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羽沒有再說什麼。
他在原地和耐心地等待。
他沒有讓其他異族的強者都離開。
其實一開始,他也就打定著這樣的主意,透過方不樂和青巖,將話傳遞給歐無極和妖族總部,一次次地強調自己今日必到靈堂,就是要歐無極和妖族總部來邀請其他各大種族的總部強者,正好藉著這一戰,徹底震一震這些心懷叵測的野心家,讓他們明白,人族並非是真的在任濮陽之後就後繼無人了。
今日各大種族齊聚,打出這樣一場戰役,才有意義。
葉青羽就是要在萬眾矚目之下,展現一下自己的獠牙。
時間流逝。
所有人都在靈堂之中戰戰兢兢地等待著。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唐崇就帶著林語堂來到了靈堂之中。
這幾日時間裡,林語堂又受了一些折磨,但他乃是武道強者,這種皮肉傷對於他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因此倒也算是精神奕奕,在來時的路上,唐崇已經將靈堂之中發生的一切都已經告知他了,此時的林語堂無比地振奮激動。
“大人……”他第一時間向葉青羽行禮。
然後有紅著眼眶去拜祭了棺材之中的任濮陽,又向任星言和林伯打了招呼。
“請大人出手,為任大人報仇,誅殺這個人面獸心的惡賊。”林語堂眼睛紅了,指著一邊的歐無極,恨聲地道。
“不不不,我沒有設計陷害過任先生。”歐無極慌了,連忙向葉青羽解釋,道:“我雖然也想要登上人族主使之位,但卻絕對沒有對任先生起過歹心,葉……葉副使,你可千萬不能聽信林語堂的一面之詞啊。”
葉青羽看向林語堂。
林語堂滿臉的仇恨和憤怒,聲色俱厲地質問道:“歐老賊,你還想要狡辯嗎?任先生離開通天城之後,你一直坐鎮大局,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且任先生在黑暗領域之中的行蹤,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結果先生和我被人伏擊,這你作何解釋,如果不是你將行蹤洩露,暗中謀害先生,這個世界上,又有誰能夠那麼準確地知道先生的行蹤?”
“這……我的確是知道任大人的行蹤不假,但我……”歐無極極力地辯解著,但是卻沒有什麼有說服力的證據,最致命的一點,就是任濮陽的行蹤,真的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整個人族總部之中,任濮陽也只有和他一個人有幾次交流,外人都不知道任濮陽的行蹤,理論上來講,歐無極是最大的嫌疑人,不論是從邏輯上還是從動機上。
林語堂咬牙切齒地道:“怎麼?推託不了了吧?你這狗賊,人面獸心,謀害了任大人,又嫁禍於我,野心暴露無遺,還緝捕殘害白袍神衛之中忠心耿耿的正義之士,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你還有話說?”
“我我我……”
歐無極是真的亂了,額頭上有一滴滴的汗珠沁出,連連擦汗。
其實他本也算是有城府和心機的人,實力也是極強,否則也不會坐到人族第一副使的位置上。
但再深的城府和心機,都不及那沖天的殺氣和修羅般的手段。
歐無極已經被葉青羽今日殺神一般的實力給嚇的魂不附體,所謂的城府和心機,只怕是還不足平日裡的三成。
葉青羽面無表情地看過去。
歐無極立刻更慌,有點兒手忙腳亂,臉色惶恐,道:“我……葉大人,我冤枉,我……我真的沒有,知道任先生罹難之後,我才起了心思,想要爭奪主使之位,而你又在神殿之上刺殺我,我只是順水推舟,但是我真的沒有暗害任先生,葉副使,你要相信我,我……若說知道任先生的行蹤,不只是我一個人,還有你……”
說到這裡,一道閃電在歐無極的腦海之中閃過,他猛然意識到了什麼,大聲地道:“是了,你林語堂一直都陪在任先生的身邊,若是說了解任先生的行蹤,只怕你要比我瞭解的更加詳細更加清楚,我在界域聯盟中得到的資訊,都是相對滯後的,而你時時刻刻都在任先生的身邊,想要算計任先生,你的嫌疑和可能更大……”
葉青羽皺了皺眉。
這時,雖然還依舊是霧影難分,但有一點,他卻已經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
歐無極並沒有撒謊。
在葉青羽的神魂感知之下,可以清晰地捕捉到歐無極的所有情緒波動和任何一個微小的表情,他可以確定,這個人是真的慌了,而且不是在撒謊,那是一種人被冤枉了之後的最本能的反應,歐無極的演技不可能好到連自己的神魂感知都騙過的地步。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