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才新換的衣裳,胡老五,一天毀我兩件衣服,我特麼跟你拼了!”
“正好!我也想再揍你一頓。”
兩個年紀加在一起超500歲的大妖又開始互撕,杜蔚國卻果斷的推門下車,默默離開了。
發生的頻次太高了,他都有點審美疲勞了。
維多利亞港,史密斯海務公司,軍情六處辦事處。
聽說雷千鈞獨自出去了,杜蔚國當即就黑了臉,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非常不好的預感。
“抱歉,boss,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吉布森垂頭認錯。
“唉~”杜蔚國暗自嘆息,拍了拍他的肩膀:“吉布森,這件事不怪你。”
雷千鈞是他的舊部,關係親近,吉布森不可能限制他的自由,甚至他要出去,都不好詢問,更不能派人跟蹤。
“羅伯特呢?”羅伯特是狗剩自己取得外文名。
都離境了,當然不好再繼續用真名,而羅伯特,是狗剩知道的,為數不多的幾個外國人名中,最順口的一個。
“醫療室。”
“他怎麼了?”杜蔚國有些緊張。
“boss,羅伯特沒事,到港島後,他的傷口出現了輕度感染現象,並不嚴重,正在輸液。”
“行,我去看看他,吉布森,你也多注意身體。”
“謝謝,boss。”
六處辦事處的醫療室很牛皮,佔了足足一層樓,不僅有內外骨科醫生都有,甚至還配備了全套的手術設施,據說連開顱手術都能做。
,!
留觀室裡,狗剩萎靡的躺在病床上,手背上掛著幾個吊瓶。
他頭臉上的紗布已經取掉了,傷疤都結痂了,只是臉色呈現出病態的殷紅,顯然正在發燒。
不過他的意識倒是清醒的,警惕性也還在。
杜蔚國才剛推開門,他就猛地睜開了眼睛,藏在被子下的手也第一時間握住了手槍。
別看狗剩平時都大喇喇,笑呵呵,好像沒心沒肺似的,其實不然,他心裡焦灼的很,極度缺乏安全感。
尤其是現在,在他的概念裡,此刻正身處敵營,與狼共舞,或許只有在杜蔚國旁邊時,他才能安心。
“頭!”
看清來人是杜蔚國,狗剩的眼圈迅速變紅溼潤,像極了被受到驚嚇的孩子見到了家長。
看他這副模樣,杜蔚國有些哭笑不得:
“我說狗剩,你個帶把的大老爺們,好歹刀山火海也都闖過來了,眼窩子咋還越來越淺了?”
狗剩飛快的抹了抹眼睛,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杜蔚國好像意識到到了什麼,眼神陡然沉了下來。
“老,老雷瞞著您去見“老貓”了。”
“老貓?北邊派來取武周金冊的人?”
“是也不是。”狗剩點點頭又搖搖頭。
“啥意思?”
狗剩咬了咬牙,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切都說了出來。
“頭,這個“老貓”確實是來港島取金冊的,不過他肯定還有別的任務,胡司特意交待我們這件事要瞞著你進行。”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猛然挑起,猶如刀劍出鞘,隨後又緩緩落下,聲音出奇的平靜。
“行,我知道了,狗剩,你好好休養,啥也不用多想。”
狗剩激動坐了起來:
“頭,您,您別怪老雷,他也是左右為難,畢竟他的家人都還~~”
“我懂。”杜蔚國按住他的肩膀,輕聲打斷他:
“放心吧,我都懂,甚至還親身經歷過,狗剩,我不會怪他的。”
“真的?”
“嗯,真的。”
“那就好。”狗剩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又聊了幾句,狗剩終於安心的沉沉睡去,杜蔚國幫他蓋好被子後,才緩步走出了留觀室,徑直找了吉布森。
“托馬斯(老雷)還國寶去了,跟他接頭的人代號“老貓”,吉布森,不惜任何代價,把這傢伙給我挖出來。”
此刻,杜蔚國的神色猙獰的嚇人,渾身煞氣升騰,彷彿要擇人而噬的厲鬼。
“是!”吉布森神色一凜,肅聲回道。
他很清楚什麼叫“不惜任何代價”,那就是在必要情況下,甚至可以刑訊雷千鈞。
“我這兩天都在港島,有什麼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的裝備,也儘快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