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爭讓諸人傳閱。
“什麼?又重傷了十幾個宗門?距上次傳來訊息不過五日啊!”
“無雙刀城的城主秦止水,也都敗在了此人的手中,據說傷勢極重啊……唉,這個秦止水,乃是葉殿主的摯友,若是葉殿主此時在雪京,那就好了,以葉殿主的實力,輕鬆收拾這個該死的聞浮勝。”
“哎,自從他來咱們天荒界,打傷打死的宗主和頂級強者,沒有上千也過八百了吧……天荒武道界都快被打的抬不起頭了。”
“根據之前我們暗中的調查判斷,這個聞浮勝只怕也是個假名,也不知道來自於哪裡,他的實力已經是仙階境巔峰,為人狠辣囂張,以武林規矩擺出挑戰擂臺,揚言要打遍天荒界各大人族和妖族的宗門,將天荒武道界打翻過來,而且每次有人上去應戰,都被他打去大半條命,只留下一口氣踢下擂臺。”
“如此發展下去,只怕天荒武者們的氣勢會被打壓到谷底,一蹶不振啊……”
藺爭仔細完查閱著文牒,看向那個年輕的謀臣,道:“尚睿,你把文牒上收到的訊息,給眾位大臣說一說。”
“是!”年輕謀臣尚睿拱手領命,轉身看向眾臣,神色嚴肅,道:“自昨日起,聞浮勝擺出的擂臺,已經無人再敢去應戰,他放話再等三日,若還沒有天荒武者現身,他就要將整個天荒武道的強者稱之為……天荒病狗。”
“什麼?”
“狂妄!”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
在這個武道世界之中,將一個界域的武者稱之為病狗,這是對界域極大的侮辱。
“難道天荒界中,就沒有人能與之抗衡了嗎?”元老劉大人心中怒火湧起。
尚睿搖了搖頭,道:“劉大人息怒,天荒界強者也有,能夠勝過聞浮勝的也並非沒有,如胡鈺胡大人、雪地妖庭的妖王燕不回大人,,都有與之一戰之力。只不過,聞浮勝這次挑戰的物件是宗門中人,若是異族王者或帝國內部的強者出手,顯然是破壞了武林規矩,只怕會被他藉機詬病。”
藺爭點了點頭,顯然對尚睿的分析頗為贊同。
衡衛臨作為諫臣,尚睿作為謀臣,是年輕一代臣子之中的翹楚,各有所長,更難得心思沉穩,不浮躁氣盛,是藺爭著力培養的青年臣子主力。
“這件事情的影響不容小覷,尤其涉及到宗門事務,看樣子,也要一併上報女帝,再由她作出裁定。”藺爭將文牒放到一邊。
然後他又從桌案旁厚厚一疊卷宗中抽取了其中兩份,逐一展開,眉頭卻是皺的更緊了,揉了揉太陽穴,才接著道:“諸位臣公,最近上報的幾件事情中,有兩件事,極為蹊蹺,我覺得這兩者似乎之間有些聯絡,但一時之間,我卻暫時無法想通,諸位今日在此,正好一起討論討論,不妨各抒己見。”
“藺相所說的這事情,莫非就是西北疆域內蚩荒蠻族的一夜消失?”劉閣老略作思付,突然想到了什麼。
“劉老所言正是西北蠻族境內的蚩荒蠻族,只是一個小部落,族人不過萬,世世代代一直生活在西北疆域沿西行線五千裡的地界上,方圓千里內再無其他種族生存,所以從未發生過征戰,也沒有疫病的訊息傳出,可以說是與世無爭,但十日前,卻在一夜之間莫名消失,帝國派人趕去檢視,發現不但沒有生靈的跡象,連那些居所也不見了,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藺爭又看了一遍面前的卷宗,仍舊覺得有些詭異。
“大人所指的另一件與之或有關聯的事情,是否與另一個超級大商會——鼎銘商會有關?”尚睿立刻反應了過來,拱了拱手,朗聲道:“莫非大人覺得,這件事情,是鼎銘商會做的?”
藺爭點了點頭,再次看向群臣,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看過了,前日,鼎銘商會遞交的文書,他們提出要買下西行線五千裡範圍的地界一百年的使用權,不但開出的價格,非常之高,而且還許諾每年分出一成利上貢天荒皇朝,而他們所說的那個地域,正是蚩蠻部落曾經的駐地範圍,這兩件事情之間,只怕不僅僅是巧合啊。”
“藺相的擔憂,並無沒有道理,西北疆域茫茫數萬裡都是荒漠,寸草不生,哪裡有什麼資源,他們為什麼要用這麼高的代價買地,而且還是一百年的使用權,難道是打算墾荒造林嗎?”
“哼,這些商會,到天荒界都是來斂財的,可不會存著什麼造林造地的心思。”
“他們要買的那片地界,恰好就是那個一夜消失的蚩荒蠻族曾居住過的地方,這其中若是沒有貓膩,我是不信的。”
一時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