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當雷博拉瀕臨彌留之際,即將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洛麗這倔犟的婆娘終於屈服了。
她接受了克利須那的提議,讓他出手救治了瀕死的雷博拉。
此刻的雷博拉,後腦裡多了條肥壯的虺蟲,身體機能也在飛快的恢復,他已經是一名虺教徒了。
能力者跟虺蟲共生的成功率近乎百分之百,而且只需要經歷一兩次簡單的獻祭,甚至都不用殘缺,就能升級成長老。
這也是克利須那重視雷博拉和洛麗的主要原因。
當然,洛麗並沒有被寄生,她付出的代價是替虺教無條件的賣命十年,這是她最後的倔強了。
死寂的山洞裡,克利須那緩緩抬起頭,模糊不清的面孔上,猛然迸射出兩道猶如實質般的視線。
“菲迪爾弗格森,你在質問我”
他(它)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獨特意味,猶如來自未知時空的神諭。
聽到真名被提及,水蛭瞬間感覺自己的靈魂彷彿被什麼絕世怪獸盯上了,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克利須那閣下,您誤會了,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水蛭慫了,垂下了高傲的頭顱。
隔了好久,克利須那才重新出聲道:“馬上安排飛機,我要立刻返回天竺!”
“克利須那閣下,這樣很有可能暴露行蹤,而且奎亞那那邊”水蛭急了。
“別廢話,我不是再跟你商量,立刻照做!”
話音剛落,克利須那就猛的揮了下手,水蛭瞬間像被一柄無形的大錘錘中,吐著血,飛出去足有幾米遠。
午後,聖治敦,大雨如注。
綠樓,杜蔚國獨自坐在後院的廊廳裡抽著煙,他目光幽遠的凝望著暴雨中的海面,也不知道在想啥。
“蹬蹬蹬”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郭芙冒著雨,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頭,頭,你咋不叫醒我呢自己就走了”
人還沒到,嬌嗔就先傳了過來,現在的她,才像是這個年齡小姑娘該有的模樣。
“呵呵,我看你睡得香,就沒捨得叫醒你。”
杜蔚國扭過頭,大手一伸把她攬進懷裡,寵溺的幫她整理著額前的碎髮,還有臉頰上淋到的雨水。
此刻的郭芙,剛剛被滋潤過,又睡足了,小臉紅撲撲的,煙波流轉間,美得不可方物。
幸福的依偎在杜蔚國堅實如鐵的懷抱之中,郭芙的語氣裡滿是撒嬌的意味。
“頭,幾個小時不見,你都幹什麼了有沒有去街上轉轉,難不成就一直就在這發呆了”
杜蔚國把菸頭彈碎,搖了搖頭:
“怎麼會我跟小蘭小鐵,還有哈尼一起出去逛了圈,還下了頓館子呢。”
“怎麼樣聖治敦是不是繁華如錦頭,你們都吃啥了”
郭芙滿臉傲嬌的笑問道,不過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朝綠樓裡邊望去。
“對了,哈尼呢還有小蘭她們都去哪了”
如果是平時,回家沒見到這幾個小傢伙,郭芙肯定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但是此刻,她滿心滿眼都是杜蔚國,直到現在才想起來。
“他們都跟蘇離出去辦事了。”
“辦事辦什麼事”一聽這話,郭芙的秀眉陡然挑了起來。
雖然現在她的心都被杜蔚國填滿了,不過最基本的敏銳度還在,聽說連杜哈尼都去做事了,表情幾乎瞬間就變得冷肅起來。
唉,杜蔚國現在已經充分體驗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只要跟他沾邊的,就沒小事,同時也沒啥好事。
“吃午飯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點問題,不是什麼嚴重的大事,應該很快就能解決了。”
雖然他說的輕描淡寫,但郭芙的臉色卻變得越發凝重,繼續追問道:
“頭,到底是什麼事”
“滴滴滴!滴滴滴!”
就在此時,客廳裡突然傳開刺耳又急促的機械鈴聲,這是煞神眾專用的電話。
不是有線電話,而是大功率的無線軍用步話機,只有出現緊急情況,才會響起。
“不好,出事了!”郭芙的眼神一凜。
“唰”她才剛要抬腳,眼角突然瞥見一道模糊的虛影驟然閃過。
她的頭髮如同被颶風掠過,瞬間凌亂,整個人也傻怔在了原地。
作為奎亞那一姐,成天還跟煞神眾的小妖孽們泡在一起,郭芙也算是見過世面的。
但是,杜蔚國展現出的