,只怕是不死也只剩下了半條命……
從剛才吳媽的哭腔來看,這個半死不活的漢子,應該就是她的男人。
白遠行臉上帶著憤怒,道:“你們怎麼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抓人?那銀子的確是我給吳媽的,你們抓錯人了……”
“抓錯人?”帶隊的甲士冷笑,道:“銀子上刻著輜重部的印章,分明是我輜重部準備下發給前鋒營的軍餉,居然到了這種下賤之人的手中,”他用鞭子指了指那被倒拖著的漢子,揚手又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