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葉青羽的地位,再也不是某個勢力,甚至某個界域能夠輕易撼動的了。
哪怕是龍人族,也不能。
而在這個訊息不斷地傳播,不斷地被各方勢力消化吸收之後,接下來的連鎖反應,就開始逐漸突顯了。
各方都非常好奇,面對這個訊息,暴怒之中的龍人族會作何反應。
不過在遠在龍人界域的龍人族做出反應之前,通天城乃至於整個混沌之路上的各大商會財團,卻已經做出了最直接最**的反應——天荒樓瞬間成為了各方的追捧的熱點,無數商會和財團的使者,如黃蜂一樣一窩蜂地朝著天荒樓蜂擁而去,這個一個時辰之前還門可羅雀的小駐地,立刻重又變得車水馬龍,無比繁華熱鬧。
自從公告發布出來之後,前幾日趾高氣昂跑去天荒樓,單方面撕毀合作協議的勢力和宗派,如今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
通天城北街。
通源商會靜室中。
會長吳淵坐在自己已經坐了幾十年的硬木紅椅上,腰脊筆直,手邊一杯清茶,手中正拿著一直頂端蓋翡翠圓珠的狼毫符文點睛筆,標註著玉簡賬本上的各項收支明細。
這是他數十年來養成的習慣,每日下午,都要清點收支。
在這個時間段裡,任何人都不許打擾他。
但是今天卻發生了例外。
咚咚咚!
突然之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吳會長皺了皺眉。
然後還不待他回應,一個冒冒失失的身影,便直接用一種近乎於撞的方式,推開了門,衝了進來。
吳淵心中一驚,見進來的人是自己的愛徒乾進。
“乾進,你慌慌張張的像是什麼樣子?我不是說過嘛,這個時間段,任何人都不許打擾我,你忘了?這幾日,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越來越浮躁了!”吳會長放下手中的筆,略顯慍怒地呵斥。
只見乾進穿著一身藏藍長衫,鬢髮間有些凌亂,滿臉慌慌張張的模樣,道:“會長的,出事了……出大事了!”
“急什麼,慢慢說,天還能塌了不成?毛毛躁躁的,成何體統。”吳會長神色冷峻,顯然對乾進這種慌手慌腳的樣子很不滿意,道:“我不是說過,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首先都不能慌,要沉著,你實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慢慢說。”吳淵守著,提起筆,低著頭繼續在賬簿上標註記號。
“是葉……葉青羽,他出任濮陽大人的副使一職,界域聯盟正式釋出了公文告書剛剛已經派發下來了!”乾進有點兒喘氣,也不知道是被這個訊息嚇得,還是因為之前跑的太急了。
啪噠!
話音剛落,吳會長手中的狼毫筆直接摔在了賬簿上,墨汁瞬間沁染了一大片紙張。
“你……你說什麼……”他大吃一驚,罕見地徹底失態,連手中心愛的符文筆都握不住,如失神一般,半晌,才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眼睛發直,五官似是被凍住了,只有一滴冷汗,徑直從頭頂滑落了下來。
乾進見自家會長這幅模樣,心知他心中震驚不小,一時不敢再出聲。
過了好半晌,吳會長才神情恍惚地再度坐回椅子上,彷彿囈語般,開口道:“怎麼會……怎麼會……”
別說是吳會長這般反應,乾進到現在依舊還處在震驚之中,背後早已被冷汗濡溼了。
幸好當日會長他攔住了自己,把毀約的事情暫壓了幾日,否則這後果,又豈是他能承擔得了。
一旁。
吳會長經歷了最初的巨大震驚之後,神色逐漸變得隱隱有些激動起來。
他意識到,一個絕佳的機會,已經擺在了自己的眼前。
“咳……師尊?師尊?你……您沒事吧?”乾進乾咳了一聲,將沉浸在激動之中的吳淵驚醒過來,然後又吶吶地問道:“師尊,這事情,有點兒詭異啊,您說界域聯盟突然給葉青羽職位,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啊?”
吳會長是通源商會的當家會長,也算是家主,但對於乾進來說,他更是從小培養自己,比親生父母還親的師尊。
商場如戰場,講求的都是爾虞我詐,計謀手段和察言觀色,這些經驗之道,吳會長都毫無保留教導給他。
但是自從前幾年開始跟著師尊跑商會,學習經商之道,吳會長便不允許他再叫自己師尊了,畢竟在那種勾心鬥角的商場上,對【父子兵】並不是很推崇。此時在乾進的心中,似乎還有幾分固執,認為葉青羽明明就做了殺人奪寶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