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很快就會追來,我不是他的對手。”水秀女帝很坦誠地道:“之前擊退他,只是因為藉助了晉升武道皇帝之時凝聚的天地之威,我新晉帝位,帝力還未完全轉化,並不穩固。”
眾人聽聞,心中都是一沉。
靈猴戰寵已經處於一種沉睡狀態,畢竟之前被幽冥火焰傷到了神魂,魂體自我保護之下,他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想要依靠他來抵抗拖延時間,顯然已經不太合適,且魚小杏也不確定拖延時間的目的是為了什麼,因為己方並無確定的援軍到來。
除非是青羽哥哥能夠及時趕到。
聽聞燕刑天說過,如今的青羽哥哥帝號御天,乃是黑暗領域的統治者,或許可以匹敵天帝,但問題是,天荒界被封閉,無法與外界聯絡,很顯然是天帝刻意為之,應該就是為了隔絕青羽哥哥的感知,無法聯絡到,遠水救不了近火。
一時之間,魚小杏和藺爭也都面色茫然了起來。
縱然他們智計如淵,但面對著天帝這種萬古梟雄,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智計都顯得可笑。
水秀的目光在女帝臉上掃過,淡淡一笑,平靜如水,道:“最差的結局,就是死戰道消而已,當無所懼。”她的神色淡然從容,並未因為深陷險境而又絲毫的焦慮,自始至終都是柔柔弱弱的表情,如水一般溫柔,但在這種柔弱之中,卻有一種溫晚等戮世神將都難以媲美的堅韌。
韌勁如絲,神劍難斬。
魚小杏聞言,心中猛然之間就平靜了下來。
水秀女帝的身上,有一種令人心境祥和歲月靜好的美麗,任何的浮躁焦意都會在她這種氣質面前煙消雲散,是啊,有死而已,哪裡有什麼永恆不死的人,魚小杏只覺得眼前似乎是豁然開朗,人家水秀女帝本來與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什麼關係,卻也是捲入了進來,自己等人身為當事人,更應該從容面對這一切。
“時空亂流有些難以控制,希望可以突破天荒界的封鎖,在天帝到來之前,找到出路。”
水秀女帝道。
此時,眾人都被紫色的帝氣繚繞著,整個光明神殿都被包裹在紫色帝氣之中,在時空的洪流之中穿梭,這種感覺,就好似是潛水潛航在逆亂的汪洋之中一樣,周圍是無盡的時空亂流,宛如混沌灰燼一般,瘋狂地湧動,帶著巨大的毀滅湮滅之力,像是宇宙真空,又完全不一樣。
舉目看去,四周有奇異的色彩,像是扭曲了的空間一樣,若不是有紫色帝力籠罩,只怕是魚小杏等修為弱一點的人,全部已經被空間亂流絞碎成為肉糜,或者是被時間亂流侵襲而變成為塵埃灰燼了。
這是一種很多絕世強者亦未曾體驗過的感覺。
眾所周知,只要實力足夠,武道強者可以在虛空亂流之中逆行,可以在宇宙真空之中穿梭,但只有帝者,才可以在時空亂流之中逆旅,時間和空間同時逆亂的環境,足以絞殺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生物。
水秀女帝之所以帶眾人進入時空洪流之中,就是因為這種環境,最方便隱匿氣息,可以拖延天帝找到的時間。
“也許我們無需太悲觀。”一邊的溫晚突然開口。
眾人猛然回頭,都看向他。
溫晚撓了撓頭,道:“當初冕下留下過預言,天帝找到光明神殿之日,就是一切都塵埃落定之時,千萬年的隱忍可以結束……”他口中的冕下,自然就是雪國昔日的絕世戰神,也就是天帝口中的那個人——光明神帝。
“這是什麼意思?就是說冕下早就料到了今日,所以會有後手?”藺爭眼睛一亮。
算盡千萬年算無遺策,這一點,也就只有那位冕下才可以做到。
眾人都期待地看著溫晚。
誰知道溫晚卻攤攤手,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冕下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是已經算到了今日,至於有沒有後手安排,我就不確定了。”
眾人瞬間都是一額頭的黑線,完全無語。
“老溫,你說的是廢話啊,還不如躲到一邊去放個屁。”西門夜說一邊摳鼻孔一邊道。
溫晚怒道:“你才放屁呢……冕下如此安排,必定有深意,我相信會有變化出現。”
西門夜說鄙夷地看了吃麵狂魔一眼,突然想起了什麼,道:“說來說去,你那位冕下,如今到底是身在何處啊,不如我們去找他吧,或者是你聯絡一下他老人家,或許他可以降臨來救我們?”
溫晚面色一黯:“我已經很多年未曾還見過冕下了,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裡……已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