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雞一樣大小喝醉了的鸚鵡彩雲,朝著天空之中大喊。
“悅吟,你說這天怎麼說變就變了……”另一個女子道。
“誰知道呢!前幾天不是還劈了幾道金色的雷,最近只怕是又要不太平咯!”叫做悅吟的美麗女子纖纖素手託著下巴,靜靜地道。
……
皇室供奉院上空。
薄薄一層輕煙雲霧之中,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宛如神仙駕雲一樣,盤坐在雲端之上,一動不動,連高空之中的罡風都不能掀動他們的衣袍髮絲,看起來很是詭異。
仔細看去,正是心神入定的雪帝和胡鈺。
轟!
巨響突生。
胡鈺陡然雙眼大睜,即刻扭頭朝著光明城方向看去。
“你輸了……”雪帝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深沉醇厚。
可是若胡鈺此時回頭看過來,也能看見雪帝眼瞳之中閃過的驚異之色。
“多少年了……老朽都看了多少輪月落日升了……終於等到了……”胡鈺根本顧不上雪帝說了什麼,這位帝國第一強者,死死盯著光明神殿上空那一道銀色巨劍自言自語。
遠處。
那光芒爆射的銀色巨柱彷彿是照亮他內心深處掩藏已久的信仰,渾身磅礴的元氣之力奔騰呼嘯,難以抑制的氣焰似是將他點燃一般,下一刻他便抬腳急欲化作流光朝著光柱方向飛去。
……
右相府。
靜室之中正在一邊舉棋對弈一邊商討軍機計劃的右相藺爭和左相曲寒山面面相覷,奇異的流光在彼此的眼眸之中迸發閃爍。
兩個雪國頂樑柱一般的老人一改往日處變不驚,穩如泰山的氣勢,手指間的旗子瞬間化作塵埃粉末,連面前厚重的白玉棋盤也頃刻皸裂,遍佈蜿蜒交錯的裂痕。
光影頻閃。
兩個身影瞬間閃動到房頂半空之上,遠眺那一道銀色光柱。
驚顫、敬畏、激動、喜悅……
看到那光劍,想到了百年之前帝國的盛況,各種複雜的情緒在兩個老人臉上浮現出來,嘴唇微微顫動,卻語不成聲……
太子宮。
雪國太子魚小杏、長公主魚君請和金頂親王魚非言正站在雪國國境的沙盤前商議著什麼。
驟然而起的異象爆發的一瞬間,三個人已經皆是露出震驚和狂喜之色。
“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今天了……”魚君請望著宮殿西邊銀光的方向,微微感嘆。
“我就知道他能做到!”魚小杏眼眸之中奇異的光芒流轉,眼神看像銀色光柱的中心方向,笑靨如花。
“光明神劍再現天荒,看來我們先前的顧慮……倒是多餘了……”魚非言長長舒了口氣,欣慰一笑。
……
雪國丹神府邸前的廣場上。
兩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站在湧動的人群最前方,看著眼前光暗變幻,不停翻湧的倒垂雲氣漏斗,以及彷彿穿雲而出的無比聖潔威嚴的銀色巨劍,皆是喜不自禁,眼角竟微微泛著一絲瑩潤光澤。
“想不到我們兩個老頭,也有見到神劍威力再次全開的一天……”
“我早就說了,那小子,比當年那位,不會差!”
兩人身後,被這遮天蔽日的異象引動的人潮越來越多,彷彿整個雪京的人都從房屋裡湧了出來,氣勢磅礴的力量讓所有人莫名震驚和敬畏。
加之幾天前的天空異象,許多人開始揣測雪京乃至天荒界之中是否要有大的變動……
而這氣勢浩大,威懾駭人的異象也正在無形之中朝著四面八方猶如潮水般急速擴散……
……
幽燕關。
關主府。
陸朝歌和葉從雲正在商討邊境軍隊的部署。
宛如一陣巨浪湧來的磅礴之力驟然降臨,像是突然扼住了兩人的心神。
陸朝歌面色震驚。
這位統御帝國北方重鎮的軍神,從未如此失態過,他突然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猛然伸手,大掌抓住一旁葉從雲的胳膊,金芒流光一閃,下一瞬間,兩人已經落在關主府上方數萬米的高空之中。
“那是……難道是他回來了!”陸朝歌失聲驚呼。
他遠遠眺望著雪京之中那個他曾經極為熟悉的方向,心頭震驚難平。
“師尊,誰……誰回來了?”葉從雲在一邊又驚又疑,他的修為遠不及陸朝歌,只是感受到突如其來的力量,在從東南帝都雪京的方向而來,掀起一陣陣滔天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